嫦娥仙子拂袖,神色慍怒,“勝佛,你這話未免也太刺耳了些吧?我雖成仙之路與眾不同,可我素來也沒有造下任何殺孽,更不與他人結仇。如今你卻這般說話,也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?”
鬥戰勝佛閉上了雙眼,低嘆一聲。
於那一刻,連自己的師尊菩提祖師都神智迷糊,犯了個糊塗站在王爍的面前,態度強硬的說出了那些話。
自己連喚三聲,才將他叫醒。
而代價,更是付出了自己的一條手臂。
如今這嫦娥心智不明,便是再說,只怕也無濟於事。
對於這種情況,唯有世俗的一句話最貼切——豬油蒙了心。
王爍笑道:“仙子聽起來,倒是一切都為了我好了?”
嫦娥仙子笑道:“那是自然,畢竟您是神尊嘛。”
哪吒撇嘴不屑,嘟囔道:“非往輪迴中跳,拉都拉不回來啊。”
天蓬元帥則繼續喝酒,人雖然是他帶來的,但是他可不在乎。做人也好,做神仙也罷,都必須在遵從一點,在任何場合都要明白自己的位置。
王爍笑道:“想來西方佛教,盡皆覺的如此合理吧?”
那玉女喜道:“當然合理。”
她哪裡懂的那麼多?
只要準提道人能夠保住,西方教的力量還是最強大的啊。
“哈哈哈!”
王爍大笑,“好,那便饒了準提道人?”
玉女還要再言語,觀世音菩薩已轉身抬手,喝道:“孽障,何來你說話的權利?”
一掌出,將玉女扇出殿堂,半天爬不起來,卻是昏死過去了。
王爍舉杯,笑道:“喝酒。”
眾神佛紛紛舉杯,待王爍飲,便齊齊一飲而盡。
這場盛會,只是一場閒聊。
最起碼在有些人看來,就是如此,純粹是閒聊。
到了日暮時分,晚霞漫天的時候。
地仙之祖率先起身,拱手道:“老夫就先告辭了。”
王爍頷首,“有時間我去拜見前輩。”
地仙之祖笑道:“那是老夫的榮幸。”
話落,已經快速的帶著清風、明月離開了。
飛行數百里,清風不解的道:“老祖,我看那王爍挺和善的啊,為什麼你們都那麼緊張啊?”
地仙之祖神色凝重的道:“不可胡言亂語,他的名諱也是你們可以叫的?如今他損了五十年壽命。做事必定瘋狂,講究鐵腕政策,斬草必除根。否則的話,燃燈古佛怎麼會親自前來拜會?”
明月歪頭道:“難道他還真能夠殺了多寶道人不成?”
地仙之祖嘆息,“不是能夠,是肯定能殺。”
清風恍然道:“所以老祖才這麼快離開,怕是之後他惹下了麻煩,連累到我們吧。”
地仙之祖苦笑道:“如果只是連累還就罷了,怕就怕連我們也剷除了。待回去之後,要叮囑眾仙,萬萬不可與王爍起衝突。”
清風笑道:“我明白其他人的意思了,就是要等他壽終正寢,到那時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。現在想來,哪吒大神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。”
地仙之祖看向清風道:“你覺的你能夠想到的,王爍會想不到嗎?”
明月笑道:“想到又能夠如何?他要是壽終正寢了,還能夠爬出來再殺人不成?”
地仙之祖臉色難看的搖頭,“就是怕這個啊。”
清風吃驚道:“不會吧?縱是仙神軀體不腐,可他要真是到了哪一步,也應該沒有什麼本領了才對吧?”
地仙之祖眼中有恐懼之色一閃而過,低聲道:“我今見他白髮如瀑,根根蘊含可怕的殺意,雖不清楚他又有了什麼變化。但是想來,便有一根頭髮,都足以殺掉一位霸聖啊。”
“他就算是壽終正寢了,也絕對沒人敢碰他的後代一絲一毫。”
明月倒吸一口冷氣,“沒……沒這麼可怕吧?”
地仙之祖苦笑連連,再度加快了速度。
明月遲疑道:“老祖,我看勝佛為嫦娥仙子說話,這又是為何啊?”
地仙之祖嘆息道:“勝佛大善,他敢為嫦娥說話,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。可嘆那嫦娥成仙之路太簡單,那曉的尊卑有序,因果迴圈的道理?心智迷了七竅,怎麼也勸不回來。若是聽勝佛的話,她叩拜一番,出門走了,也的確可保住一命。”
清風好奇道:“我聽說嫦娥仙子在六重天還是很有地位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