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,你困不住我。”站在法陣內,紫塢靜靜的開口,這隻金鳳,的確是有幾分天賦啊,比他想的,學的更多,他以為,她的法陣知道的不過皮『毛』,可這法陣的精髓,她也學了五六分了。
“我知道,那就天地同滅,反正,我金梧就是不會讓她好過,你相救的,我偏要毀了,還有,她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,滿口的蒼生大道,我到要看看,正在蒼生需要的似乎,她如何選擇,你費盡心機,比就是為了讓她避開這一劫嗎?我偏不如你們所願。”
“你想啟動陣法,造成天地浩劫,你可知道,你自己也會隕落在這場浩劫之中,有何意義,其實…”
“不要說了,沒用的,你休息說動我什麼,你所做的,所說的一切,都是為了她,毀滅又如何,我一個,拉著這天地陪葬,還不夠掙嗎?不過,我早就想好了,我憑什麼陪著她同滅,你不是習佛嗎,你應該知道祖佛吧,聽聞當年,他也想淨世重造世道,說明,滅世也不是沒有機會重新開始的,哈哈,到似乎,我就是這天地間的主宰,那時候,哪還有什麼靈夕,只有我,金梧,你知道嗎,只有我,你放心,若是我能留下生機,必然帶著你的一份,讓你見識見識。”
紫塢只是靜靜看著她,並未接話,因為沒話可說,也因為不知該說什麼吧,其實,相處這麼多年,他好像與她說過的話,真的並不多。
又是一如既往的沉默,金梧越發的暴躁,她這些年,最恨的就是他的沉默,永遠是她十句話,他都未必能有一句話的回應,即便是在跟她說話,也可能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影子。
起初,他是不知道的,後來,她不經意間發現,他在雕一個小木頭,剛開始,她沒在意,因為法陣需要,要雕刻一些陣器,可是,那個小木頭,他雕的很慢,只有在夜晚無聊時,或者發呆時候拿出來,對著星空,一下下的雕琢,納雍認真的眼神,那樣執著的神態。
還有,他那時候,嘴角總是帶著笑的,她從未見他笑過,只有在哪時候,她才能看到,於是,她對那個小木頭產生了好氣,可是,他總是帶在身上,從不離身。
但是,慢慢的,那個小木頭在他手中,有了形態,她雖然只是隔著距離觀看,可也看得出,那是一個女子的形態,沒想到,他竟然在雕刻一個女子,更可笑的是,剛開始,她還以為,那個女子,有可能會是自己。
於是,她越發的好奇,也按耐不住興奮,找了各種辦法可以接近,終於,有一天讓她不經意看到了那小木頭的真面目,很像,真的很像,因為他了十足的心意雕刻的。
可是,這個木頭的主人,卻是她這輩子最恨的存在,是靈夕,她幾乎可以不用去懷疑,因為,太惟妙惟肖的,那麼傳神,就連眼神、表情都那麼到位,真是用心良苦。
可見這雕刻的人,用了多少心意在裡面,也可見這小木頭的本尊在這雕刻之人的心中,是什麼的分量,幾乎是全部都不為過,她不知道,自己怎麼能那樣安靜的接受這個結果。
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能那麼安靜的不動聲『色』,繼續呆在他身邊,小木頭雕刻好了,他沒事就會拿出來細細看著,每次看的時候,那溫柔到極致的表情,那眼神,讓她猶如置身煉獄。
可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,半點動靜也沒有,因為,她要這種感覺,要利用這種感覺提醒自己,別忘了她是誰,別忘了,這些年,她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的。
更別忘了,她要做什麼,於是,每次他在看著木頭的時候,她就在一旁安靜的思考,她要怎麼做,她能做什麼,於是,一個計劃就在她腦海中慢慢的誕生了,說起來,她應該感謝靈夕的。
她慢慢的一點點的從他身上探知,這個法陣的真正用意,所以,她更加用功,更加用心的學習,她要好好利用這個法陣,想要用這個法陣幫靈夕免去浩劫之責,她不允許,哈哈,沒想到,那高高在上的靈夕,原來也和她一樣,不過是個可憐蟲,是父神的一個工具罷了。
她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,有什麼可得意的,不過一樣,都是可憐蟲,她想想,自己看到她為了所謂的蒼生,以身徇世的樣子,那般愚蠢,她就覺得莫名的高興。
她找到了動力,找到了讓她在這焦漠之地待下去的動力,終於,有一天,她有機會出焦漠之地了,她有機會去做她一直想做,卻沒機會做的事了。
法陣,她早早就動了手腳,一切都在她的計劃內,她知道,那個人的本事很厲害,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行事,就是的謹慎小心,所以,那段時間,她裝、她忍,很辛苦,可是,這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