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慕容此刻,本在糾結他那下聯,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。 但當聽到那宋允州的聲音時,頓時一驚。 心想還是來了。 他這大外甥畢竟在這幫年輕學子心中還有些知名度。 那望江樓的詩詞,當下也正是流行。 甚至還被一些學子擅自改成了好幾個版本。 既然作者本人在此,那被要求吟誦再是正常不過。 宋允州看著人群中的李長辭,眼中滿是恨意。 當時在楊家府宅之中,對方竟敢拔刀威脅他。 區區捕快,只是不知從哪得了首詩詞,就如此囂張! 此刻,看著一襲白衣,神態淡然的李長辭。 他心裡的妒恨,又是湧上心頭。 現如今,若是對方不敢吟詩,必會當成笑料傳播。 若是頂不住壓力再作。 更是會成為眾人笑柄。 一個捕快,能做出什麼好詩? 敢威脅他宋允州,簡直不知死活! 而這時,前臺魏寒見那宋允州發話,也是笑言不語,只等著那李長辭接話。 畢竟他是認得宋允州的,是那都察院御史宋延的兒子。 都察院有彈劾百官之責,懂事的他自然就順水推舟一下。 畢竟多一個人也不多。 李長辭看著朝他冷笑的宋允州,心裡也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。 雖然他清楚這人家裡定是不凡,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事,確實讓他有些厭惡。 紈絝子弟,說的就是這種吧? 這要是在上輩子電視劇裡,恐怕一集都撐不過。 不過既然對方點了他的名,李長辭還是回應道:“哈哈,宋兄過譽了,我只是區區清河縣一捕快,哪敢在諸位書院才俊面前獻詩?之前望江樓那一首隻是運氣而已,這作詩之事,還是得看你們這些讀書人。” 不是李長辭不想上,是上了也沒什麼好處啊。 這儒祭小試,又沒說有彩頭。 而且他要是搬運的過快,這書院收錄的單價肯定就下來了。 他還打算細水長流,慢慢壓榨兩家書院呢。 這時眾學子見青山書院中有人回應,隨即紛紛看向那白袍錦衣的李長辭。 這就是清河縣那個捕快? 長到倒是相貌堂堂,並不像是個做捕快的。 此刻,李長辭一下就成了眾人的焦點。 “沒想到李兄竟隨青山書院前來參加儒祭,李兄詩才非凡,此番怎麼也要吟詩一首啊。” “李兄弟之前望江樓見伶人有感,在下甚是欣慕,此番小試,既然李兄弟都來了,不留下詩作,豈不是一件憾事?” “說的沒錯,李兄詩才無雙,只為捕快卻能做出另我等學子汗顏的詩詞,這小試,李兄一定得參加啊!” 見前臺魏寒似乎也默許宋允州的建議。 此刻,幾個膽子大的學子紛紛開口邀李長辭吟詩。 當然,這些心高氣傲的學子並不都是單純的讓李長辭作詩。 更多的是想看看這位清河捕快到底是不是有真本事。 畢竟這書院收錄之事,是讀書人的榮耀。 憑什麼一個捕快就能壓過他們這些才俊一頭? 若是詩詞天賦超絕,也就罷了。 但若是竊取別人的詩詞來追名逐利,他們這些學子,絕不會答應! 甚至連李長辭周圍一眾青山書院的學子,此刻也都紛紛說起了漂亮話。 恭維起李長辭,讓他吟詩一首。 來的這一路,後者在青山學子中拉了巨大的仇恨。 這機會來了,他們怎能放過? 魏寒笑看著人群中那身著白衣的李長辭,心道這小子是糊弄不過了。 他其實也聽人說起過望江樓見伶人有感這首詩詞。 做的確實是不錯,勉強也算達到了書院收錄的標準。 不過這一介小吏,單憑自身就能做出這詩? 他其實也有點不信。 臺上的歐陽朝聞,看著李長辭,心中卻是有些期待。 之前楊慕容那一金句,多半就是出自這小子之手。 再加上之前做的的望江樓詩作。 此刻,他到想看看這小子怎麼下臺。 而陳院長,這時卻只啞笑了兩聲,心中有些不以為意。 自從楊慕容那下聯出口後,他雖也有些遺憾,但心情卻變得不錯。 這樣一來,這小試頭名。 倒還沒有蓋棺定論。 此刻,他盯著李長辭,眼中有些嫌棄。 畢竟只是個小捕快,且還為了六萬兩銀子就將詩作給了他聖言書院收錄。 如此做派,自然是讓他這個儒門前輩所不恥。 試問從古至今所有被收錄過詩詞的大家,有哪個是為了銀子去的? 在其一旁的永樂,也是打量了幾眼李長辭。 望江樓那首詩作,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。 不過卻是嗤之以鼻。 說到底只是寫給青樓女子的罷了,上不得大雅之堂。 對李長辭這人,只望江樓這首詩,就讓永樂印象不佳。 其身後的上官雲燕,想法基本也同樣如此。 只冷眼看著下方李長辭,心中哼了一聲。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