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工宗,位於京都西側,毗鄰京都正中的皇宮。 數百年前,這天工宗本是大齊天州的一個宗門。 不過由於當年跟隨大齊高祖皇帝起義,推翻了前朝庸政,高祖皇帝念其有功,便將天工宗設立為了大齊國宗。 並將本部從天州,搬遷來了京都。 且還專門在皇宮旁邊寸金寸土的位置,給了天工宗一處偌大的地方,讓其建設宗門。 如今,要說京都之中,哪一方勢力最強。 那必然就是大齊國宗,天工宗。 不過這天工宗雖坐鎮京都,但卻從來不參與朝政之事,只幫著朝廷做些觀天象,推節氣,制曆法等事。 整個宗門在京都如超然物外一般,雖不掌官職,但地位卻是極高。 而且其雖說不參與朝政之事。 但若是皇帝有事不決,仍是會第一時間前往天工宗,向那天工宗掌門請教。 故於此,京都朝廷內,各個部門就算爭權奪利的再厲害,一旦涉及到天工宗,皆是會偃旗息鼓,唯恐得罪了這幫神秘異常的人。 此刻,天工宗一處樓閣內。 一名白衣銀邊的女子,正坐於一處桌前。 桌子上,擺放著七八個特製的琉璃瓶,琉璃瓶旁邊,還有十數塊燃燒過的碳屑。 這時,她又拿出了一塊嶄新的木炭。 將其放於琉璃瓶底部隔斷後,便反扣在一盆清水之中。 單手一指。 頓時琉璃瓶中,那塊木炭便燃燃燒了起來。 緊接著,盆中清水緩緩吸入瓶中,待其穩定後,這白衣女子看了看吸入清水的比例。 正好差不多五分之一。 “這實驗這段時日也做了多次了,由此看來,那李長辭說的肯定是沒錯,這空氣中,活氣與死氣的比例,定然是一比四。” 白衣女子正是上次在清河縣酒樓與李長辭見過面的林晴嵐。 這時她束著黑髮,嬌美的眸子露出絲絲疑慮,“不過為什麼活氣燃燒後,會將盆裡的清水吸上來呢?” 這個問題,林晴嵐自打那次從清河縣回來後,就一直想不明白。 雖說這探究空氣比例的實驗,她已是完全熟悉,但其中這最重要的原理。 那李長辭卻是沒說。 想到此,林晴嵐突然有些後悔,若如當時聽了魏彩星的話,將李長辭抓回天工宗,那就什麼都知道了。 “怎麼能有這種想法!罪過啊!” 不過這綁架的事,她也只是想想罷了。 雖說這對她的誘惑力確實很大,但作為天工宗弟子,受百姓敬仰,怎麼做出如此不堪之事。 這念頭,作為天工宗求真一門魁首的她,立即就拋到了腦後。 不過她每做一次這吸水實驗。 心中那股由內而發的求知慾,便增大一次。 每增大一次,去清河縣綁那捕快李長辭的念頭也就變大一分。 若是再如此下去,恐怕她再也難壓住心中那股綁人的衝動了。 “林晴嵐,你作為求真一門的魁首,如何能時時想著綁人?就算再想知道,也要冷靜下來。” 當她看著眼前那琉璃瓶中五分之一的清水。 這念頭竟又浮現了出來。 過了好一會,她才暫時壓制住了心中那股衝動。 其實這也不怪她,修煉她們求真一門的功法,對天地萬物真理的求知慾,是伴隨終生的。 就算刻意壓制,也只能壓制一時。 憑她現在瞭解的知識,想要獨自將這燃燒吸水的奧秘解開,短時間想來定是不可能。 除非那李長辭來給她解答,不然等她自己研究透徹,不知是什麼時候了...... 現如今她的修為已經到了後天明慧境巔峰,若是能得到這個問題的真理,一定能突破到後天第二境,術法境。 想到此,她那顆心又躁動起來。 “算了,找個時候去清河縣拜訪一下那李長辭吧。” 做好打算後,林晴嵐便將桌上的器具收好,思考起了去清河縣拜訪李長辭的安排。 就在這時,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。 接著,便走進來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。 “林師姐,宗門外有一個人來拜訪您,說是清河縣的李長辭,他還拿著我天工宗的天工令。” 說罷,只見那林晴嵐嬌軀頓時一震。 隨即猛然起身道:“你說誰來拜訪?” 那少年見林晴嵐這般形態,竟有些意外,平日裡端莊從容的林師姐,怎麼會如此驚訝? 沒多想,這少年急忙道:“那人自稱是清河縣李長辭。” 確認自己沒聽錯後,林晴嵐立即便讓這少年帶她前去接應。 此刻,林晴嵐心中盡是期待之色,行走間,神色都有些興奮。 本來她還正想著去清河縣拜訪,沒想到剛有了這個念頭,那李長辭就先來她天工宗了。 ...... 天工宗宗門外,一名青色錦衣的青年站於門口。 此刻他牽著棗紅馬,髮帶飄飄,儀態不凡。 正是剛到京都不久的李長辭。 本是想先去通寶樓,買法器時順便還能將他手中這慧豐的儲物袋一併處理了。 但後來想了想,還是決定先來天工宗。 畢竟天工宗乃是大齊國宗,拿出手的東西定是不會磕磣。 若是給那林晴嵐講到位了,隨手給幾個寶貝,不是連買法器的錢都可以省了嗎。 這就是李長辭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