夠的。先前她手上是存了些錢,可是給他倆唸書花了十兩,這會兒也沒帶過來這麼多,只帶了五兩。
元階見她臉色尷尬,連忙說:“這些倒是比我學費還貴了,算了,我那些還能將就。”
“我瞧著公子是個讀書人,筆墨紙硯,總是不能少,你們若是沒帶夠銀子,或者換其它的,或者,在這裡記個帳,有多少算多少,下回再補上。”那人說。
田蜜愣了,這麼好的嗎?頭回見面就讓她賒帳?
“大叔,你不怕我們不給錢了嗎?”
那儒雅大叔說:“我也是個讀書人,言而有信,人品才是讀書之根本,我瞧著公子與你都是貴重之人,自是不會貪我這點便宜。”
“好,就衝著你這氣度,我不換別家了,以後都在你家買。”田蜜說著,把五兩銀子掏出來,“我現在就這麼多,一會兒我賣了貨正好夠,不超午時必定送還。”
儒雅大叔收了那五兩,將紙筆遞給她,讓她寫了個欠條,便這般讓他們搬了貨品,大咧咧的走了。
“蜜蜜,我們買的太貴了,可以買那種便宜的啊。”元階坐到車上,還是耿耿於懷,碎碎念。
“這也只是中等的,你們倆這麼精神漂亮,沒得也不能落人太多,我還想我相公和弟弟有面子呢。”田蜜親暱的幫他攏了攏頭髮,越瞧著元階長的越美,與她好了後,眼角眉梢的都含了情,別有韻味。
元階默默的趕了小驢,沒再說了。他只是心疼,蜜蜜賺錢這麼辛苦,卻一心為著他,就沒為自己想過。可惜他現在便是個沒有能耐的,唯一能做的,便是好好唸書,將來出人頭地,飛黃騰達了,再好好報答她。
一路來,他們一邊逛著街,一邊把繡品和草藥賣了,也賣了三四兩銀子。
最後,才來到一品香酒樓。
二樓西角處,舒藝勳正站在欄杆前飲酒,無意間,就看到門口走來一男一女,一入他視線,就挑動了他心裡的興致。他們都太特別了,男的堪比他的容貌,女的又機靈又愚笨,十分可愛的一對兒。
於是,他搖了搖扇子,眼神示意,何黑衣就點了下頭,下樓了。
田蜜正在櫃檯前跟劉掌櫃講述這幾壇花醬的發酵日期,讓他按日期上寫的,來相繼做點心。
劉掌櫃正給她拿錢,這時,何黑衣走上前,看了劉掌櫃一眼,對田蜜和元階說:“二位,公子有請。”
田蜜余光中瞥到了何黑衣是從樓梯上下來的,於是本能的抬頭朝二樓望了一眼,沒人。
元階看了眼田蜜,有點防備的對何黑衣說:“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生意是做完了,不知你家公子找我等還有何事呢?”
何黑衣聽元階不願逗留的意思,感覺是不給自家公子臉面,臉色更加冰冷了。“既是合作,亦是朋友,有事或無,都可敘舊。”
田蜜聽著這人說話生硬,便拉了拉元階,笑了笑說:“可以啊,反正我倆賣完東西也沒事了,說不定你家公子想請我們吃飯,呵呵。”
何黑衣抽了抽嘴角,手臂一展,“二位請。”
於是,田蜜拉著不情願的元階,跟何黑衣上了二樓。
西頭的雅間,裡面挺大的,恐怕是招待貴客所用。
他們剛進去,那幔子後面,就走出來了舒藝勳,看到他們,露出微笑,“二位好久不見,坐。”
“舒老闆。”田蜜笑著回了一禮。
元階雖然防著舒藝勳,但是,許是漂亮的人嫉妒的同時也相到欣賞,元階對這人沒有多少煩感,所以,也便老實的坐下了。
“備些酒菜。”舒藝勳吩咐何黑衣,他便出去了。
田蜜瞧了元階一眼,那眼神是,看,我猜中了吧,這回有免費午餐啦。
元階又寵溺又無奈的回了她一眼。
舒藝勳瞧著這二人的眼神交流,一下子心裡瞭然了。上回見他們,雖然元階說是夫妻,可是他們根本沒有這麼親密這麼自然,還隱透著一點客氣。沒想到這次來,關係就突飛猛進,一看就是已是如膠似漆了。
田蜜朝屋內看了看,沒有琴,也沒有棋盤,笑道:“這回公子沒有雅興了,我還以為又逼著我下棋呢,你要是現在再逼我,我可不陪你玩了呢。”
舒藝勳笑道,“哦?怎麼,跟我下棋彈琴很無聊嗎?”
“我跟你們有錢人不能比,你有時候玩浪漫,玩格調,我得賺錢養家呀,要供我相公讀書,將來考上狀元,我好做官夫人。”田蜜誇自己的同時,也要捧一下元階。雖然她現在有本事養男人,可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