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張濟開啟書信之時,親眼看過一遍之後,臉上的驕傲更是愈發的凝重。 正如張繡所猜想的那樣,這的確是一封示好的書信,甚至是招降的書信。 書信當中,姚廣孝例舉了張濟的事蹟與本事,就連張繡都提到了。 表示秦國大王趙信,求賢若渴,張濟、張繡叔侄二人,若是肯歸順,必定能夠封侯拜將,封妻廕子。 “哼,這姚廣孝倒是有幾分識人之明,知曉我張濟的厲害。” 張濟冷哼一聲,隨手將書信丟給了張繡。 張繡撿起書信,看過一遍,冷笑道:“姚廣孝此舉,無非是想利用咱們,幫他開啟函谷關的大門,好方便秦軍進攻長安。” 頓了頓,張繡又指著書信,滿臉嘲諷道:“姚廣孝如今正求著咱們,態度卻不怎麼樣。” “你看,這字跡寫的醜也就罷了,其中還有好幾處塗抹之處,當真是可笑至極。” “哼,這不過是姚廣孝的權宜之計,想以高官厚祿,賄賂我張濟罷了,我又豈能夠上當。” 張繡負手而立,滿臉的不屑。 張繡想了想,有些遲疑道:“叔父有沒有想過,投靠秦國?” 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 張濟眉頭緊鎖。 “如今朝廷十萬大軍,被呂布給敗光了,秦軍勢大,若是繼續負隅頑抗下去,恐怕……” “恐怕什麼?” 一聲大喝,打斷了張繡的話語。 隨即一陣“砰砰”聲響,呂布一腳飛開房門,帶著人出現在門口。 “你們倒是繼續說下去,是想拿本侯的腦袋,去趙信那裡邀功請賞嗎?” 呂布一瘸一拐,走到張濟面前,怒氣衝衝的望著對方。 剛剛逃回函谷關上了點藥,還來不及休整的,他便收到密報,張濟等人慾打算謀反,便帶著一眾手下前來。 不曾想到,正好聽到這叔侄二人謀反之言。 “溫侯,你誤會了,這是秦軍的離間之計,我叔侄二人對朝廷、對司徒大人,乃是忠心一片,請溫侯明察。” 張濟連忙交出書信,以證清白。 呂布冷哼一聲,接過書信? 剛看了幾眼,便指著書信嘲諷道:“你來解釋一下,你書信當中,為何會有塗改之處。” 張濟趕緊往書信瞥上一眼,急忙解釋:“或許是姚廣孝那廝寫錯了,隨手塗改的。” 張濟的解釋,並沒有打消呂布的疑惑,反而讓他疑竇叢生。 冷笑道:“姚廣孝身為秦國的丞相,你覺得他會犯這等低階的錯誤嗎。” “這……這……我也不知!” 張濟冷汗直流,自己現在是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。 呂布冷笑一聲,笑聲當中,充滿著嘲諷與猜疑。 “張濟、張繡叔侄二人,勾結秦軍,背叛朝廷,來人啊,給我拿下!”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,宋憲、魏續二人趕緊帶著親兵,將張濟、張繡給圍了起來。 “溫……溫侯,這是誤會,下官……” 張濟還想解釋幾句,呂布卻有些不耐煩:“給我拿下,若有反抗,格殺勿論。” “溫侯!” “叔父,呂布早就看我們這些西涼將領不爽了,只不過是想趁機除掉我們罷了。” “既然如此,還不如反了他的,去投靠秦王殿下。” 張繡氣血方剛,哪裡肯受辱,說話之時,掏出眼角長劍,就刺向一名士兵。 “果然想謀反,給我殺!” 呂布一聲令下,周圍計程車卒也不再留手。 張濟被逼無奈,只好奮起反抗。 打鬥之聲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 等段煨、徐榮二人,帶著人趕到之時,現場陷入了一片混戰。 “好啊,原來你們也想造反!” “給本侯殺,全部絞殺!” 呂布原本就接到訊息,徐榮等人打算殺了自己,投靠姚廣孝。 現在見徐榮帶兵趕到,更印證了自己的判斷。 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,下令誅殺。 徐榮、段煨被逼無奈,只好奮起反抗,三方人馬頓時亂作一團。 “亂臣賊子,看我呂布如何拿你!” 呂布大喝一聲,咬著牙,揮舞著方天畫戟,朝著張濟掃去。 “啊……” 張濟躲閃不及,被呂布挑飛,當場領了盒飯。 “叔父!” “呂布狗賊,我和你拼了!” 親眼看到自家叔父被呂布所殺,張繡怒從心中起,提著從呂布軍手裡搶來的長槍,朝呂布一通招呼。 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,張繡武藝原本不弱,呂布深受重傷,行動不便之下,被打得連連後撤。 幸虧張遼、高順救場,擋住了張繡的攻擊。 不然,呂布很有可能都會交代在這裡。 一番打鬥下來,最終以段煨、張濟被殺,張繡、徐榮潰逃結束。 函谷關外。 秦軍將士在姚廣孝的帶領下,秘密集結在函谷關之下。 “黃忠、徐晃聽令,攻城!” 隨著姚廣孝的一聲令下,徐晃率領著魏武卒開道,黃忠領著弓弩手在後方策應。 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,很快便將守城的呂布大軍,給徹底壓制。 守城的郝萌,見到秦軍來勢洶洶,還準備需報告給呂布,請呂布增派援軍。 不曾想到,身後傳來一陣喊殺之聲。 原來是徐榮與張繡率領敗軍殺到。 內外夾擊之下,守城的呂布大軍很快便敗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