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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一十六 不知好歹

田蜜望著這有冰蠶蠕動的翡翠手鐲,她再傻,也會知道這絕非尋常之物,你說有哪個人會把古董當玩具耍,能把鈔票剪紙人玩兒,單說這翡翠手鐲已是珍貴物品,這冰蠶更是百年難遇,二者合一,是珍上加珍,貴上加貴,這種放在誰手裡都絕不會是凡品的東西,他輕飄飄的說“拿著也沒用”她就信了?

眼波再轉到舒藝勳臉上,他眼睛雖然仍舊很亮,但是遮不住的疲憊滄桑,面色不像往日那清潤細滑,有點蒼白乾燥,他來不及換洗的衣服雖然華貴卻已有些褶皺,這風塵僕僕行色匆匆的模樣,能是回府辦事兒隨便拿東西的嗎?

不管他是有什麼目的,一介普通友人為她這般用心,絕不是件好事。過分殷勤便是越矩,她,不能受。

於是,田蜜後退一步,朝著舒藝勳正式的行了一禮,說:“舒公子,你純善溫良,待人熱忱,我實在是佩服又感動。只是,無功不受祿,你的心意我領了,可我實在沒有理由接受你這麼珍貴的禮物。”

“蜜姑娘……”見她再三推拒,舒藝勳心裡著急,可是面上也不好表露。但是,世上也沒有強迫人家收禮的道理。

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,她的身子怎麼辦?

而他,做的這些事情,豈不是都白費了嗎?

心底裡,又失落又苦澀。他恐怕,是多管閒事了。

“哦,對了,舒公子,你不用擔心,我現在已經好多了,我有個朋友會醫術,所以,我真的不用戴這個冰蠶手鐲,也沒事的。”田蜜怕他心裡難受,趕緊這樣說,還連忙將手腕遞過去,“不信你把把我的脈,我真的沒事了。”

這樣,拒絕別人也顯得合理一些啊。否則他會很難堪。

人家不管是怎樣,到底幫她這麼多,也是一片丹心吧,她不能這樣傷人。

舒藝勳頓了頓,轉身將盒子放回桌上,然後抬起手輕握她的手腕,把了一會兒,面色好轉,微鬆了口氣,道:“果然好多了。”

“看吧。”田蜜輕鬆一笑,“不過你這麼有心,我真的很感謝了。”

舒藝勳淡然一笑,也只得作罷,人家給他臺階,他總得下。他若是硬管人家的事,就是討人閒了。他可不是那種人。

於是,揚唇一笑,道:“沒事就好,你上回那個樣子還真嚇了我一跳呢,朋友一場,能幫的總是要幫的。”

“是是,藝勳仗義。今兒我也回禮,花醬我都送來了,而且你看我現在這樣,以後也不方便做了,所以我不收你錢。”

舒藝勳秀眉微挑,“你當然不好意思收錢,我可是你的恩人呢。”

田蜜哧地一笑。

兩人間的氣氛,瞬間輕鬆了。

當他們說說笑笑的出了房間時,就看到元楨和元階已經站在門外等待,元階看到她,眼波一閃,立即上前來拉住了她的手,“蜜蜜,什麼事啊,這麼久。”

“沒事,合作一場,以後不來了,總得謝謝人家。”田蜜敷衍著說了句。

元楨看了看田蜜,再朝著舒藝勳一拱手,“這些日子,多謝舒老闆照顧我媳婦和我弟弟,那麼既然無事了,我等也就先走了。”

舒藝勳面容淡然,“也好,我們路上小心。”

元階和田蜜也回頭跟舒藝勳道別,然後就一起大搖大擺的走了。

舒藝勳站在原地,雙袖負後的看著他們走出院子,消失在門口。

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,眼簾緩緩垂落下來,然後,輕嗤一笑。

他的苦心,到底是當成狼心了。

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兒,看了就讓人戳心。

他也是鬼迷心竅了,居然不顧一切做這樣瘋狂的事。轉頭,看向屋內那珍貴的冰蠶手鐲,既然她不需要,也便是廢物一件了。

胸口悶著一股子氣,走回屋內,坐下,便是也不知做些什麼,靜靜的發著呆滯。

侍女悄悄走進來,端上茶水,小聲問:“公子,現在可洗梳?”

公子潔癖,每回外出都要換衣梳洗,這次弄成這麼狼狽之相,還未來得及打理,難為他了。

不料,舒藝勳並未看她,只是淡淡的,冷冷的吐出兩個字:“走開。”

侍女嚇了一跳,不知道出了什麼事,只從余光中瞥到公子那陰鬱的神色和冷酷的氣場,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,連忙慌慌的退了出去。

舒藝勳手臂一揮,將那茶杯揮落在地,咣噹一聲,十分刺耳。

他從未這般失態。

但是他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,手指都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