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擋在那麼多人面前，那些人，隨隨便便一個，都能輕易要了她的命。可是，她依然竭盡全力，那時候，就像現在一樣，她哪裡管過自己的死活，哪裡想過後果，她什麼也沒想，她就想著能擋多久是多久，她只想著不能讓人去傷少爺。

“可是，那是少爺…”目光最終，也沒將後面的話說完，只是胸口，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。

驚魂從容一笑，看向埋頭苦思的寵兒，目光平靜而又柔和。

“在她心裡，只要是她想守護的，就會不惜一切代價，她很複雜，但也很簡單。”所以，五年來，他才會時常想起這麼個丫頭，因為，很難讓人忘記，不是嗎？

複雜的讓人摸不透，簡單的讓人眼睛有些不舒服嗎？小彈簧低著頭，將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聽進了耳朵裡，也落在了心口上。

她出生在這裡，睜開眼，就只有她自己，因為靈力強大，所以從出生，就在學著怎麼讓自己活下去，不被其他的妖吃了。

她不知被人護著是什麼滋味，更不知道，有人在意是什麼感覺，也沒想過，有一天，會有一個人，因為她的死活，願意豁出性命而在所不惜。

所以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，她有些不知所措，有些迷茫，還有些難過，沒錯，就是難過，難過的眼睛會起霧，難過的胸口會發悶，難過的不想要這個人這麼做。

她記得，這個現在就要為了她去拼命的人，曾經對她說過，滴水之恩，當湧泉相報，可是，她明明對她沒有任何恩情，反而相欠於她，那這一次，她又為什麼捨得？

突然想起，剛才她說的話，因為，她是她的丫頭，就這樣嗎？

“別想了，神器能讓你輕易毀掉就不叫神器了，生死有命富貴在天，如果這次能活著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，就算灰飛煙滅了，也沒白來一招。”

小彈簧一抹眼睛，看上去像個沒事人似的，一改剛才的要死不活的模樣，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，想當年，她怕過什麼，不就是一死，她天天準備著呢。

“額…都不正常了。”目光扯了扯嘴角，不是應該感到一下，或者說的別的？

無妄摸了摸自己的頭，也跟著興奮，“生死有命富貴在天，這話有意思，神器是神器沒錯，可不過就是個物件啊，又沒認主，沒有靈性，咱們人多，還怕滅不了？”剛才思前想後很久，將他們說的話都過了一遍，總算知道大概他們在商量啥。

這反應速度，也是‘夠快’了，不過原諒他，孤寂悔海這麼多年，才接觸外面的世界沒幾天，也算是‘神童’了。

“你湊什麼熱鬧！”目光趕緊拉住，這都沒一個正常的了，他還跟著搗亂。

“無妄！你說的對，哈哈，少爺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無妄隨口一句，讓寵兒腦子靈光一閃，心中已有了個大概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