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蜜長吸了口氣,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,雙手一叉腰,“你說誰無恥?誰無恥?到底是誰在搶誰的男人?他們本來是我的人,是你,死皮賴臉的要沾上去,我男人不跟你知道嗎?還恬不知恥的用下流手段逼著良家婦男,你說說你,就這教養,能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兒?教出你這種女兒的爹,又能是什麼好官呢?”
“你,你敢罵我爹!”任語凝終於抓住了理,激動地道,“好啊,我去告訴我爹,說你對朝廷官員出言不遜!再把你下大獄!”
“啊!再?所以我上回是你陷害我?”田蜜大驚。
任語凝驚了一下,連忙道:“你說什麼!不要亂說!是你自己犯了律法!”
“那你搶人家丈夫犯不犯律法?仗著自己的老子是知府就在泉州無法無天,你不怕你這樣做,會影響到你爹清官的聲譽嗎?”田蜜陰邪一笑,眸中篤冷。
“你,你嚇唬我?”任語凝雖然心中也閃過了一絲寒意,但是再一想,這女人不過一介村婦,就算這布莊老闆,也不過是個商人,他們有什麼地位?也敢指責她?在泉州,她爹爹就是最大!
“我是在勸你呀大小姐。”田蜜冷笑。
“你少來!就憑你,能拿我爹爹怎樣?你們都是我爹爹的老百姓,忤逆我,就是忤逆我爹!刁民!就該罰!”說罷,任語凝突然發起狠來,這個女人她早就想動手了,忍無可忍,揚起手臂就要甩過去。
田蜜上身根本沒動,就突然飛起一腳,來了個最簡單的前踢!
任語凝扇下來的手還沒挨住她的臉,就被她下邊一腳踢住了肚子,“撲”的一聲身子呈形向後退去,然後“通”的一聲,一屁股摔到了地上。
“啊!”任語凝吃痛的捂住了肚子,感覺那力道要將她的腸子都要踢斷了!疼的她在地上弓成了一團。
“小姐!”丫鬟薔薇還沒反應過來,就見小姐被彈了回來,嚇的連忙撲過去扶她。“小姐!”
任語凝疼的臉都變了形,指手顫抖著指著田蜜,“你……你敢打我!”
田蜜抱著雙臂,走上前來,彎腰,戲謔地看著她,“是你先打我的,我這是條件反射,正當防衛,你回去可不要亂告狀喲!”
“你!你敢打本小姐,快,快叫人將她抓起來!”任語凝艱難的從地上起來,手一直捂著肚子,她又恨又害怕,這個女人,簡直比個男人的還兇狠。
薔薇於是連忙衝著門外喊: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麼!小姐被人打了!”
於是,幾個家丁立即衝進門裡來。
只是,在他們剛到門口時,就突然被幾個石頭籽十分精準的一個個打到了穴道上,然後姿態僵硬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?”任語凝嚇到了,抬起頭來,看到正是舒藝勳閒庭信步的從後門走了進來。
舒藝勳表情溫淡,嘴角噙著迷人的笑意,裝逼的還拿了個扇子在手上搖呀搖的,閒閒的站到了田蜜身側,說:“娘子你那一腳好粗魯。”
田蜜一愣,娘,娘子?
“我方才親耳聽到,你已經在任大小姐面前,親口許諾要娶我。”舒藝勳臉色一拉,“怎麼?想不認帳?”
田蜜抽了抽嘴角,嘿嘿一笑,“當著任小姐的面……認帳,當然認帳。”當人面作戲哈,別認真。
舒藝勳吃吃一笑,一臉的滿意和寵溺,“那娘子打算讓我做個什麼夫位?”
“公子風流倜儻,才貌雙全,自然是正夫之位。”田蜜一本正經地挑了下他的下巴。這精緻的小尖下巴,就是美。
“真的呀?”舒藝勳一臉緋紅,“那他們不會說我後來居上?”
“不會不會……他們都聽我的,我說什麼,就是什麼。”
兩人一唱一合,配合的天衣無縫,氣死人的節奏。
“你,你們……狗男女!”任語凝實在是氣到吐血,肚子又疼的厲害,手下又沒用,再呆在這裡,只是自取其辱,於是,發了個狠話,便被薔薇扶著匆匆的離開了。
“混帳!要你們何用!”還踢了一腳倒在地上剛爬起來的家丁,狼狽地走了。
“咯咯咯咯……”田蜜可開心了,笑的前俯後仰。
舒藝勳一臉寵愛地看著田蜜天真無邪的樣子,心裡不知不覺的感覺到甜蜜,也隨著她的開心而開心。
“好了娘子,人都走了,別笑了,一會肚子笑痛了。”他說笑著,輕輕拉了拉她,“坐下歇歇。”
田蜜真是好不容易才止住笑,斜著眼睛看他,“沒想到你也這麼會演戲,雖然我知道你很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