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聖言書院?”李長辭笑道,“那聖言書院的陳通識陳院長還與在下有過數面之緣,沒想到王大人竟是出身聖言書院,失敬!失敬!” 王深冷言道:“這些話就不必說了,你還是抓緊作詩吧,若是晚了,一樣不會讓我滿意。” 李長辭聞言輕笑了兩聲。 隨即將手中馬匹交到一旁褚豹子手中,才回到眾人前方。 看著前面負手而立的王深,李長辭拍了拍身上灰塵,又將有些褶皺的邊角理順,才道:“既然如此,王大人,我這就開始了。” 王深冷眼蔑笑,只輕點了下頭。 此刻,在場所有人目光都被筆直站立的李長辭吸引。 不光是六扇門眾人,就連外圍從側面包抄的金吾衛,也都看向了這個之前讓他們膽寒的六扇門紫衣。 唐運德厲威三名參將此刻也騎馬行到不遠處。 之前聽這些人的對話,他們也知道了王大人的意思。 七步成詩? 就算這清河捕頭詩詞天賦再絕,也不可能在這般短的時間作出詩作! 王大人不僅武力蓋世,還飽讀詩書,給對方選擇,也就是戲耍對方一下而已。 那細眉垂耳的金吾衛天才厲威,騎馬行在金吾衛左翼之前。 看著李長辭佇立的身形,眼角流露出一絲不屑。 會作詩又如何? 武道天賦不俗又如何? 在他金吾衛總兵王大人面前,還不是老老實實任其擺佈。 這時,他已決定,等這李長辭回到金吾衛大營,他必在對方死前,將大牢內各種刑具都給對方上一遍! 想到此,厲威心跳都加快了幾分,略微凸出的眼球有些微紅。 面容盡是興奮期待之色! 此時褚豹子牽著棕馬,盯著身形高大修長,一身紫衣的李長辭,眼中滿是敬佩。 如果他知道點讚的話,這一次他簡直想給李捕頭點一百個贊! 不僅從那鄒鵬手中救下他們一行,還在金吾衛總兵到來後,一力承擔罪責,讓兄弟們脫身。 李捕頭如此高義,這個兄弟,他褚豹子交定了! 而柳長鳴在一旁,只瞧了瞧褚豹子,隨之略帶擔憂的嘆了口氣。 他以前也是秀才出身,知道這七步作詩,到底有多難。 七步,也就是七息。 要在動腿的七息之內,完成一首上佳詩作,還是在這般高壓的環境下。 其難度,可想而知。 “李捕頭啊,就看你了......如果成了,若你在金吾衛大營有個什麼不測,也有我們這幫兄弟給你燒紙啊......” 這番話,李長辭如果聽到,說不定當場就給王深反提一個要求: 路上寂寞,在下想拉柳捕頭同行,望大人同意...... 而一旁曹飛潘小蓮目光沉著。 看著屹立在前的李長辭,眉目緊皺。 緊張之色,昭然若示。 後方一眾赤衣就更是如此,這時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 突然。 在眾人矚目之下,李長辭動了。 紫黑褲邊一揚,右腿輕邁。 一步! 見此,眾人心驚。 接著其左腳上前。 二步! 卻還是沒有詩句從口中吟出。 李長辭此刻,輕飄飄又邁出了第三步! 這讓六扇門一眾,皆是屏住了呼吸。 甚至一些人,都不敢再看下去了。 這三步一出,也就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,他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就快走了近一半! “煮豆燃豆萁。” 當第四步邁出時,一小句詩終於從其口中吟出。 “豆在釜中泣。” 到了第五步,李長辭又吟一句。 而此刻,那王深稜角分明,剛毅威厲的面龐已然有些呆滯。 此兩句,以他貢士的學識看來,竟是絕好的上聯! 某一瞬間,就是王深這般心高氣傲之士,對李長辭的詩才,也略微產生了一絲認同。 而六扇門這邊,讀過書的柳長鳴曹飛潘小蓮三人,心神皆是盪漾。 李捕頭這五步所成的上聯,寓意絕佳,樸實歸真。 如若下聯能有佳句,讓整首詩得到昇華,必能成一不遜色於其前兩首詩的佳作! 潘小蓮此刻目露微光,看著又欲行走的李長辭,一時緊張到握住了拳頭。 若是後兩句李捕頭能保持水平,此詩,定能流傳! 第六步,李長辭輕輕邁出。 神色從容,目光如炬。 行走間,看了一眼前方王深。 嘴角,浮現出一抹輕笑。 七步詩,上輩子就有現成的,也不用再去亂尋了。 且這詩,在他看來,其中意境放到現在,也勉強能說的過去。 金吾衛和六扇門雖是不同機構,但皆是為陛下辦事,都乃朝廷支柱。 上輩子曹植用此詩來諷刺兄弟之情,他今日為何不能用來嘲笑同朝之誼呢? 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!” 第七步剛剛邁完,下聯就脫口而出。 聲音洪亮,一度蓋過了周圍數百金吾衛的嘈雜。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