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藝勳一直走到帳房裡,也沒有回頭看田蜜,他雙袖一年後負著,身板挺的筆直,周身籠罩著一抹陰鬱。
田蜜小心的側身,觀察他的神色,見他眉心緊顰,臉色十分不愉。
“你生氣了?”她小心地問。
舒藝勳這才側頭瞄了她一眼,沒吭聲。
田蜜現在靜下心來,也覺得自己方才沒有考慮到人家的生意,連忙道歉,“對不起啦,我不該跟她在布莊吵起來,影響不好。”
舒藝勳無語地轉過身來,看著她,“對於不友好的人,我從來不忍讓。”
田蜜挑眉,這不是原因?那……田蜜想著,好像從他眼睛裡捕捉到一絲嫌惡,立即想到了,他這麼清貴無瑕,那任小姐那麼無禮的看他,一定讓他很不自在。
“那……你是為她覬覦你的事生氣啊?”田蜜很不自然,心裡又覺得想笑。
舒藝勳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,“沒想到堂堂一個知府之女,竟然這麼不知羞恥。”
看他有點害羞加生氣的樣子,田蜜終於有點忍不住的想調侃他,“還不是因為你長的好看,才惹得人家姑娘家喜歡?”
舒藝勳危險地一眯眼。
“本來就是啊,姑娘家都愛美男的。”
“那你呢?”舒藝勳一激動,脫口而出。
田蜜一愣。
舒藝勳立即回神,趕緊收斂了情緒,有點慌的解釋,“我說笑呢。”
田蜜哦了一聲,也錯開了視線。心裡說不出空了一陣兒,覺得,最近,好像和他相處的肆無忌憚了點兒。就算元階沒有敢直言說什麼,但也是時時防備著,所以她自己,確實應該注意點。
於是,連忙轉換話題,“呃……不過說實話,這個任小姐,是很死心眼的,今日她看上了你,恐怕不會善罷甘休。我覺得這是個花痴,可能會來糾纏你。”
因為太清楚之前她如何糾纏元階,田蜜擔心這女人精神確實有問題。如果不是她們之間有恩怨,可能就不會連累到舒藝勳了。
舒藝勳卻不但沒有埋怨她,反而哧地一笑,說:“所以你看,我們有了共同的對手,那你的事,我是不能袖手旁觀了。”
“……”田蜜眨了眨眼,這樣說的話,她好像是非把人家舒藝勳給拉上賊船了。“抱歉。”
“又道什麼歉?”舒藝勳好笑地瞥了她一眼,“別想這些了,今天的工作還要做。”
“哦,好。”田蜜連忙走向桌子,暫時拋開今天的這小插曲,好好的完成今天的工作。
……
放工了回到家,田蜜就一直有點神思恍恍的。
元階以為她還在擔心莊氏死那件事,便出言安慰她,田蜜搖搖頭,元階又以為她是在想元楨了,雖然有點吃醋,但是就還是表現的大度一點,寬慰道:“哥是去做大事,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辦完的,你耐心等等。”
田蜜有點好奇今天她的態度,實在是有點意外之喜,於是笑著捧了捧他的小俊臉兒,“呀,寶貝兒這麼乖,真懂事。”
元階拉開她的手,“這樣說你就高興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我是覺得你懂事為你高興啊,其實,你吃醋也是因為愛我嘛。”田蜜湊上去,獎勵他一個小親親。
元階看了看她,“他也是我哥啊,我也擔心他。不過我知道他沒事的。你也別擔心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我是在想別的事情。”田蜜說罷,又長嘆了口氣。
“怎麼了?又出什麼事?”元階拉住她的手,與她坐到床沿。
“元階,”田蜜看了看他,“今天,我見到任語凝了。”
元階臉色唰的冷下來,“見她做什麼,以後看到她繞著走,少理那種不可理喻的人。”
“她去了布莊,我正好在那裡。”
元階一臉緊張,“那她怎麼你了嗎?傷著你了嗎?”說著,連忙拉她的胳膊檢視。
“沒有,沒事兒,就仇人相見,吵了兩句。”
元階鬆了口氣,可立即又緊張起來,“那賤人,知道我們在泉州,說不定會再找麻煩。”
“不會,今天……她又看上舒藝勳了。”
元階顰眉,失笑,“這樣啊,那有他受的。好了,說她做什麼,只要她不找你麻煩,我們高高興興過我們的。”
田蜜看著元階那看笑話的樣子,心裡有些心酸,其實,他還有心情想這些,是因為他不知道孩子的事情,根源就在任語凝那裡,孩子不是中了毒,怎麼會因為一個刺激,就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