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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十 熟譜風月

秋香閣。

京城最繁華高檔的娛樂場所。

二樓之上,一道琴聲洋洋盈耳,娓娓動聽。

一位白衣公子緩步走上樓梯,順著琴走向雅間。

他容貌清麗,身材挺拔,舉步走動之間,都透著股子尊貴之氣。

推門而入,撲面而來的香風一陣兒,屋內,一個紅衣美人正坐在古琴前,傾情彈奏。

美人十七八歲年紀,豔麗的長相卻配上嬌憨的氣質,一襲紅衣,襯著擺盪的翡翠耳環,越發顯得她俏麗惹人。

看到舒藝勳進來,琴音戛然而止,站起身來,飄飄下拜,“奴見過十二皇子。”

“曲兒彈的不錯。”舒藝勳敷衍的說著,一甩衣袍,族身坐到了另一男子身側。

一直在沉醉的聽曲兒的青年男子,也不過二十二三歲,容長臉,吊梢眼,算不得端正英俊,卻別有一番痞帥之氣,這是十皇子舒藝天。

這十皇子在眾皇子裡,不論容貌或是才學都不算拔尖,音律更是不懂,因此也不得皇上器重,於是越發的只知吃喝玩樂,過的逍遙自在。

這兩位皇子,舒藝勳也是無心朝政,但他好歹做生意呀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算是個散閒能人,比之十皇子這遊手好閒還是不同,按說起來,舒藝勳是不太看得上十哥,不過兩人也是有共同點,就是不到父皇跟前拍馬屁,不跟其他兄弟搶功,算是自暴自棄型。

也因為了這點共同點,縱使瞧不上眼,舒藝勳也會時不時給十哥一個面子,就像現在,這種無聊的地方,他自個兒是斷不會來的。

舒藝天見舒藝勳一進來就不吭聲,坐下來就吊拉著一張俊臉,不禁有些好奇,“怎麼了?自打回京城就一臉不高興,在外頭玩野了?你這樣不行啊,父皇可是對你抱有期望的。你也該丟下你那些破生意,乾點讓父皇高興的事兒。”

舒藝勳瞥了他一眼,面不改色,也不答話。

舒藝天是熟譜風月之人,拿眼角仔細這麼一打量,突然笑的詭異起來,“十二弟少見得這麼悶悶不樂,十哥看,可是被外面的小野貓把魂兒給勾走了?”

聽此,舒藝勳眉心一顰,手中的扇子敲了他一下,“亂說什麼。”

“哎,不對……你有反應了!”十皇子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,驚喜地道,“是不是被十哥給說中了?一向淡定的十二弟,反應這麼激烈?一定是真的?快給十哥說說,是哪家的大小姐,容貌可比得上我的白梅?”

見十皇子激動,舒藝勳有些著急,“十哥莫瞎猜,哪有什麼大小姐。”

“哎,不對,不對不對……”十皇子越發感興趣起來,“我瞧著你這眉眼遊離,魂不守舍的,實在可疑。快實話招來!”

舒藝勳閉了閉眼,嘆氣,“真沒有,十哥你別無中生有。”

十皇子嘖嘖地搖頭,笑著衝白梅招手,那白梅嬌笑著朝他走過來,他伸手一拉,將其攏入懷中。

舒藝勳瞟了一眼,又無奈的錯開視線。

舒藝天就覺著他這目光中帶了點羨慕,禁不住揶揄地笑道,“十二弟一向正經,連母后賞的長宮女都不肯沾身,十哥曾一度以為,十二弟有什麼病疾呢……如今看來,怕是沒碰上對胃口的,如今看,十二弟終是發春了?”

“十哥!”舒藝勳神情窘迫,“十哥慣會調笑我,皇弟只是不似你這般風流,潔身自好罷了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不料舒藝天卻笑的前俯後仰,“你呀,十二弟,你是皇子,還潔身自好,你是要笑死為兄。”

舒藝勳不想再與他之談,只覺得心煩意亂的,站起身,道:“十哥若沒有旁的事,我就先回府了。”

“喂!”十皇子趕緊拉住他,“生什麼氣嘛!十二弟就是這麼無趣!”

舒藝勳一拂袖,又不得不坐下去。

“哎,我瞧著你這些天都坐立不安的,定是有掛心的事兒。”十皇子湊上去,貌似認真地說。

“我能有什麼掛心的事兒,不想摻合其他兄長的事,看著心煩,不如早些回去做我的生意。”舒藝勳輕描淡寫地說。

十皇子卻在他的眼睛裡,捕捉到一抹異樣。

“是擔心生意?還是掛心美人兒?”

舒藝勳氣惱地看向他,“十哥……”

“跟十哥有什麼好隱瞞的?你這青瓜蛋子就別跟我裝了,你看看我,每日美女如雲,你這眼珠子一轉,我就知道你思春了。”十皇子篤定地說。

舒藝勳聽得心頭一跳,他只是覺得,回京後看諸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