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的秦軍,怎麼這般不怕死的可惡啊!” 公孫續咬牙切齒的怒罵起來。 恰在此時,一隻羽箭從城牆之下飛射而來,嚇得他連連縮頭躲在城牆之下,不敢露面,這才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。 縮著頭朝下方望去,城下的秦軍,還在瘋狂的進攻。 “少將軍,主公傳來了命令。” 一斥候飛速上前,來到了公孫續面前。 公孫續聞言,精神大振,急急忙忙道:“太好了,父帥的援軍到了,他們來了多少人,什麼時候能夠趕到保定。” 斥候卻是一臉苦笑:“啟稟少將軍,主公目前正調集全部大軍,對駐守在高陽一線的秦軍,發動猛攻,一時之間難以分兵來援。” “主公讓少將軍見機行事,若實在不行,就棄守保定,退往幽州。” “什麼,父帥的援軍沒到?” 公孫續驚叫一聲,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。 如今保定危在旦夕,就憑他的萬餘殘軍,壓根就無法抵擋住虎狼秦軍的進攻。 這個時候,你不派兵來救,反而想趁虛而入,去打秦軍的營寨。 公孫續當場就想撕了信使的衝動,望著周圍無數的箭雨,還是低著腦袋,不敢有多餘的動作。 恰在此時,又有斥候稟告,大呼一聲:“啟稟少將軍,秦軍增兵東門,單經將軍已經抵擋不住了,求少將軍快快派遣援軍支援。” “他孃的老子這裡也快抵擋不住,還需要有人來救,拿什麼去救他們。” 公孫續還是忍不住,開始破口大罵起來。 恰在此時,城牆之上,喊聲大作,西南方向的一側的幾處城牆,已經被秦軍所突破。 幾十名秦軍衝上城牆,勢如破竹,開啟了一條通道。 大勢已去,保定壓根就守不住了。 滿腔怒火的公孫續,臉色鐵青,雖然有萬般不甘,卻也無可奈何。 “傳令,全軍從北門撤退,撤出保定。” 無奈之下的公孫續,下達了撤退的命令。 公孫續一跑,幽州軍壓根就無法久持,單經也帶人,快速撤下城池,領著敗軍,逃亡幽州。 岳飛只攻打東、南二門,除了缺少足夠優勢的兵力,也是為了給幽州軍留下一條出路。 如若不然,四面圍城,幽州大軍眼見退無可退,必定會激起他們誓死守城的決心。 倘若他們拼死一戰,秦軍即便能夠拿下城池,損失也是非常慘重, 如今西北二門並無任何秦軍,幽州軍抱著僥倖心理,一旦守城不利,便紛紛從二門退出逃出生天。 岳飛雖然給了對方一條生路,卻並不代表,他真的會放任幽州軍離開。 當公孫續率領著殘兵敗將,灰溜溜的從北門逃出之時,突然喊殺之聲大作,漫天的晨霧當中,一隊騎兵突然殺到。 原來岳飛早就在北門外佈置了一隊騎兵,就等著劫殺逃出北門的幽州軍。 眼見狼狽出逃的敵軍,三千輕騎快速出擊,如同狂風暴雨一般,瘋狂的屠戮這群殘兵敗將。 又是一邊倒的屠殺,出城而逃的幽州軍,被秦軍騎兵截殺,損失大半。 兵敗如山的公孫續,只得率領三四千殘兵敗將,逃亡到定興。 定興位於保定以北八十里,其地溝壑縱橫,山谷居多,乃是范陽郡最後一道屏障。 公孫續的殘兵敗將,在來到定興之後,一面拒城死守,一面飛馬派人趕往高陽,請求公孫瓚速派援軍。 否則定興一破,整個幽州一馬平川,便是秦軍鐵騎的天下。 岳飛壓根就不給公孫續喘息的機會,在公孫續前腳抵達城池之後,他後腳就率領著得勝之師,緊隨其後緊逼定興。 三萬秦軍將士,在抵達定興之後,不做任何的停歇,對著關城,發動了猛烈的進攻。 …… 幾百裡外,高陽,公孫瓚軍營當中。 整座軍營一片死氣沉沉,公孫瓚板著臉坐在主座之上。 他身前的幽州軍將士,全都默不作聲。 下方的關靖,更是低著腦袋,生怕公孫瓚惦記著自己。 公孫瓚掃了關靖一眼,那充血的眼眸當中,充斥著怒火,差點沒有命人,將關靖拉出去亂刀砍死。 他真是採用了關靖的分兵之計,令公孫續領軍攻打繞城。 結果,三萬幽州軍損兵過半。 而後,他繼續採用關靖的計策,趁著秦軍主力不在,調動全部的兵力,攻打高陽秦軍軍營。 結果,損失了大量的兵力,還沒有啃下高陽這塊骨頭。 反而是公孫續那邊,缺少援軍的他,再次失利,丟了保定,被逼退守定興。 自己的主力大軍,在范陽寸步未進,秦軍反而是高歌猛進,打到幽州去了。 若是再丟失了定興,後果不堪設想。 定興一破,秦軍的鐵騎就可以在幽州戰場上馳騁。 到時候,整個幽州大後方,都要在秦軍鐵蹄之下瑟瑟發抖,整個幽州軍團計程車氣,將會跌落谷底, 而造成這一切困局的原因,都被公孫瓚歸結到關靖的身上。 “關靖,你不是說,秦軍主力,全部都被岳飛調走,高陽一戰可破。” “可如今,我接連連攻打三天,卻毫無收穫,還白白犧牲了這麼多將士。” 公孫瓚幾乎是用吶喊的語氣,向關靖發出了靈魂拷問。 “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