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招兵買馬不順利,曹仁臉色緊張,直接放棄了與秦軍正面對抗的想法,轉而思索起其他的對策。 不多時,荀彧也到來,與曹仁思索起應對之策。 如今的曹仁,抉擇非常。 手裡只有兩萬大軍,還有整個兗州需要防守,已經是捉襟見肘。 魏延所帶來的兵馬雖然不多,可那五千騎兵,全部都是秦軍輕騎,日行千里。 若是不加以防守,不出一個月的時間,整個兗州,將會被秦軍來回鑿穿。 兗州乃是曹操軍團的大後方,一旦成了秦軍的後花園,只怕前線將士軍心不穩。 荀彧一眼就識破了秦軍的險惡用心,也不敢怠慢。 “必須要阻止秦軍騎兵,肆掠兗州。” “曹仁將軍,恐怕要你親自出手,帶領大軍到陳留坐鎮,提升士氣,親自督戰,迎戰魏延大軍。” 荀彧非常明白。士氣的重要性。 如今只有曹仁親自率大軍,死守陳留,方才有一線生機。 “好,本將軍也正有此意,曹休、曹真兩位將軍,率領最新招募的八千兵馬鎮守。其餘大軍,隨本將軍一同出征,死守陳留。” 曹仁拍板定案之後,曹真趕緊勸說。 “秦軍鐵騎戰鬥力之強,恐怕難以阻擋,莫不如分兵把守各處城防,嚴防死守。” “不可!”還不等曹仁發表意見,荀彧直截了當道:“秦軍不善於攻城,倘若我兩萬大軍分兵把守兗州各處,不說兵力分散,秦軍也可趁機肆虐我兗州各地,搶收兗州農作物,使我後勤崩潰。” “唯有兵合一處,死守陳留,方能喝退秦軍騎兵。” 曹仁生以為然,安排好一切事務之後,便帶著兩萬大軍,直撲陳留而去。 此時,酸棗早已經被魏延攻佔,曹仁只得在酸棗外圍的險要之處下寨,據險而守,暗中佈置好伏兵。 諸多的排兵佈陣,也顯示出曹仁過人的防守能力, 他的軍事才能雖然算不得頂尖,但是在整個漢末時代,曹仁的防守能力,當屬一絕。 魏延聽說曹仁親自帶領大軍,前來阻攔自己,當即率領輕騎前往檢視, 經過幾天的探查之後,他已然看到曹軍排布有序,伏兵遍佈各處,心中也暗自吃驚。 “這曹仁不愧是曹操手下第一大將,此等排兵佈陣,倘若貿然闖入,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。” 曹仁親至,魏延也不敢輕舉妄動,只好領著大軍,在陳留各處徘徊,以尋求戰機,再隨時動手。 就在曹操進攻冀州,曹仁與魏延對峙陳留之時,在病床上養病多日的戲志才,突然感覺有些力氣。 起床活動卻發現,曹操府邸人員走動頻繁,一個個驚慌失措的。 最重要的一點,他已經多日不見曹操蹤跡。 “文若,你老實告訴我,兗州究竟出了何事,主公去哪裡?” 荀彧心知戲志才病情,哪裡還敢將實情脫出,臉色不變,一臉正經道:“你放心,一切如常,諸侯聯軍合縱抗秦順利,滅掉趙信,指日可待。” 一說到諸侯聯軍,戲志才腦子突然靈光一閃。 “諸侯聯軍,人心不齊,袁術與劉表原本就有矛盾,若是趙姓抓住這個機會,再次離間二人。” “失去二人的幫助,僅憑主公與公孫贊幾人,勢必不是秦軍的對手。” “主公已經不見多日,難道是帶著大軍,跟秦軍拼命去了。” 戲志才沒有繼續說下去,甚至沒有再問荀彧。 以他的智慧,只需要想到一點,就可以聯想到許多。 “都怪我無能,沒能夠幫助到主公啊。” “志才,你也不必太擔憂,眼下的情況,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,只要主公拿下冀州,一切都有翻盤的可能。” 看到戲志才捶足頓胸,擔憂他的病情惡化,荀彧趕忙勸說起來。 可惜,戲志才也不是一個容易被勸住的人。 哭泣了半天之後,已經逐漸哭不出聲音來了。 不是不想繼續哭下去了,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力氣了。 此時的戲志才,臉色蒼白,眼渦淪陷,已經是大限到了。 荀彧一陣焦急:“志才,你不要想這些了,趕緊去養病,你還要幫助主公對付趙信,幫助主公匡扶漢室。” 戲志才卻突然迴光返照,直接坐了起來。 “文若,我大限到了,趕緊拿紙筆來,我要給主公寫最後一封信。” 不久之後,戲志才開始奮筆疾書起來。 “主公,趙信乃是千年不遇的亂世奇才,文韜武略,秦軍實力之強大,不可與其正面交鋒。” “主公此時,唯有兩條路可走,其一,投靠趙信。” “以秦軍實力,若是有主公相助,必定是如虎添翼,也可快速結束亂世,主公或可封侯拜將,名留青史。” “然主公雄韜偉略,哪怕趙信有容人之量,為後世之君永除後患,恐怕也難以容得下主公。” “其二,主公若是想保全漢室,亦或者是自立,應當擇一天險之處。” “江東、蜀中之地,秦軍鐵騎不及也,主公應該韜光養晦,將希望寄託在下一代。” 寫完這最後一個字,戲志才突然停頓下來, 旁邊的荀彧,等了許久之後,卻不見戲志才有任何的動作。 還想上去詢問一番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