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兩人就悄無聲息的來到齋堂後面不遠處,一處大門緊鎖的偏殿。 這處偏殿不大,從門窗上大片脫落的外漆判斷,應是很長一段時間未經修繕了。 白天兩人遊覽法慧寺時,也站在遠處審視了一下這裡,大致知道這是一處不對外開放的地方。 此刻,李長辭二人輕步走到殿門前,看著幾扇視窗的角落還有蛛網附著,上官雲燕皺眉道:“就是這裡?” “沒錯,那善言和尚的執念,就在此處。”李長辭點點頭。 其實,他給大妞說的,遠遠比他吸魂時看到的少。 法慧寺藏匿的災銀,之前從那慧豐的記憶中,還並不知道具體放在哪裡。 而吸收善言的魂力後,李長辭已然對法慧寺與戶部侍郎的勾當,瞭解了個大半。 這法慧寺方丈,竟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無恥惡徒! 從善言的記憶中,李長辭得知二十年前,自從這法慧寺的方丈渡禪從西域十六國遊歷歸來後,便在寺內建立了一處名為羅漢堂的組織。 這羅漢堂,以渡禪為首,在京兆府大肆招收一些修煉有成的佛門高手。 其中,之前李長辭遇到的慧豐善苦三名和尚,皆是出自法慧寺羅漢堂。 而今晚遇到的善言,自然也不例外。 可以說,法慧寺這些年做的惡,皆是出自羅漢堂眾僧。 不光是近來那兗州災銀案的貪汙,這十幾年來,以朝廷戶部侍郎為橋樑,法慧寺貪汙挪用的官銀,已然多達上百萬兩! 這些事,羅漢堂並不是人人都知,而是隻有方丈的心腹才知曉。 其中善言和尚就是知曉真相的一個! 真是一幫禍國殃民的無恥匪類! 李長辭此時,想到這法慧寺不顧天理人倫,和那戶部侍郎司徒化連著作案十幾年,朝中竟無一人察覺。 就覺大齊朝廷,內部定然也是千瘡百孔。 這法慧寺和司徒化上面,不可能沒有保護傘! 不然區區一個三品的六部侍郎,如何到現在還能安然無恙,只革職家中? 想明白這些,他甚感就算這法慧寺兗州災銀案破,對大齊王朝來說,估計也只是杯水車薪。 只要將司徒化拉出來抵罪,他後面坐著的靠山,依舊是安然無恙。 難,難。 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,不過目前,那司徒化是肯定要先收拾了。 畢竟對方是自己的直接威脅,而且,殺雞儆猴一番,其後面那些人,也應該有所收斂。 “發什麼愣?” 上官雲燕見李長辭佇立在門前思索,冷聲道。 “哦,在分析之前善言的執念,頭兒可能不知,我這通靈之法,要想運用得當,還得時時回想才行。” “先進去。” 上官雲燕質疑的看了眼李長辭,也沒再追問,摸出斬金。 勁氣遊走,對著大門鐵鏈輕輕就是一刀。 只聽“滋”的一聲,斬金刀如切豆腐一般,就將那鐵鏈一份為二。 接著其輕推大門,當張開一人能過的縫隙時,上官雲燕便邁步走了進去。 “還不進來?” 見外面李長辭遲遲不動,門內的上官雲燕目帶催促之色。 這小子,怎麼辦個案慢吞吞的? “頭兒,我看還是先把傳訊飛劍放出,我覺得這樣冒然進入,可能有些危險。” 李長辭說罷,從懷中儲物袋,拿出了曹公公給他的那柄巴掌大小的傳訊飛劍。 接著不等上官雲燕說話,就往其中注入絲絲勁氣。 隨即,當著飛劍吸收一定的勁氣後,突然劍身一顫,隨即,彷如一隻燕雀般,瞬息之間就衝上天際。 “你就這般篤定這災銀就在這裡?” 上官雲燕見李長辭不由分說的就釋放飛劍,美眸就是一驚。 “八九不離十,頭兒,一會進入若有危險,這飛劍想必已然是無用,你有所不知,這藏匿災銀的地方,就在這處偏殿下方。” 法慧寺搬運賑災銀的人,都是出自羅漢堂的和尚,善言之前也出過力,李長辭自然是知道在這偏殿之下,還有一處不小的地宮。 看著對方如此篤定,上官雲燕神色隱隱凝重了幾分。 “那傳訊飛劍注入勁氣時,還可以說一句話燒錄在其上,你忘了?” “哦?還有這功能?”第一次放傳訊飛劍,李長辭倒把這事忘了。 “......,算了,就這樣吧,曹大人應該能認出那柄飛劍。” 眼神略帶嫌棄。 隨後,李長辭也進了殿內,將外面斬斷的鐵鏈拿進來放好後,就緩緩關上了門。 這時,上官雲燕拿出了一個火摺子,吹燃後,四周景象便浮現出來。 這處偏殿,前方臺階之上,也是有一尊兩人來高的雕像。 從這雕像面部看,這供奉的和尚,應是一位大齊人士,和之前那些西域聖佛,臉部輪廓有明顯的區別。 不過這殿內此時已然是灰塵滿布,發黴的欄杆燭臺,散落一地。 “怎麼走?” 上官雲燕看向李長辭。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