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元階回來後,就見她熬了一鍋排骨,十分好奇,“蜜蜜,你這是找到工了嗎?”
“對地!賺錢了!”田蜜歡快地從鍋裡盛出一塊肉,喂到元階嘴裡,“香不香?”
元階笑著咀嚼著,問:“什麼工?”
“我就跟著巷子口賣米粥的大姐幫忙。”
元階失笑,“你就做這個?”他怎麼這麼不信呢?他眼裡的蜜蜜可不止這個志向。
“你別管了,我能賺錢就行。”田蜜決定撒嬌糊弄過去。
元階也不多問了,她喜歡就好,開心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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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王府。
何稽事無鉅細地將跟蹤到的事情彙報完了。
低頭寫字的舒藝勳也停了筆,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掩不住的笑意,“丫頭,鬼主意還真是多。”
“田姑娘確實靈巧。”何稽臉上也忍不住笑了笑,覺得這姑娘是有趣的,難怪殿下惦記。
“那她的鮮花是從哪兒弄的?”舒藝勳又心中生疑,以前她做百花酥,畢竟是夏天,雖然口味獨特,倒也不甚奇怪。
“這個……屬下也沒想通,她空手進了屋子,出來的時候就抱了一團。”何稽亦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舒藝勳想了想,一笑,“隨她吧,她高興就好。”
“嗯,殿下不用擔心她了,這姑娘有的是辦法賺錢。”
兩人愉悅地聊著,這時,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,卻是衛菱兒端著茶進來。
“殿下,屬下先退下了。”何稽一拱手,出去了。
舒藝勳重新執起筆,在紙上畫起幾筆簡畫。
衛菱兒放下茶杯,眼波柔媚的看了眼舒藝勳,又落在紙畫上,輕聲道:“殿下真是妙筆生花,隨意幾筆,便是風景,煞是動人。”
舒藝勳側目瞥了眼茶杯,放下筆,拿了起來,輕抿了一口。
“殿下,時候不早了,奴婢伺候您歇下吧?”衛菱兒一臉溫柔地徵詢。
舒藝勳看了她一眼,斂目,沒有說話。
衛菱兒在他十六歲時,母后就挑來送給他的,大家心裡都知道是調教他房中事的長宮女。可想而知也是面若桃花,清麗可人的模樣。人又溫順嫻靜,按理說,很適合他。偏他不好此道,雖然也與衛菱兒最親近,卻始終在若即若離的距離,畢竟初離皇宮,不在母后身邊,都是衛菱兒體貼地照顧他,他對她有幾分依賴。就是現在,也從未對她冷過臉。
所以,對她向母后通風報信的事情,也便是容忍了。可是事關田蜜,他還是無法做到無動於衷。
衛菱兒看著舒藝勳淡漠的神情,察覺到他眼中的冷厲,心裡咯噔一聲,便緩緩的在他跟前跪下,“殿下恕罪,殿下性情大變,菱兒不敢不向皇后娘娘通報。”
“菱兒,我以為你跟了我幾年,應該懂得我的心思。”舒藝勳淡漠地望著她,說:“母后將你送於了我,便是我的人,你可懂?”
“是……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衛菱兒顫聲說。
殿下一向溫雅待人,從未這樣對過她,她很委屈。
舒藝勳見她可憐的模樣,很快就心軟了,便緩了神色,“起來吧。”
衛菱兒緩緩站起來。
“你先回去歇著吧,我還需一會兒。”說著,他打了本書,顧自看著,一副屏退左右的意思。
衛菱兒不敢多言,只得福身告退。
舒藝勳放下書本,面上有些無奈和憂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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