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堆旁,墨塵水低聲吐了兩個字,“多事!”
“人總要有點好奇之心,跟你似的,無趣,你瞧瞧,是個活的,要是咱們就這麼走了,那她就死定了。”說完用樹枝撥動了下寵兒的身子。
“差不多”
“什麼差不多,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啊,這死和活,那是天差地別,你別告訴我,~你沒看出來,這丫頭分明就是白天在集市上耍詐的那個,明明沒有念氣,卻有靈基了,你不好奇?~”白天他就想一探究竟了,這樣的還是頭一回碰到,可惜,被這個無趣的傢伙拽走了。
真是巧啊,不過,這丫頭,怎麼弄成現在這一副樣子?
墨塵水男子瞟了他一眼,順著他的目光,在寵兒身上稍停留了下,“沒興趣。”繼續靠著樹幹閉目養神。
“你不管了?”緋紅瞪著眼,他又不善醫,他要是不管,這丫頭能熬過今天晚上嗎?
“我憑什麼管?”依然閉著眼,絲毫沒有興趣。
緋紅知曉墨塵水的性子,可是,這要真不管,那這丫頭就死定了,“塵水,你就救救她唄,也算緣分,這樣,我保證,從明天起一直到回碧霞山,都聽你的,怎麼樣。”
某人終於緩慢睜開眼,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人,終於動了動身子,淡聲道:“她身上的傷,不是一般的鞭子造成的,是靈寶,傷入骨髓,就算救活了,也多半是廢了,救與不救,有何區別?”
月光灑在寵兒有些看不清輪廓的臉頰上,青紅紫白,像個調色盤,沒有一點生氣。
難得聽墨塵水一口氣說這麼多話,緋紅湊近看了看寵兒。
“這麼大點的丫頭,多大的仇啊,也是夠狠的。”白天看那機靈勁,頗有些靈氣,長的也煞是可愛,沒想到,這轉眼間,就成這個樣子。
“還救嗎?”要救活不難,但是醫好鞭傷,就不那麼容易了。
緋紅知道他的意思,就是救了,他就的兌現若言,從現在起,到瓊漿宴結束回到碧霞山,他都的聽他的。
點了點頭,反正,自己大多時候,也是拗不過這個悶葫蘆的。
“解開衣服!”
“啊…解…衣服!”緋紅吞了下口水,這好像不太妥當吧,雙手捂著胸口抓著衣襟,一副小媳婦樣。
鄙視的看了一眼,略帶了些嫌棄。
“塵水,你那什麼眼神,人家可是…雛兒…”
“滾!”
墨塵水意識到,與這個思維不正常的對話,頗為困難,為了後面行程的安靜,乾脆自己動手,扶起寵兒,三兩下就解開了寵兒的外衣,手心一翻,手上多了一個酒囊。
看了看傷勢,還能有口氣在,也的確是命大,一般人,疼也疼死了。
原來是給丫頭解開衣服啊,早說嘛,害的他以為…緋紅盤坐一邊,幫不上忙,乾脆不做聲。
烈酒淋在傷口上,緋紅看著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,皮肉裂開,血肉模糊,寵兒也被這疼刺的抖動了一下,終於有了點反應。
不過也就是一下,不見清醒的跡象。
墨塵水抬手,又拿出一個藥瓶,倒了兩粒丹藥出來,看了下寵兒,又倒回去一粒,將剩下的一粒不太溫柔的塞入寵兒嘴中。
一盤看的緋紅心裡默默嘀咕一句小氣。
塞入丹藥,手上運氣,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在手心匯聚,手掌撫過寵兒的傷口時,墨塵水眉頭挑動了下,奇怪!
其他的傷口也用功療了一遍,收起手勢,臉上露出一絲不解,又仔細看了看傷口,隱隱還能看到靈寶留下的殘靈之氣。
食指與中指併攏,探向寵兒的眉心,片刻之後,神色更加複雜。
“塵水,怎麼了,不會是這丫頭沒救了吧?”很少看到塵水露出這樣的表情,緋紅有些緊張。
“沒事!”因為沒事,才奇怪,沒有念氣,沒有屬性,被這等加持過靈力的靈寶所傷,竟然沒損及心脈筋骨。
之所以昏迷不醒,是因為胸口那一鞭,震傷了心門,而且這傷她之人,肯定是火系修行者,透過鞭力將火氣逼進了心門,疏散不通,如烈火烹燒。
奇怪的是,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,她還沒被火氣燒壞五臟六腑,種種跡象,都是說不通的。
而且,這火氣不逼出來或者體內轉換,遲早會被燒死,但是,他們都不是火系修行者,無法化解。
這火氣不是傷她的人留下的,而是鞭子上加持的靈力留下的,修為在他們之上。
“沒事你這幅表情,那她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