柳長鳴聞言,似乎也覺得剛才的做法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,於是面帶尷尬道:“這個......李捕頭啊,褚豹子他們幾個武力不俗,那些金吾衛參將帶兵打仗可能行,但動起手來,肯定不是褚豹子幾人對手,他們的安危應是無慮。” “希望如此吧,柳捕頭,事不宜遲,咱們還是路上再談吧。” 既然是曹公公親自安排的任務,對面又是金吾衛這種死對頭,李長辭當然不會推脫。 至於老表,他都習慣了,也懶得再說了。 “嗯,剛才我已吩咐下去,這次咱們就帶孫守城和呂正元兩隊赤衣前往。” 柳長鳴說完,就吩咐一旁孫守城,去赤衣班房招來了一干摩拳擦掌的赤衣捕快。 其中,粗眉大眼的呂正元站在這些赤衣前方,見到李長辭兩人,立即恭敬的抱拳行禮。 “嗯,孫隊長,呂隊長,你們點好馬匹後,大門外集合。”柳長鳴吩咐道。 “是,大人!” 孫守城和呂正元同時答應了一聲,隨即就領著二十幾名赤衣前往馬廄牽馬...... 京都西郊,前往邛水縣的官道。 此刻,二三十匹馬奔跑在黃泥地上,塵土飛揚。 “柳捕頭,此番金吾衛來鬧事,為何神捕不出手,反而讓我等去幫忙?” 隊伍前方,騎著棕毛駿馬的李長辭對一旁騎行的柳長鳴說道。 “李捕頭,你才來京都,可能還不太明白朝廷各部之間的一些默契。” 柳長鳴騎著一匹黑馬,看了眼對方道,“金吾衛參將乃是軍中七品,論品級地位,就相當於咱們六扇門的紫衣。” “若是這兩方人馬發生衝突,只要一方的上級不出手,那另一方的自然也不會干涉。這也就是說,除非有金吾衛四品總兵出面,不然咱們的神捕,是不會管這事的。” “最多就是派同等級的人來支援。” 李長辭聞言,點了點頭。 他覺得朝廷各部有這般規矩,也算說得過去。 畢竟矛盾只在下級的話,就沒有擴大的風險。 “柳捕頭,衛神捕可有說這幾名金吾衛參將是哪位總兵的手下?” 李長辭想了想問道。 他雖然得罪了金吾衛,但到目前為止,也就只是和那總兵周道雄父子有矛盾。 至於其他總兵,表面上並不存在什麼仇恨。 將這事問清楚,是決定他一會下手輕重的重要參考。 柳長鳴聞言,笑道,“還能有誰?敢這般囂張的,自然只有那金吾衛總兵王深。那王深做總兵多年,深受金吾衛統領賞識,且其修為不俗,聽說三年前就到了融魄境,現在甚至都有點金吾衛五大總兵之首的意思了。” “李捕頭,到了現場,咱們可要量力而行,不可魯莽啊。” 柳長鳴耐心提醒。 王深? 李長辭聽到這名字,面容逐漸露出沉思之色。 這幾日,他在六扇門卷宗室瞭解過金吾衛的人員結構。 王深,的確是金吾衛的一名悍將。 且其武道修為已到融魄境,在金吾衛的地位舉足輕重,基本就是奔著下一任金吾衛統領去的。 而其手下,有八名七品參將,二十五名八品中郎將,也是五名總兵中,手下將領最多的一人。 之前強闖他清河衙門,最後被毒死的中郎將寇天雄,就是他的部下。 六扇門徹查天下大案,卷宗室與錦衣衛共享資源,幾乎囊括了所有在朝官員的履歷,其中自然也有那寇天雄的。 且卷宗室有專門的文職人員整理,更新迅速,那寇天雄死後,新任中郎將的資訊已然更新。 到現在,王深手下中郎將仍保持著二十五名之多。 想到此,李長辭眉眼微皺。 當時寇天雄敢私自帶領一隊金吾衛去他清河衙門救司徒上虞。 現在想來,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奇怪的事。 若是沒有人在背後站臺,區區一名八品中郎將,敢私自貪汙朝廷的賑災銀? 還敢出京都救人? 且在之後六扇門的調查中,在那些被抓金吾衛口中也打探出了一些蛛絲馬跡。 像寇天雄這樣的人,在金吾衛中,說不定還不止一人。 有這種可能,再聯想現在褚豹子那邊遭遇的金吾衛,李長辭瞬時心頭一震。 這總兵王深一干手下,莫不是還與災銀案有牽扯?! 李長辭想到此,只覺寒毛一豎,心道這趟差事,對他來說,只怕危險重重。 畢竟他是破了災銀案的主要人員,且還被皇帝親自下聖旨賞賜。 現如今,滿朝文武,不論認不認識他的,恐怕都是知道了他的大名。 這總兵王深等人,自然也不會不清楚。 “唉,還以為金吾衛只惹了那周道雄一支,現在看來,王深這支,說不定恨我更深......” 李長辭心中苦笑,現在,真是把金吾衛給的得罪了個乾淨...... 不過此行雖危險,但李長辭也不是很擔憂。 畢竟按規矩說,那融魄境的王深是不會出手的,那麼剩下那些參將中郎將,估計最多也就是出體境。 他現在不僅血刀大成,硬剛出體不成問題,儲物袋中還有六件一次性防禦法器。 就是那王深來了都能自保,更別說一干參將了。 安全還是無憂的! “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