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了是什麼意思？就這四個字的回答，某人心中依然是忐忑的。

回到神界，天啟也一直沒有開口相問有關佛徒的事，感覺那是一個禁地，不能觸碰，他不管靈夕為何會成為祖佛口中的徒弟，更不管靈夕知道不知道滅世天劫的事，他只知道，他絕不允許靈夕再次為了這蒼生世道在他面前以命相保，非得如此，可以，他也奉陪。

“孃親，你可算回來了，我和爹爹找遍了整個神界，也找不到你，這一晚上，你都上哪裡去了？以後可能不能貪杯，孃親，都怪爹爹拉你喝酒，以後咱們不跟他喝。”小凌天撲進靈夕的懷裡，嘴就沒停，噼裡啪啦的，一付小人大樣的說教，弄得一旁的小白和落月紅天等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。

這怎麼都不休息了？剛剛破曉，都起來了？看著這一屋子人，靈夕這臉皮也有些掛不住啊，這小傢伙，將人單手抱起，揮了揮衣袖，打了個哈氣，也不管身後的天啟，“有些捲了，休息下。”

小凌天趴在靈夕肩頭跟天啟眨眼，意思像在說，爹，我和娘呼呼去了，你自己看著辦吧。

天啟到還不至於吃兒子的醋，他這心裡還忐忑著呢，這憋在胸口這麼多年的話終於說出了口，卻像是一塊石頭扔進水中，一個悶響不見水花，心裡沒底啊。

“娘，我爹怎麼了？”小凌天異常敏感，從這兩人進屋，他似乎就察覺氣氛有些許不對，而起，娘身上好像有些特別的味道，是平日聞不到的。

想著，小腦袋又湊的更近些，恩，確實有一股子奇怪的香味，這香味讓人問候會覺得心緒平和。

“你爹沒事，可能是有些…。累了，對了，過來，告訴我，你爹在助你破殼而出的時候，可是跟你說過什麼？”雖然天啟那小子，說的合情合理，可是她總覺得，就是太合理了，才奇怪。

小傢伙低頭，眼珠子一轉，說過什麼，想了想，“爹說，他要離開一段時間，讓凌天好好照顧孃親，凌天很聽話對不對？”好像就是這些吧，雖然當時爹說了不讓他告訴娘有關爹爹消失的事，可爹爹現在人都回來了，應該沒事了吧。

都說，小娃兒是不會撒謊的，靈夕支著小巴，大眼瞪小眼，覺得兒子應該沒有說假話，點了點頭，算了，可能是自己多心了，不由想起回來路上，他說的那幾句話，想著想著，這面『色』開始一片『潮』紅。

“孃親，你臉怎麼這麼紅，是不是著涼了？”小傢伙邊說，還邊伸手在靈夕的額頭上探了探。

這懂事的小模樣，讓靈夕沒來由的心底一軟，從見到這孩子起，她好像就沒怎麼仔細打量過，只覺得，像極了天啟，可眼下這麼細細看來，這輪廓之中，不也有幾分自己的影子嗎？不管是輪迴轉世，還是怎麼，既是她心甘情願生下的孩子，那至少說明，自己應該是對輪迴中的那個人生了情愫的，她太瞭解自己的『性』子，若非如此，絕無可能。

心裡裝著一個人，願意為他生兒育女，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？她從未體會過，試著學小凌天的樣子，抬手在他額頭上撫『摸』，直到臉頰，動作很輕柔，這時候，靈夕自己身上散發出一層柔柔的光暈，表情也不自覺的變的柔和起來，雙眉輕輕彎成月牙兒。

“孃親沒事，凌天，你是我的孩子，我靈夕的孩子，對不起，娘之前對你不好。以後娘好好彌補，娘不知道該怎麼去做一個孃親，但是娘會盡力去做好一個孃親，好嗎？”一旦想通，靈夕也絕不含糊，既是母子情分，她也無需逃避。

至於天啟的那些話，她也會好好琢磨，心悅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，或許，這麼多年，她一直都沒有試著去敞開心扉，因為怕太多牽掛，其實，有牽掛也沒什麼不好的。

小凌天嘴角一揚，上前樓上靈夕的脖子，他知道，娘現在是真的接納他了，承認他了，鼻頭一酸，滿腹的委屈化成小淚珠子，又想著不能哭，他是男子漢，就這麼憋屈著，更難受。

“怎麼了？可是娘說錯了什麼話？”拉開距離，雙手將人抱進懷裡，讓孩子坐在自己膝蓋上，看著這委屈的不行的模樣，有些許心疼，原來，在意竟是這麼回事。

搖頭，將小腦袋埋進靈夕懷裡，好丟人，“沒事，孃親，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，孃親一直都很好，凌天的孃親是最好的孃親，娘，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。”

輕拍著小凌天的背，不會哄人，也沒哄過，動作卻做的極其自然，“什麼味道？”

“很香的味道，孃親的味道。”小傢伙也是一夜沒怎麼入睡，這會在靈夕懷裡，生出了濃濃的睏意，靠著靈夕說話有些『迷』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