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群柳長鳴兩人也有些疑惑的看向李長辭。 這時候提牡丹居那翠珠幹什麼? 薛人帆又和對方難道有什麼關係? 一頭霧水。 不過柳長鳴眼中的疑惑只存在片刻,隨即便突然轉變,化為了陣陣驚訝。 旁邊朱群看著薛家父子略微不對的神情,似乎也明白了什麼,眼中疑惑逐漸消失,同樣化為了震驚。 李捕頭,莫不是之前對翠珠用通靈術問出了什麼其它線索?! 而此刻的薛人帆強行壓制住心中的奔湧心緒,有些不自然的緩緩開口:“李大人說的話,我聽不明白......” “聽不懂?” 李長辭呵呵一笑,眼中似有深意道:“牡丹居的翠珠姑娘,今日在牡丹居被人殺害,且翠珠姑娘的死法和蔡大人相同。薛公子,薛掌櫃,不知現在我說的話,你們聽不聽的明白?” 待李長辭說完,薛江和薛人帆兩人身形皆是一顫。 而薛人帆此刻,似乎想到了什麼,眼中已有恐懼之色! 看著有些發愣的薛人帆,李長辭上前拍了拍其肩膀,笑道:“薛公子,翠珠姑娘臨死前可什麼都和我說了,你們的事,我想薛公子就不要隱瞞了。” “沒必要。” 聽言,薛人帆瞳孔都有些放大,不過略微思索之後,心緒稍有鎮定。 隨後看著李長辭,眼中帶有異樣道:“李大人,青樓之事,也不甚光彩,本來我不想提......但李大人既然這般說了,那我承認,我與那翠珠姑娘,確實算是認識。” “只不過,我兩人只是在牡丹居見過幾面而已,翠珠姑娘的死,在下毫不知情!” 李長辭見對方不打算鬆口的樣子,笑著點了點頭。 不承認是私下的相好,符合他的預期。 這般情況下,能承認才有鬼了。 於是道:“薛公子,這樣說吧,既然薛公子作為翠珠的常客,現在翠珠被人殺害,我傳喚薛公子到我六扇門走一趟,採集些證據,不知薛公子可否移步?” 一聽要以翠珠之死的名義抓他去六扇門,這薛人帆一下就急了。 其眼中已露出絲絲慌張之色,再沒了剛才的淡然。 李長辭繼續道:“翠珠姑娘可是對薛公子一片情義,難不成薛公子這般冷血無情,連與我回六扇門錄個口供都不願意?” 薛人帆此刻臉色有些白,看著李長辭,眼底深處似乎有股要吃人般的神色。 其身後薛江這時沉聲道:“李大人,青樓玩樂,在年輕士子中稀鬆平常,牡丹居翠珠恩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難不成李大人都要請去六扇門做客?” 說話老練沉穩,李長辭不由眉宇輕豎。 而薛人帆聽言也道:“李大人,我與那翠珠只是普通關係,並沒有如何深入,李大人想問什麼,我看不如就在這裡問吧,在下知無不言。” “那如果我非要你去六扇門呢?” 李長辭對其微微一笑。 “這......”薛人帆面容難堪的試探道,“李大人這樣說,是不打算講證據,要強行抓我回六扇門了?” 李長辭搖頭:“抓這個字不好,我六扇門怎會是那般蠻橫無理之地?請,薛公子,是請你去我六扇門。” 現在知道薛人帆就是那翠珠的相好,那就必須動手抓人。 畢竟案子查到這裡,各條線索匯聚,都指向這薛人帆。 若是沒看住讓其溜溜球了,那可就不知從哪查起了。 三天破案,只有從薛人帆身上找線索! 薛人帆看著李長辭,眼底那股狠厲之色愈發明顯,咬牙道:“李大人,無憑無據,就要抓我回六扇門,我不服!” 聞言,李長辭輕笑,朝身旁朱群問道:“朱捕頭,我六扇門請人,需要證據嗎?” 朱群呵呵一笑:“自然是不需要,我六扇門乃陛下親部,拿人無需證據。” 李長辭又問向柳長鳴:“柳捕頭,那若是這薛公子不願意,按規定我們該怎麼辦?” 柳長鳴會心一笑,道:“李捕頭放心,不管願不願意,都得願意,即便是個死人!” 最後,李長辭對薛人帆笑道:“薛公子,都聽到了吧,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和我們走一趟吧,我保證,就是簡單錄個口供而已。” 至於錄口供時有了什麼新發現,那就是另外一番說法了。 吸魂找線索是快,可這些畫面不能當作證據。 要想破此蔡茂一案,還得將薛人帆往死裡審! 希望到時候這小夥子還能保持現在這桀驁不馴的樣子。 呵呵。 此刻薛家父子兩人臉色皆黑了下來。 他們也沒想到,六扇門還真敢來硬的。 薛江怒道:“諸位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強行抓人,我琳琅商會在朝中朋友不少,定要在陛下面前告你們御狀!” 李長辭看著這身形挺拔的中年小鬍子,只略微打量了幾眼,就點頭道:“威脅六扇門辦案,一起帶回去喝茶。” “你!!” 薛江眼中似要噴出火來,而一旁薛人帆的臉色如吃了屎般的難看。 眼看面前兩人心態逐漸失衡,李長辭笑喊道:“侯彪袁華!” “屬下在!” 立即,凶神惡煞的侯彪和赤衣小隊長袁華就應聲而出。 “請薛掌櫃和薛公子回六扇門品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