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蜜緩過勁兒來,心裡卻是猛的一驚,算起來,她與元階已是歡好一月有餘,而且,她月信也是遲遲未來。
難道是有喜了?
今天這反應來的突然,她有點慌。但是細想,他們年少夫妻,濃情蜜意,夜夜縱情,確實很容易有喜事呢。
抬眸,看著元階那擔心無辜的小眼神兒,清澈單純,在沒有確定之前,還是先不告訴他了,萬一不是真的,不是讓他白歡喜一場。
“我……可能是吃多了,撐著胃了,有點難受。沒事,別擔心,已經好了。”田蜜禁不住的笑著,坐到板凳上休息。
元階這才微微鬆了口氣,“怎麼會吃多了呢?是不是吃壞了什麼?找個大夫看看吧。”
田蜜連連擺手,“不用不用,我這不是在看花醬的嗎?這兩天就去小鎮,要是到時候還不舒服,就到醫館看看。”
“嗯,”元階連忙點頭,“那成,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已經耽誤太多課了,有時間多補補文章,我到時候搭車自己去。”這事兒,她還是想先自己確定了。
元階凝起眉,上下打量著她,自從她進門來,雖然她小巧玲瓏的,可是卻從來沒見她生過病,小身板倒是硬朗,現在這樣,恐怕是這段時間太受苦了,都是他不好。
田蜜見他面露愧疚,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,“沒事,就是咳嗽一下又不是大事,別多想。”
元階摸了摸她的頭髮,將她攬入懷中,很是感懷,“對不起,我沒有好好照顧你。”
田蜜悄悄的勾唇笑,點了下他的下巴,看他內疚心疼的樣子,她倒是覺得甜蜜。
……
這兩天田蜜很小心,偶爾,還是會有聞好味道衝的會反胃,乾嘔,但是她都儘量注意著,元階年輕不通事,可是李氏這個婦人就懂了,若是被她看到,一定會以為她懷孕了。可是她又擔心,萬一不是的,豈不是太糗了。
所以,不急這幾日。
這天,她送了元階和小野出門後,就準備帶著花醬去小鎮。
象徵性的手裡提了兩罐,出了門後,就扔到了空間裡,然後一身輕的去小路上。
馬路上截了輛牛車,很慢,一直晃悠到半晌午了,才到了小鎮。
她直奔一品香酒樓而去。
那劉掌櫃一看見她,就笑臉相迎,收了花醬,給她結帳,但是田蜜卻將錢推了,說:“劉掌櫃,舒公子上次救了我們一家,雖然他說一碼歸一碼,但是我自己想表達一下謝意。”
“那不成,這我可做不了主。”劉掌櫃說啥也不敢扣下錢。“有事姑娘見了公子再說。”
“好吧。”田蜜也覺得今天正好獨自來了,可以好好謝謝人家。“那舒公子呢?”
“公子就在院裡呢,姑娘自己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田蜜應了聲,就直接去了後院。
還是坐在那個亭子裡,這次,他一身綢緞白衣,華貴中透著素雅,長髮齊腰,垂順如瀑,低眉垂眼,眉清目秀,翹鼻粉唇,流尖下巴,遠遠看去,不像是男子,倒像是一位傾世佳人。
元階美的很疏冷,他是美的很霸氣,帶著侵略性的。
可偏偏,接觸之後,他的性格又彷彿是那麼的溫暖,那麼溫和。這樣的男子,不知誰能做他的夫人,一定也是極幸福的。
田蜜心裡逗趣的想了想,然後,就已然走到了亭子外邊。
舒藝勳抬起頭來,看到她沒有意外,自然的一笑,衝她招手,“蜜姑娘,過來看。”
田蜜見他書畫著什麼,於是走進去,低頭一看。
畫的,是一株梅花,簡單的幾枝乾枝上,點綴著數朵含苞待放梅花,小巧的,粉紅的,十分嬌嫩柔弱,又透著十分堅韌的品格。
“舒公子善畫花朵嗎?”雖然挺附合他的氣質,不過,這清冷的梅花似乎更像她家元階,嘻嘻。
“我在等你,腦子裡浮現出梅花的樣子,就畫了。”
“你在等我?”田蜜看了看他。
“你說這幾天會來送花醬,我左右也無事,就在此候著了。”舒藝勳若無其事地說著,將梅花拿開一邊,晾著墨汁兒。
田蜜笑著坐了下來,調整了一下姿勢,道:“不知道我不認識公子的時候,公子每天都忙些什麼呢?”
舒藝勳似乎有些意外她問的話,竟是也想了想,好像,在小鎮的日子,認識她之前,他常常一個人靜坐,看書,從未覺得無聊。這幾日,倒是覺得了呢。
不著痕跡地笑了笑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