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李長辭的話語,那劉凱頓時粗眉一皺。 對方既然是清河縣的捕頭,於理說這相當於證詞一般的訴說是不會胡謅的。 如若真按這清河捕頭的說話,那這件事,可就完全和那韓公子說的相反了。 不僅這兩人無罪,倒還在那兩名隨從手中救下了那一老一少。 此刻,他又回頭看了眼那坐在桌前,盯著他看的韓姓青年。 隨即豹眼微動,不知想到了什麼,還是厲聲對李長辭道:“你說的這些,可有人能作證?” 李長辭見狀,眉眼一挑。 這京都捕頭,看樣子還是畏懼了那韓朱二人的權勢,執意要拿人了。 剛才聽對方談話似乎這兩人家裡還有點背景。 是大理寺和刑部官吏的子嗣。 不過就算如此,他臉上也無絲毫慌亂之色。 說到背景,李長辭現在一點也不怵。 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熟人就不說了。 那桃李滿朝堂的青山聖言兩家書院更還饞他的詩。 如今,就連天工宗那一方巨擘也算是四門都有熟識。 真要來難為他,隨便叫來哪怕一個人,想來都能吊打對面全部。 論錢論權。 現在他李長辭在這京都還怕誰? 區區兩個紈絝子弟,再加一個地痞捕頭,真要招呼起來還不都是渣渣。 而且,一旁的歐陽姑娘定是和那歐陽院長關係不凡。 連二品禮部尚書都尊稱一聲老師的人物。 恐怕就算把那兩人當場砍了都能把人撈出來。 念此,李長辭心裡呵呵一笑。 只淡然道:“有那韓朱兩人的威脅,這酒樓哪還有人敢來作證?劉捕頭,你我都是捕頭,算是半個同僚,我又怎會對你胡說呢。” 京都衙門,捕頭一般有五六位之多。 不過雖說是京都的捕頭,但朝廷授予的官階則還是九品。 明面上,和李長辭那清河捕頭的身份是一樣的。 不過雖說都是九品,但京都捕頭卻是九品京官。 論地位權勢,還是要比郊縣的捕頭高一些。 那劉凱聽言,只冷聲一笑,道:“既然沒有人證,而你等傷人手臂證據確鑿,就算你是大齊九品捕頭,也不能逃脫責罰,我還是勸你們識相一點,自己跟我等去衙門吧。” 若是其他人,他劉凱早就動手了,哪會墨跡這麼半天? 畢竟對面還是個後天境界的高手。 而那白衣女子更是能虛空生焰的煉氣士。 能乖乖跟他去衙門,自然是最好。 若是拒捕的話,就是他凱爺,對上兩個後天境界的人也還是很麻煩的。 這時歐陽若水聽言,眸子略帶歉意的望了望李長辭。 現在這捕頭要抓人,估計免不了要去一趟京都衙門。 今天這事,本就是因她出手而起。 現在,沒想到鬧成了這樣。 只得一會父親來了,讓父親一起把這李辭安也撈了...... 隨後,歐陽若水便思考起,一會該如何將那老人家和他孫女安置好。 既然出手相助了,也不能做到一半就放棄,這不是她歐陽若水的風格。 周圍眾人此時,見那劉凱死咬著李長辭兩人不放,心中皆是為兩人嘆了口氣。 在這京都,沒權沒勢的人,哪還敢有一腔熱血的衝動? 就算他們都知道這事明顯是那韓朱二人搶人在先。 但奈何別人家裡有背景啊,且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家屬。 這小子雖說也是個捕頭,卻哪能惹得起這些人啊。 唉,可惜了! 聽言好像是清河縣捕頭。 只是郊縣捕頭,估計也不常來京都,惹上這些事也算倒黴。 眾人想到這裡,大都替這清河縣捕頭感到不值。 不過此刻,客人中卻是有幾人,眼神突然就是一亮,隨即滿臉震驚的看向李長辭。 等等。 這位是......清河縣捕頭?! 李長辭此時見對面執意要拿人,心中也是冷笑一聲。 原不想惹事的他,卻是有些看不慣對方那咄咄逼人的氣焰了。 本就是強搶民女的事,非要倒打一耙。 這歐陽若水可能還有所顧及,但他李長辭可是一點都不虛。 先禮後兵,既然對方不想要他禮貌。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。 朝韓朱二人投去一抹嘲笑的神色,李長辭隨即看著前方的劉凱,直言道:“若是我不願去衙門,又當如何呢?” 眼中突然就盡是嘲諷與冷漠。 那劉凱見此,頓時心中一驚。 這清河捕頭。 莫不是要公然拒捕吧?! 不過他雖心中有些緊張,但臉色還是兇惡道:“大膽!你竟敢拒捕?!你也是捕頭,不會不知道拒捕之罪的厲害吧?我勸你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!” 劉凱雖也是後天行氣境武者,但若同時對上兩名後天高手,大機率會吃虧。 此刻,他還是忍住了沒動手。 只要把他們恐嚇到了衙門,那一切都好說了。 而韓姓青年見狀,頓時起身大喝:“大家都看到了,這清河縣捕頭不僅是協助兇手打殘了我兩名隨從的手臂,這時候竟還敢公然拘捕!若不將其拿到衙門審問發落,還要我大齊王法幹嘛?!” 話語間,慷慨激詞。 說完,心中卻是冷笑一聲。 對方還是太年輕了。 這種時候,竟還敢做出拒捕這等蠢事。 簡直就是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