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十月十四,上午。 經過一天的飛行,宋離李長辭兩人已到天州地界。 “到了。” 宋離緩緩走出船艙,透過雲霧,望了望身下大地。 “侯爺,你來掌舵吧,我沒來過天州,不清楚地形。”李長辭起身。 “嗯。”宋離來到船頭盤坐。 “現在去哪?去見劍州牧嗎?”李長辭問道。 “先不急。”宋離搖頭。 “那去哪?” “石鎮。” ...... 小半個時辰後,一望無際的山川平原,盡收李長辭眼底。 隨著前方一座城池越發清晰,穿天舟在宋離的操控下,漸漸緩慢。 駕船來到這城池的上空,李長辭只見四周城牆上,站著密密麻麻,數不清的黑甲軍士。 城牆上每隔一段,就有一重型弓弩擺放,浩浩蕩蕩,固如磐石。 “誰人偷窺我聖軍?!” 穿天舟剛一靠近,只見城內一道白色流光飛出,很快漂浮在穿天舟對面。 “大膽狂徒,還不束手就擒!” 這人穩下身形,李長辭放眼看去,只見其披著黑色鐵甲,面上有一道刀疤,面相兇狠。 “胡海,不認得本侯了?”宋離起身,站於船頭,其雙手揹負,黑衣飄飄。 “宋離?!” 當看清宋離面容,胡海面色大驚,不過很快便鎮定下來,“哼,宋離,就算你來了又如何,這一次,除非你齊國交出最後一張天魔九頁,不然我聖國決不退兵!” “退兵的事先不談,本侯只問你,誰讓你屠城的?”宋離眼含厲色。 “哼,本將軍自己屠的,你當如何?!”胡海面不改色,似乎並不懼怕宋離先天威勢。 “兩國交戰,素有規矩,你越界了。”武安侯面色不善。 “誰讓他們不投降,個個都殊死抵抗!宋離,你別在這裡說教,咱們要見,就戰場上見!”胡海冷哼一聲,“別以為你到了先天我就怕你,魏大人和釋法大師坐鎮帥營,距此就幾十裡,說不定現在他們就知道你來了。” 李長辭聞言眉宇微皺。 對方看氣勢應是半步先天境。 中州之地,國與國交戰,一直有規矩,最高只得半步先天出手。 先天境強者,破壞力太大,尋常戰事是不能出手的,只得指揮策劃。 若是誰敢破壞規矩,將會成為中州眾矢之的。 這是路上宋離給他說的,李長辭也明白,這就相當於上輩子的原子彈。 大家都有,但大家都不敢用,最終戰場的勝負,還是靠常規武器論勝敗。 “嗯,你很好。”宋離面色陰沉,“李捕頭,你把他拿下,速度要快。” “嗯。” 剛說完,李長辭渾身金色爆發,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陡然降臨。 對方這囂張氣焰,他早就看不爽了,又敢屠城,死人一個! 化為金身的李長辭速度快到極致,宛如流星衝向胡海。 “你們敢動手?!” 胡海見此,面色大變,連忙高呼,“敵襲!敵襲!!” 但剛喊完,李長辭就撲到他身前。 “嘭!” 一記重腳,直接將胡海踢飛。 “該死!融魄境武者?!” 胡海剛穩下身形,勁氣爆發的李長辭又衝到他面前,從背後兩手將其抱在懷中,死死鉗住。 感受到對方絕強的氣力,胡海整個人勁氣狂暴,不停掙扎,但如何都掙脫不開。 李長辭冷笑一聲,直接用純金的頭顱猛捶對方後腦。 “砰砰砰”的聲音不停大響。 “停!停!救命!快來救命啊!”胡海痛的瘋狂大喊。 早知道,他就不出來裝這個逼了...... 李長辭頭捶間,下方石鎮又飛出數道身影,皆是半步先天,身穿鎧甲的強者。 見李長辭不要命的頭錘,幾人面色大變,朝李長辭襲去。 “哼,想救人,可能嗎?!” 這時胡海已被李長辭的金頭砸暈,整個人癱軟下來,抱著胡海,其腳下勁氣爆發,幾步回到穿天舟。 “宋離!你敢破壞我中州規矩?!!”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,緊接著,兩道身影如流星般從遠處飛來。 停下,李長辭看去,其正是身穿灰色布衣的魏無忌與身穿黃袍的圓頭和尚。 也就是剩下的饕餮七魔之二。 “本侯可沒有出手,這麼多人看著,不要冤枉本侯。”宋離站於船頭,呵呵一笑。 “還不趕快放人?!”魏無忌身形佝僂,說話間鷹鉤鼻大動。 “放人?魏無忌,你是還沒睡醒吧?兩國交戰,是說放就放的?!”宋離冷笑一聲。 “李捕頭,走了,帶著胡海,回軍營。”宋離沉聲道。 “是。” 李長辭直接兩腳,踩碎胡海雙腿。 “啊!!!!”胡海疼的驚醒,叫的撕心裂肺。 不過叫完,又暈了過去。 “豎子敢爾!!” 魏無忌幾人見此大怒,就欲上前搶人。 “別動啊,你們動起來,可不就只有我一個對手了。”宋離冷眼微動。 “可惡!你們還不快去救人?!有我們在,宋離不會出手!”魏無忌對身後五名將領大喝。 幾人聞言,皆是神色一肅,朝前方穿天舟撲去。 “李捕頭,擋住他們,我來駕船。”宋離調轉船頭,往大齊腹地飛去,“我不能出手,只有靠你了。” 隨後宋離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