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塵水一直是個直接的人,既然答應了寵兒,自然是要去幫忙打探的,回到魔界,就耿直的去找人。
無憂谷是魔尊的底盤,這裡與妖皇的鎖魂山截然不同,紫極殿是安靜的沒有如何動靜,而無憂谷則是分外熱鬧。可以說歌舞昇平。
無憂谷內,人來人往,當然,能在無憂谷行走的,不是姿色絕塵的魔女,就是修為深不可測的大魔,魔尊極喜享樂,也好熱鬧,受不得太清淨,所以,這無憂谷到處一片熱鬧。
無憂谷內無憂宮,正如名字一樣,這裡好似沒有憂愁,到處是嬉笑之聲。
“二皇子,魔尊讓你留在人界,怎麼回來了,可是有急事要稟魔尊?”無憂谷都由泰坦打理,泰坦可以說是無憂谷的第二個主子吧,別看名字霸氣,可人家是個極致妖嬈的女子。
身為魔尊靈獸,她自身實力,在魔界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,加上特殊的身份地位,魔君梵天的姐姐,魔界的長公主,在魔界可以說橫著走一點不過分。
而且,魔尊對她也是格外縱容,無憂谷交給她打理,從不過問,也讓魔界的人對她更是禮遇有加。
“姑姑,我回來是打聽一件事!”沒錯,當初她就是聽的姑姑與魔尊對話,才知道有無憂菩提。
這個侄子,向來半天放不出一個屁,他打聽事?這可新鮮了,泰坦一手環胸,一手撐著頭,斜躺在椅榻上,衣著暴露,完美的身段展露無遺,一揮手,讓眾魔都退了出去。
“說吧!”聲音也是極致的柔媚。
“無憂菩提如果喝多了,會如何?”
撐著頭的手動了動,鳳眸落在墨塵水身上,彷彿要將他看穿一般,環在胸前的手抬起,擱在微起的右膝上,塗這豔紅指甲的手指,白皙纖細,有一下每一下的撩動袖擺。
“為何打聽無憂菩提,誰喝了?”聲音收了幾分柔媚,卻多了幾分厲害。她能有今日的地位,可不光是實力與身份換來的。
墨塵水一如既往的木訥,吞了下口水,“姑姑上次見過的那個人界白痴,上次魔尊賞了我一小點,我沒喝,知道不能亂喝,放身上了,誰知道被他…現在怎麼弄都不醒。”
他說的白痴,自然是緋紅,因為姑姑見過,說是他,最為合適。因為是緋紅會做出的事。
眉頭稍稍一鬆,“魔尊到是喜歡你,你不捨得喝也正常,那無憂菩提連姑姑想要,都費勁,到是便宜那人界小子了,可他不一定有福消受,你在人界不便招惹是非,往後謹慎些,魔尊的東西,哪容得旁人這般糟踐,不過,那小子,到是生的好模樣,可惜了,是個人界的孩子,去後谷,取些醒魂露,就魔尊給你的那點,一滴醒魂露足夠了。”
“多謝姑姑。”依舊是平板的語調,沒有任何波瀾,木訥的泰坦都沒了興致,還以為有什麼趣事。
揮手讓人出去,別擾了她高興,看著墨塵水恭敬離開,想起什麼,又喊住,“那醒魂露可是我無憂谷的寶貝,一滴就夠了,別多拿,另外,魔尊讓你盯著那人界強者,聽聞那人最近並不在無極山了,你為何還留在那?可是魔尊還有別的吩咐?”
在魔界也只有泰坦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打探魔尊的事,大家心照不宣,長公主與魔尊,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。
“回姑姑,沒有,只是不方便跟著,魔尊又無詔令讓我回來,便呆在無極山。”
看他這樣,泰坦就格外不喜,雖是弟弟一時貪歡,與人界女子生下的,好歹有魔族皇室一半的血統,這般脾氣性格,真是一點皇子氣度都沒有,也不知道怎麼就合了魔尊的眼緣,讓他到忘憂谷來。
或許是可憐這孩子吧,要是留在灸魔殿,就她那幾個侄兒,說不定把這孩子怎麼樣了,到底,長的還是有幾分像梵天的,“去吧。往後,也拿出點皇子的樣子來。”
“是,姑姑。”皇子的樣子,該是什麼樣子,如大哥和幾個皇弟那樣?他算是魔界的皇子嗎?要不是因為有一半父君的血統,魔界哪有她容身之地。
其實,本來也沒有吧,否則,他何許躲到人界去避難?
看著人離開,泰坦慵懶的塌下身子,雙手一派,歌舞繼續。魔尊的事,幾乎都經她之手,想來,也是沒什麼事才對,是她太多心了,怪不得,魔尊總說她心思太重。
泰坦拿起一杯酒,傾瀉而下,如不心思重,她如何能有今天,如不心思重,她如何能一直呆在他的身邊。人人都羨慕她的風光,可這數萬年,她有多辛苦才維持住這份風光,數萬年的陪伴,他依然還是那樣,不遠不近。
每次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