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辭小友快說吧!” 一眾六扇門和趙三刀此刻,都眼含期待的看著李長辭。 李長辭當著眾人面,將寇天雄知道的事全數說了出來。 而戶部侍郎司徒化,則是他重點說明的一個人。 只有圍著這個人做文章,才有可能找到剩下的那十幾萬兩災銀。 其它無關緊要的事,李長辭只簡略說了說。 “兩位大人,那司徒浩我建議就不要再審了,留著他這條命,以後若有機會,也好做個人證。” 李長辭說完,柳長鳴和趙三刀都沉默了。 他們身後幾名赤衣更是一個也不敢出聲。 事關京都三品戶部侍郎。 這案子只要再查下去。 那便會驚動整個朝綱! 他們沒想到,這李長辭還真能審出來! “長辭小友,這線索是否可靠?” “絕無問題。” 李長辭答覆的很肯定。 只要六扇門和錦衣衛把戶部侍郎除了,那他才算是安全了。 現在他知道那善苦和尚是司徒化的門客。 而且還認得自己。 那戶部侍郎只要一日不除,他就一直會被人盯著。 “這樣的話,事情可就不好辦了......” 柳長鳴之前其實多少也對那個戶部侍郎有所懷疑。 畢竟他是司徒家的族叔,又是戶部侍郎。 有這層關係,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此人。 但當確認了始作俑者就是那位戶部侍郎後,柳長鳴犯難了。 沒證據,如何抓人? 何況對方還是三品朝廷大員。 “柳大人,李捕頭,既然審問結束,我就告辭了。”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趙三刀突然開口。 說罷便快步出了牢房。 柳長鳴一看,緊迫感一下就上來了。 這定是要回錦衣衛稟報。 若是讓錦衣衛先抓了人問出東西,他六扇門這個主辦機構還怎麼混? “長辭小友,本來想事後請你吃個飯的,但案情還是有點緊急,就先跟我去見見神捕大人吧。” 柳長鳴隨即轉頭對孫守城幾名赤衣道:“你們把司徒浩看好了,千萬別讓他死了。” “大人放心。” 說罷,柳長鳴便帶著李長辭出了大牢,朝六扇門衙門深處一座閣樓走去。 李長辭無奈,只好跟隨。 比起見神捕,他現在更想去吃頓飯。 雖然來時在半道吃了點東西,剛來時也不餓。 但經過柳長鳴這老表的兩次暗示,他肚子還真叫起來了...... 進入閣樓,柳長鳴帶著李長辭走進了一間辦公房。 房屋不大,裡面掛著數幅魚鳥圖,桌椅板凳,古香古色。 這時,柳長鳴嫻熟的從一旁櫃子中拿出一把毛刷。 不由分說的便朝身上刷去。 刷完後,還拿出一個白色小瓶,不知往手上倒了點什麼,就往身上抹開。 “長辭小友啊,那個......神捕曹大人比較愛乾淨,咱們剛從大牢出來,身上難免帶著些汙穢,來,你也來刷刷!” 說罷,柳長鳴便將毛刷遞給李長辭。 此刻,李長辭一臉懵逼。 他聞到了。 這白色小瓶裡的東西,混雜著五六種不同的花香。 這分明就是一瓶香水! 你說神捕大人愛乾淨,刷刷灰我還能理解。 這還塗點香水是什麼意思? 柳長鳴見李長辭神色怪異,便解釋道:“長辭小友不知,那曹大人是從皇宮調任出來的,之前在宮內當了幾十年的差,而且常年守衛在後宮,這鼻子就稍微敏感了些......” “聽我的就對了,上次那紫衣老劉就是忘了這點,差點沒被曹大人轟出去,可不能怠慢!” 見這柳長鳴如此耐心的解釋,李長辭也明白了這可能是重要的吧...... 拿起毛刷,還是在身上刷了一會。 “來,抹點白花露,還是很香的。” 柳長鳴笑著將瓶子倒了點在李長辭手中,後者也只有照做了。 這哪是什麼鼻子敏感?這尼瑪是特殊癖好吧! 兩人收拾好,柳長鳴湊著鼻子在兩人身上聞了聞。 點了點頭後,便帶著李長辭往二樓走去。 這處閣樓很大,從外面看有三層,且越往上越小,呈塔型分佈。 剛才所在的房間,李長辭猜測應該就是柳長鳴在六扇門的辦公間。 來到二樓,李長辭透過木欄朝外看去。 視野開闊。 大半個六扇門盡收眼底。 是處好地方。 “長辭小友,無須緊張,一會見了神捕只需如實稟告便是,曹大人平日辦案雖嚴厲,但對我們這些下屬還是很不錯的。” 柳長鳴邊走邊道。 “多謝柳大人,在下明白。” 李長辭聽後,隱隱感覺這柳長鳴是想帶自己去拜山頭啊! 難怪會拉著自己來和神捕親自彙報。 這不就是在領導面前混個臉熟嘛。 來到一處房門前,柳長鳴停下了腳步,輕輕敲了敲門。 李長辭此刻,只見眼前這木門通體由深紅實木製成,每扇門下方雕刻著四隻游水金錢龜,左右共八隻。 中段則鏤刻著數十朵盛開的梅花,其間鑲著一層淺黃絲綢。 而門楣,則雕刻著兩隻舞動的鳳鳥,栩栩如生。 如此場景,倒是和六扇門威嚴莊重的佈置格格不入。 柳長鳴敲了兩聲後,木門便應聲而開。 隨後他帶著李長辭進入房中,對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