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死活?” 已下馬的李長辭看著對方居高臨下的眼神,眼中閃過一絲寒芒,“司馬大人,坐在馬上風大,我看大人是閃到舌頭了吧?” 說完,李長辭手中折燕輕動。 頓時,一道比之前還要恐怖的淡紅刀氣破刀而出! 其平鋪直前,宛如無形利刃,片刻間,就從前方馬匹的四肢飛過。 “聿!!!” 司馬浩南與一旁參將所騎的兩匹黑馬驚聲慘鳴,隨後只見兩匹馬的上身從四腿根部齊齊滑落。 鮮血噴湧。 場面異常血腥! “找死!” 那金甲參將剛落地穩住身形,一旁從馬背跳下的司馬浩南手中就憑空出現一把金刀。 怒吼一聲,持刀便向李長辭砍來。 其雙眼滿含怒色,剛猛霸氣的面容已然泛起一抹兇光,看這勢頭是要將李長辭一劈為二。 李長辭見對方奔來,瞳孔微縮。 隨後冷哼一聲,想都不想就朝其全力一斬。 霎時間,風雲湧動,天地震顫。 一道遮天刀芒橫腰而出! 這刀氣破空聲刺耳,剛出刀就使得周圍眾人捂耳匍匐,待其成型,只見其泛出絲絲血紅之光。 威勢蓋天。 司馬浩南見血紅刀光出現,一時間粗眉大動,瞳孔閃過幾絲震驚之色。 隨後,想都不想舉刀而上,其刀身藍白之光大放,金色的長刀已然被光華掩蓋。 從李長辭說話到現在,所過時間僅僅才幾個呼吸。 六扇門金吾衛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,就聽“嗙”的一聲巨響傳出,之後便是波巨大氣浪。 “轟......” 氣浪所過之處,人仰馬翻。 不僅僅六扇門眾人跪倒在地,就連四周金吾衛,也被這巨大能量掀翻,一時面露驚恐之色。 “聿......” 柳長鳴擋住了這強勁氣浪後,眼疾手快的將幾人受驚的馬匹牽住,防止馬受驚逃竄。 而其眼神,也不可思議的看向李長辭。 這才剛見面話還沒說兩句,就對一個金吾衛總兵動手了?? 現在他才明白,李捕頭和金吾衛之間,早已是生死大敵! 人群正中,李長辭與司馬浩南相對而立。 一人紫衣披身,幾縷青絲飄逸。 一人金袍浮動,金色長刀在握。 兩人神情凝重,皆是眼色狠厲的看向對方。 但這一招之後,卻都默契的沒再動手。 這時司馬浩南大眼中的戾氣似乎有所消散,看著毫髮無損的李長辭,長刀輕抬,只沉聲道:“好一個清河捕頭,那周道雄,死的也不冤枉。” 本以為對方只是借天魔九頁才能斬殺周道雄一眾,沒想到其本身實力,也遠遠不是尋常出體能敵。 李長辭冷笑一聲,緩緩道:“司馬大人,阻攔我六扇門辦案,本就是死罪,你等還公然圍堵,這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,恐怕就是你家慕容統領也不好交代吧。” 對待金吾衛這般囂張的人,說再多都沒用,只有武力震懾。 司馬浩南略有異樣的看了李長辭一眼,面上短鬚微動,哼聲道:“李捕頭,說實話,我和那王深周道雄都不熟,你就算砍他一千人甚至一萬人,我司馬浩南也管不著,更懶得管。” “不過此次查抄琳琅商會,乃是我經陛下授意,慕容統領同意才帶兵到這裡,不是我金吾衛阻你六扇門抄家,而是你六扇門捷足先登,壞了我金吾衛的事。” 這時,司馬浩南的語氣已不是那麼蠻橫無禮。 聽言,李長辭微微一愣。 眼裡閃過幾縷疑色,隨後道:“侯爺親自與我等授權,蔡茂一案,也是我六扇門接手的案子,你金吾衛突然跑來橫插一腳,還說是陛下授意,可有證明?” 見對方態度稍微緩和,李長辭便將折燕刀緩緩收回。 畢竟京都重地,鬧得太過厲害對雙方都不好,略加威懾一下就行。 司馬浩南眼光一凜,反問道:“那你六扇門可又有證明?” 血紅刀光,在他腦中揮之不去。 名傳京都的清河捕頭,此刻在他心裡已是有平等對話的權力。 像六扇門金吾衛這般的暴力機構,官銜品階,還是要遜實力一籌。 李長辭此時微微皺眉。 皇帝只是給武安侯下的口諭,查抄薛家這件事哪裡又有什麼證明? 司馬浩南見對方不動,哼了一聲笑道:“怎麼了?李捕頭這是拿不出證明?既然如此,憑什麼琳琅商會就該由你六扇門查抄?陛下授意乃是慕容統領親自與我述說,李捕頭難道覺得我金吾衛會捏造陛下的口諭?” 此刻,六扇門與金吾衛眾人也都從剛才的震撼交手中恢復心神,這時站在兩人四周,皆是面露懼色,大氣都不敢出一口。 特別是金吾衛金甲參將和那百名士卒。 清河捕頭李長辭,果然傳言不虛,是個狠人! 柳長鳴這邊和老魯孫守城同樣聽到了司馬浩南的質疑,三人皆是面露憂色,不由看向前方的李長辭。 話說到這裡,他們也知道動手應該是不會了,畢竟有李捕頭這樣的絕對武力! 李長辭瞳孔微動,略加思索便道:“既然司馬大人這樣說,那姑且就先不提誰有權力查抄。” “現在我只說一點,琳琅商會這些東西是我六扇門出人繳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