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馬騰是採用拖延戰術,靜待時變,李儒還是按照姚廣孝的謀劃,打算給予他最後一次機會。 以馬家在西涼的威望,只要他能歸降,秦軍便能夠以摧枯拉朽之勢,在極快的時間之內攻下西涼。 然而,還不等李儒說什麼,馬騰的兒子馬休,便急匆匆闖了進來。 “父親,大哥得知秦軍騎兵到來,不顧我的阻攔,已經率領大軍殺出城去。” “什麼?” “該死的逆子,壞我大事啊!” 馬騰恨鐵不成鋼,原本還想與秦軍耗著,等待時變。 馬超這魯莽的舉動,逼迫的他不得不做出抉擇。 “馬休,立刻點齊兵馬,去將那逆子綁回來。” 馬騰氣的全身發抖,急急忙忙召集了全部兵馬,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。 …… 乾縣以東,秦軍軍營。 烏雲壓頂,天昏地暗。 一陣微風襲來,一面面黑色旗幟。猶如黑夜一般。波濤洶湧。 在那一面最耀眼的“黃”字大旗之下,身披鎧甲的黃忠,眺望遠方。 在他的身後,乃是兩萬秦軍精銳。 身後的徐榮拱手道:“將軍,前方探馬來報,馬騰長子馬超,起兵三萬,已經氣勢洶洶朝咱們軍營殺了過來。” 聞言,黃忠冷哼一聲:“馬超那廝,居然如此的猖狂,本將軍還未找上門去,他便來找死。” “傳令,依計行事,本將軍定然要讓他有來無回。” “遵命!” 含著泥土味的風,迎面吹過,黃忠已經從風中嗅到了一絲血腥。 地平線的盡頭,忽然湧現出一片平靜的湖泊。 在那璀璨奪目的陽光照射之下,如此的耀眼。 遠處傳來一陣陣悶雷之聲,整個大地都為之莫名的顫抖起來。 兩萬秦軍將士目光如炬,一雙雙眼睛,死死的盯著前方。 在視野當中,那一面湖泊正緩緩飄來。 恍惚之間,讓人以為這是錯覺。 很快,所有的人都意識到,那並非是幻覺。 滾滾雷聲緩緩接近,雖不急促,卻是極為沉重,越來越近。 無數的騎兵、刀槍、戰旗,在這一瞬間充滿了秦軍將士的視野。 那是三萬身著鎧甲的西涼騎兵,緩緩推進,才產生的震撼效果。 身披白甲的馬超,傲然的在佇列之首,手中的銀槍,散發著攝人的寒光。 今日,他便是來證明自己。 都說秦軍戰無不勝,他馬超就是來打破這個傳說。 今日他便統率著三萬西涼鐵騎,氣勢洶洶而來,就是要將這股秦軍徹底碾碎,重振西涼雄獅的威名。 營寨當中的黃忠。一眼便看到了那耀武揚威的馬超,心中的戰火也逐漸燃起。 黃忠眉頭一皺,揚刀大喝一聲:“全軍聽令,結陣迎戰。” 一通戰鼓響起,三軍將士鬥志高昂,全部都被調動起來。 兩萬秦軍,全部出寨迎戰。 一千盾牌手在前,五千連弩兵墊後,一萬四千輕騎兵,居左右兩翼。 須臾之間,一個標準的步騎混合大陣,就已經成型。 “哈哈,沒想到秦軍居然如此沉不住氣,在這等兵力劣勢的情況之下,還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。” “只可惜,就憑這區區一座步騎大陣。就想擋住我西涼鐵騎的衝鋒,簡直就是螳臂擋車。” 馬超諷刺一番之後,將手中的銀槍微微揚起。 嗚嗚嗚…… 一陣悠遠的號角之聲,逐漸響起。 三萬西涼騎兵,握緊了手中的刀槍,那一張張冷酷的臉上,充滿著殺意。 當號角聲達到最為響亮的那一刻,馬超的長槍朝著前方一指:“全軍衝鋒!” 三萬西涼鐵騎,攜帶著天崩地裂的威勢,轟然而動。 這一次,馬超沒有做任何試探性的進攻。 在這一片原野上,比拼的就是實力,他要一舉摧毀黃忠的軍陣,畢其功於一役。 整個大地都在顫抖,天空中的飛鳥正在驚鳴。 一眼望去,那無邊無際的潮水,鋪天蓋地的湧來,錚錚鐵甲泛起一陣寒光,幾乎令整個蒼穹為之膽寒。 兩萬秦軍將士,依舊是巋然不動,靜待自家將軍的命令。 鐵騎洪流當中的馬超,嘴角已經泛起一絲冷笑。 他彷彿已經看到,眼前這股秦軍被嚇破了膽,如同螻蟻一般,在自己鐵蹄衝擊之下被徹底碾壓。 四百步! 三百步的距離! 那瘋狂的鐵騎,正在快速靠近。 眼見時機將至,黃忠冷笑著大喝一聲:“弓弩手準備!” 號令傳下,位於最前方的盾牌手,迅速伏下身子,隱藏在後方的五千弓弩手,挺身上前。 “弓弩手?秦軍居然準備了這麼多的弓弩手。” “只可惜,在我西涼鐵騎的衝擊之下,也是粉身碎骨。” “秦軍百戰百勝的名頭,今日要被我馬超破了。” 面對秦軍的數千弓弩手,馬超依舊沒有將對方放在眼底。 以西涼鐵騎衝鋒的速度,這群弓弩手,最多隻有一兩次放箭的機會。 只要騎兵近身,等待秦軍的,就是被滅亡。 一臉傲視之下,馬槍揮舞長槍,喝令全軍加速衝擊。 須臾之間,西涼鐵騎已經進入了一百五步範圍,並且呈巨大的錐形大陣,準備鑿穿秦軍中軍。 眼見敵軍已經進入了弓弩手的射程範圍,黃忠終於露出了一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