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貧僧多寶寺方丈渡遠,代冀州多寶寺眾弟子前來拜會。” “貧僧兗州青松寺渡淨,代青松寺眾弟子前來拜會。” “貧僧青州蘭山寺住持慧休,代青州蘭山寺弟子前來拜會。” ...... 隨著靈韻寺渡行大師開口,隨後,盤坐在大齊佛門這邊的諸位高僧一一開口,介紹來處。 四周圍觀人群中,還有一部分未上場的年輕和尚。 其見自家方丈住持說話,大多目露興奮,期待自家寺廟在無遮大會中脫穎而出。 對於無遮大會的舉行過程,李長辭這段時間也做了功課。 基本上,無遮大會就是一場大型的辯論會,學名辯經。 當然,在這方高武世界,辯經不單單只是嘴巴說,修為實力也佔據著重要地位。 大齊無遮大會發展到現在,已有一套具體流程。 其大致分為兩派,大齊佛門一派,西域佛門一派。 兩派人會派出各自輩分中的佼佼者,出場參與辯論比試。 如大齊佛門,現在以渡慧善行四個輩分為主,而西域佛門,現在則是以釋戒普法四個輩分為主。 四個輩分,雙方各出一人,共八人參與辯論,也就是比試。 雖說無遮大會過程中不存在最後輸贏,只是佛法上的友好交流。 但最終勝出的一方,卻會是當屆佛門領袖,主導佛門在大齊的傳經事宜。 “若是最後的結果二比二,那該是哪一方勝呢?不會還有平手吧?”曹公公看著場中兩派佛門寒暄,有些不解的問道。 一旁的衛卿道:“若最終結果持平,按照規矩,渡,釋字輩高僧獲勝的一方,為最後勝利方。” 李長辭眉宇微動道:“這般說起來,就算最後那釋厄大師穩勝一局,我大齊佛門只要另外三個輩分全部獲勝,那也還是能奪得無遮大會的勝利。” 衛卿點頭,“按規矩是這樣,但實際上,任何一方都很難做到連勝三局。因為兩方佛門,總會在某個輩分上出那麼一兩個天才。” “故大多數時候,都是最高輩分那一場比試決定勝負。” 李長辭聞言,默默點了點頭。 如此看來,背後的渡禪大師能不能甦醒,很大程度決定了無遮大會的走勢。 雙方高僧友好的前奏交流,讓在場所有人看的有些著急。 大家都是來看比試的,來看熱鬧的,兩邊人這都快講半個時辰漂亮話了。 再不開始,有的人都快打瞌睡了。 就在這時,只見西域佛門那眼眶深陷,面容黝黑的釋厄大師笑道:“哈哈,諸位大師,今日我白虎寺得幸召開五年一屆的無遮大會,甚感榮幸。” “無論辯經哪方略勝一籌,都不會影響我佛門在大齊的發展,我佛慈悲,救苦救難,大齊百姓有佛陀救贖,定當一片盛世太平。” 聞言,靈韻寺渡行笑道:“釋厄大師所言甚是,經文辯論,只當做佛門弟子進步突破的助力,以便將佛門發揚光大。” “阿彌陀佛!” 在眾僧齊齊唸了一句佛號後,釋厄道:“法願,上去吧。” 釋厄說完,只見西域佛門一眾後方,一名身穿素白長袍的年輕和尚起身。 隨即緩步上前,來到兩方中間盤坐而下。 “阿彌陀佛,諸位前輩,小僧法願,有禮了。” 這和尚長得唇紅齒白,雖長相方面與中土人差別不大,但眼眶稜角處,仍能看到西域人的影子。 “行肆,去吧。” 多寶寺方丈渡遠,輕呼一聲,一個身穿灰袍的青年和尚起身上前,來到法願面前坐下。 “諸位前輩,小僧行肆,冀州多寶寺弟子,拜見諸位大師。” 行肆生的俊俏,灰布僧衣纖塵不染,頗有一副高僧氣質。 “阿彌陀佛,行肆師兄,不知師兄欲辯經論還是掌金剛?”法願雙手合十,先聲問道。 “阿彌陀佛,不如就辯經論吧。”行肆面容一笑,施了個佛禮。 遠處的李長辭聞言,眉宇微皺。 這些佛門黑話,他還是有些聽不懂。 “辯經論就是動嘴,掌金剛就是打架,李大人,行肆師兄選的是動嘴。” 這時,李長辭旁邊擠來一個圓潤的白衣小和尚。 看其褶皺的衣衫,來到人群最前方找到李長辭,應是費了一番氣力。 “行悔小師傅?”李長辭回頭一看,竟是之前偷偷來傳信的行悔。 “李大人,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!”行悔面上有些激動,李大人這樣的朝廷高層親自到場,明顯是朝廷要有動作了! “嗯,過來看看,以防萬一。”李長辭略微小聲,不想讓附近人聽見。 行悔會意,把頭湊了過來,恭敬道:“李大人,其實這第一場,早就有規定,只能辯經,法願這麼問,也就只是走個過場而已。” “原來如此。”李長辭點點頭,“那後面呢,都有潛規則嗎?” “潛規則?”行悔一懵,但很快會意,堆笑道,“有,自然是有,第二場善普一輩的師叔比試,規定為必須動手,而第三場第四場,才可現場兩人自行商議。” “嗯,規矩還挺多的。”李長辭哼笑一聲。 “李捕頭,你認識這白虎寺的小和尚?”衛卿曹公公看了過來。 “嗯,這是行悔,以前是法慧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