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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雲蒼狗，天道茫茫。

平緩之下，必有暗流。

一步一劍，一劍一殺，一殺一滅，一滅一狂。

心有惡鬼，殺威天下。

無憂站在一處神廟前，這是第幾處？

他的身後，鮮血匯聚成了一條道路，兩側則是橫七豎八的屍體。

惡鬼將無憂籠罩，無憂的右手如同鬼爪，猙獰可怖，那力量很是奇特。

“桀桀，殺吧，殺吧，一直殺下去。”

惡鬼獰笑，“殺到天塌地陷，殺到萬靈俱滅，天下獨存你一人。到那時，你將無比強大，可登上更高的一個天下。”

殺的越多，自身越強！

無憂瞳孔都與尋常完全不一樣，那瞳孔深處，如同有惡鬼的雙眼。

十方俱滅卻越發變的古怪起來，讓人感覺普通無華，只如同一把鐵劍。

十方俱滅滴血不沾，可那血卻並非是不沾，而是吸收。

無憂冷漠的看向前方，淡然道：“下一個。”

“桀桀，就喜歡你這樣。”

惡鬼低笑連連，“我會滿足你的所有期盼。”

無憂邁步向前走去，一頭狼自前方落下，目光閃爍。

無憂挑眉，“皓月？”

惡鬼獰笑道：“這廝的血氣旺盛，殺了他吧。”

皓月人立而起，化為人形，奇怪的打量著無憂，“你這是怎麼回事？我在很遠第地方都感覺到了一股冷冽的殺意。”

馬牛自遠處飛奔而來，暗自提防的看著無憂。

這人變化好大。

那冷冽的殺意，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。

無憂淡然道：“你在這裡做什麼？”

皓月笑道：“砸神廟，看起來和你做的是一樣的。”

“事情是一樣的。”

無憂淡然道：“意義卻不同。”

皓月笑道：“哪裡不同？”

無憂輕握十方俱滅，目光淡然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。

馬牛按住皓月肩膀，平視無憂，“你身上是不是有某種奇怪的東西？”

皓月扭頭，“什麼奇怪的東西？”

“兇惡的殺意。”

馬牛沉聲道：“據傳此物乃是人性黑暗之靈，人人皆有，只是有的人會更加強大，一旦釋放，其實力不可小覷。”

無憂冷眼看向馬牛，“你知道的倒是不少。”

馬牛沉聲道：“聽聞而已，可卻不曾見過。那兇惡的殺意，會改變你的心性。俺曾聽老祖宗談過，能夠做到釋放的人，那都是人中之龍，但是代價也很大。”

無憂呵呵冷笑一聲。

皓月不解道：“什麼代價？”

馬牛沉聲道：“俺聽說，殺一人，自身殺意增強一分，越殺越強。等到有一天，自己完全沉浸於這種快感之中，那就會化身為惡鬼。”

話落又道：“皓月，你應該注意到了。他的境界還只是天尊，但是他卻已經可以輕易殺掉半聖了。”

皓月恍然道：“對啊，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
“力量無限制增強。”

馬牛沉聲道：“他提升的只是力量，不是境界，而這股力量會進行無窮盡的遞增。”

“捨棄一切，化身惡鬼，殺生增靈，抹滅人性。”

“一劍破萬法！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

無憂低笑起來，笑聲攝人。“道主，大裂天算計於我。教我天劍神術，說是對抗九殺尊。可最終讓我明白，他們只是誑我，讓我多走一些無用的路，從簡入繁，又硬生生的讓我又從繁入簡！”

“我因為他們的話，浪費了太多時間。”

“殺人殺生，不過一劍罷了，何來那些真真假假？”

皓月斥道：“你這叫什麼話？他們誑你做什麼。”

“限制我實力的提升。”

無憂喝道：“如此，還不叫誑我嗎？”

皓月挑眉，沉聲道：“你還是無憂嗎？”

“難道你是？”

無憂冷語，那惡鬼獰笑一聲盯著皓月，“血氣如此旺盛，不如……”

陡然間，馬牛一掌將皓月拍飛出去，左半邊身軀化為了龜甲。

叮！

清脆的聲音響起，寒光乍現。

吼！

馬牛咆哮，化身五靈神，身軀再度變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