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豹子柳長鳴幾人見前方王深白衣飛舞,勁氣震動,瞬時面色大變。 難不成對方真如之前所言,欲違反之前的承諾,將他六扇門眾人一網打盡?! 潘小蓮此刻眸子裡已有決色。 若對方真敢如此,也正合了她的心意。 李捕頭有驚天之才,若是被對方抓去金吾衛大營,後果不堪設想! 想罷,她伸手朝胸口輕撫,頓時一把赤練長刀出現在其手中。 這赤煉長刀刀身圓潤微彎,外表附著淬火深紅,一看就知是柄上佳的法器長刀。 一旁柳長鳴幾人也不敢閒著,皆是取出了自家法器,嚴陣待敵。 而褚豹子卻略微有些尷尬,只提著之前撿來的制式長刀,橫在胸前比劃。 畢竟他唯二的兩件法器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然報廢。 現在不得不繼續用這金吾衛的破銅爛鐵...... 此刻,圍著六扇門人的金吾衛士卒,在三名參將的帶領下馬蹄急踏。 激得周圍升起一片濃濃塵煙。 前往總兵王大人威壓震天,隨時都可能命他們上前殺敵。 三名參將雖在之前也震驚於李長辭詩才,但現在早就從那七步詩意境中脫離。 甚至,現在他三人每每想到這詩詞傳出去的後果,皆怒不可遏,眼中殺意凜然。 特別是那細眉垂耳,面目陰狠的參將厲威。 這時看著前方李長辭的身影,眼裡妒火中燒,恨不得立即上前將其千刀萬剮! 對方武道天賦超絕也就罷了,詩詞才能也是頂尖。 一直被視作金吾衛第一天才的厲威,心中妒忌與怒火交織纏繞。 與六扇門這個年輕人相比,他厲威竟顯得如此庸俗尋常。 這是他不可接受的事! 被金吾衛一干士卒圍在中間的六扇門赤衣,此時也將腰間長刀拔出,神色憤然的準備與之死拼。 他們中雖大多數人受了不輕的傷,但現在卻沒一人有膽怯之色。 即使其中一些人連站都站不穩,也都相互攙扶,握刀而立。 此刻李長辭的七步詩,句句都在他們心中浮現。 金吾衛又何懼之有? 李大人為了救他們一干出去,被迫七步成詩,且這詩詞將金吾衛今日醜事闡述的鞭辟入裡。 大人還在前方與那總兵王深對峙,他們這些人,怎可在後面拖李大人的後腿! 正前。 李長辭看著勁氣大動的白衣王深,眉宇輕皺。 只言道:“這般看來,王大人不僅要反悔之前的言論,還要將我等在此地盡數斬殺了?” 王深見對方臉上並無懼怕之色,眼睛微眯,聲帶厲色道:“李長辭,不得不說,你確實頗有詩才。能在七步之內做出這般詩作,想來整個大齊都沒有幾人。” “不過。”王深眼神一凝,“正因為如此,你更要死!且你們六扇門一眾,全都要給你陪葬!” 本來這清河捕頭,在他心中就是必殺之人。 不僅僅因為對方殺了金吾衛參將鄒鵬,還有災銀案的事。 但他本意,也只是將其擒回金吾衛大營。 之後上些酷刑,暗中打殺,對外只宣稱病故便是。 至於六扇門其他人,他並不打算動手。 畢竟若只殺一人,日後金吾衛也便在朝堂上堵住武安侯和幾位神捕的嘴,將此事順利揭過。 但現在,這七步詩橫空出世,卻是再無緩和的餘地。 聽過這首詩的人,通通都不能活! 即便是周圍那幾百金吾衛士卒! “呵呵!王大人還是貢士出身,此番作為,怎配的上讀書人之名?” 李長辭面色微沉,眼中,已滿是凝重之色。 其它的他都有預料,但對方直接準備將他們全數斬殺,這是他沒想到的。 “大人真如此做,難道就不怕朝廷震怒?” 王深聞言,大笑一聲,眼露殺意道:“六扇門和金吾衛相互廝殺,你六扇門只死了一百多人。而我金吾衛,卻陣亡近千人!李長辭,你說說,陛下若是知道,會先處理誰?哈哈哈!” “這首七步詩能拉下這般多人陪葬,也不枉費你這一身才華了,哈哈!” 雙目泛紅,王深此刻已失去了之前那一副偽善模樣,露出了兇狠的獠牙! 嫉妒,他也有。 貴為貢士,雖身處金吾衛,但他那顆讀書人高貴驕傲的心,卻一刻也沒放下。 對方只七步成詩,且這詩作又必能傳世,區區一毛頭小兒,何德何能! 數種心態重疊,這也造就了王深想要將對方全數誅殺的決心。 李長辭看著似有些瘋狂的王深,一時如臨大敵。 確認那上品法器琉璃玉鐲還在衣口躺著,李長辭才將儲物袋中浮仙令取出,默默的抓在了手心。 現在他還處於氣血虛浮的狀態,也只有靠這兩件東西保命了! 對方的話語,他是明白了。 這是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解決啊! 就為了不讓他這七步詩流傳,甚至都不惜殺害金吾衛自家人。 這王深,瘋起來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!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