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宇微動,李長辭道:“孫隊長,把他帶過來。” “是,大人!” 孫守成走後,很快,一名白袍僧人恭恭敬敬來到門口。 叩門入內,坐於廳堂的李長辭偏頭看去,是一名白白淨淨,面龐微圓的秀氣和尚。 “呵呵,行悔師傅,這才多久不見,都發福了。”李長辭端著茶杯微笑。 聞言,這白袍和尚忙是緊張的一拜,諂媚堆笑道,“恭......恭喜李大人,升任神捕!如此快的晉升速度,這在我大齊國真是聞所未聞啊,李大人真乃古今少有的蓋世豪才......” “好了好了。”李長辭招手,“行悔師傅啊,奉承的話就別說了,還是直接說事吧,你這般突然來找我,肯定是有什麼要事吧?” 聞言,行悔和尚左右看了看,忙是小碎步到李長辭跟前,焦急道:“李大人,白虎寺要出大事了......” “一個寺廟能出多大的事?”李長辭眉宇微皺。 “李大人啊,你在朝中,對我佛門的事鮮有知曉。”行悔的模樣就像彙報上級領導,“李大人,當初大人放了小僧,讓小僧入白虎寺為僧,大人的意思,小僧懂,這才趕緊前來彙報啊......” “說正事。”李長辭面色一沉。 “是,是!”行悔嚇的面容一緊,“我京兆府三大寺廟之一,靈韻寺的方丈渡懷大師圓寂了!” 李長辭聞言,只道:“然後呢?” 行悔一愣,反應過來連忙又道:“渡懷大師修為高深,按理說絕不可能死這麼早,渡懷大師的死,定有蹊蹺!” 李長辭點頭後,見對方又停了,只默默看著自己,故眉宇一皺道:“再然後呢?你不說話是想讓我給你鼓掌嗎?” “不!不!小僧這就繼續......”行悔趕緊繼續,“本來我京兆府三大寺廟,其中靈韻寺和法慧寺的方丈乃是我大齊本土高僧,故京兆府佛門的話語權,一直都是中土佛教把持。” “但法慧寺由於鉅額貪汙被除了名,現在連寺廟都不復存在,如今的京兆府,就只有靈韻寺和白虎寺兩家。” 聽到這裡,李長辭略微點頭,似乎明白了點什麼東西。 行悔這時不敢停,接著道:“本來有渡懷大師在,靈韻寺勉強也能和白虎寺分庭抗禮,但如今渡懷大師圓寂,還死的不明不白,我在的白虎寺已是一家獨大了!” 李長辭摸了摸下巴,思索道:“這麼說白虎寺傳的不是中土佛教了?” 行悔點點頭,略有憂慮道;“嗯,白虎寺方丈釋厄大師是西域羅剎國人士,二十年前來白虎寺修行,由於白虎寺的傳統,其很快就坐上了方丈之位。” 李長辭聞言,略有思索,皺眉道:“既然這是佛門的事,我朝廷恐怕不太方便插手吧?行悔,你來找我就為這事?” 西域佛門朝廷是允許傳教的,總不可能直接帶人去把白虎寺端了吧。 行悔急道:“不,李大人,我還沒說完......” “......” 行悔見對面愈加陰冷的表情,身子一顫,趕忙道:“李大人,九月白虎寺會舉辦無遮大會,此大會不僅白虎寺和靈韻寺會參加,就連京兆府周邊的佛寺也會參加......” “白虎寺方丈釋厄大師佛法精深,如今渡懷大師圓寂,周邊佛寺不強,恐怕這一次無遮大會,我大齊僧人無人能辯過來自西域的釋厄大師!” “到時候白虎寺一家獨強,由京兆府向外蔓延,估計不出幾年西域佛法便要橫掃中土......” 李長辭皺眉,喃喃道:“這倒的確是個問題。” 西域佛法數千年前就傳入中土,早已蛻變為本土佛教,若是現在又倒回去,於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。 畢竟自己人把控的,才是穩定安全的。 想明白,李長辭略有異樣的看向行悔,“行悔師傅,沒想到白虎寺修行這段時日,覺悟倒是提高了不少,還知道將這事報來朝廷。” “......哈哈,李大人說笑了,小僧本就是大齊人士,修的也是大齊佛法,自然是站在朝廷這邊的......”行悔略有尷尬的傻笑。 他是不會告訴對方,這段時間,他在白虎寺被那些西域僧人欺負的多慘。 終於是抓到報仇的機會了...... “那渡懷大師是怎麼死的?”李長辭這時突然問道。 “這......李大人,渡懷大師可不是普通人,我中土佛法的金光咒,渡懷大師修煉的爐火純青,按理說活個二三百歲都沒問題。”行悔略有遺憾道,“可現在他才不到百歲就圓寂了,肯定是被小人所害!” “我知道了,這事我會記住的。”李長辭凝重點頭。 “唉,若是我法慧寺的渡禪大師還在就好了......渡禪大師乃是我大齊的絕代佛子,三十五歲便參破金身,若是他老人家在,這場無遮大會,我大齊佛門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......” “渡禪?”李長辭眉宇一揚。 行悔難度有些認真,“李大人,渡禪大師在法慧寺被那羅剎國修羅害了二十年,當晚竟還能御空飛行,可見其佛法高深非凡。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