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當中,秦軍突然靠近,很快便驚動了守城的曹軍。 封丘城城頭,一陣示警之聲,響成一片。 此時守城的李典,已然裹衣而睡,迷迷糊糊,差點就要進入夢鄉。 李典非常的清楚,自己守城重任之艱難,今天白天遇到的,不過是秦軍的試探性進攻。 接下來的幾個晝夜,肯定會遭到對方無情的攻擊,甚至是晝夜不停的進攻。 基於此等考慮,他不得不強制令自己入睡,養精蓄銳,以準備接下來的大戰。 外面的鑼鼓之聲,很快便將李典從半睡半醒中驚醒過來。 出於為將的本能,他很快意識到出了何事,急忙跳騰的從床榻上跳了起來。 “將軍,出事了,秦軍突然夜襲。” 副將急匆匆的闖了進來,朝著李典驚叫。 李典心頭一振,急急忙忙成朝城頭的方向跑去。 剛上城頭,放眼望去,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,讓其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。 “魏武卒上前,給我攻!” “弓弩手,火力覆蓋,掩護行動!” 黃忠長刀一揚,三千魏武卒穿著厚重的鎧甲,舉著碩大的盾牌,掩護雲梯部隊前行。 身後,三千由黃忠親自調教的弓弩手,在進入射程範圍之後,立刻搭弓射箭。 秦軍的弓弩,早已經過改良,其射程遠在曹軍之上。 在曹軍還未放箭之際,搶先發動了仰射。 “快,滾木擂石準備!” “弓弩手放箭!” “守住,給我死守城池!” 大典不斷的呵斥守軍,鼓舞士氣。 他已經察覺到了,秦軍這一次並非是簡簡單單的試探,甚至是想要一戰定乾坤,稍有不慎,封丘將要不保。 魏武卒不懼任何傷亡,盯著敵人的滾木擂石,不斷攀巖。 黃忠更是親自領著弓弩手,逼近城牆放箭。 這一戰,不計任何傷亡,哪怕是打光這支軍隊,也勢必要奪取封丘。 “守住,弟兄們,隨我……” “殺”字還未出口,李典只感覺一支冷箭急射而來。 有心躲避,卻發覺腳下猶如千斤之重,腳步抬不動半下。 噗嗤! 羽箭透過咽喉,很快便要了李典的性命。 “將軍!” “不好了,將軍被殺了,李典將軍被殺了!” 李典一死,守城的曹軍全線動盪。 黃忠抓住機會,猛攻猛打,不到一個時辰,便突破城門,佔據封丘。 入得城池,黃忠立刻命令將士,守住城門,並且派人向王猛報捷。 在得知黃忠領著秦軍,全線進攻封丘,駐守封丘側翼的樂進,一面派人將訊息告知曹仁,一面親自領著五千大軍,支援樂進。 “曹將休走,龐德奉我家將軍之令,在此恭候多時了,拿命來。” 樂進大軍剛走出不到一里地,便遭遇龐德伏擊。 兩軍交戰,龐德陣斬樂進,乘勝追擊,順勢奪取樂進營寨。 天明時分,斷魂山曹仁軍營。 曹仁一夜未眠,關注著山下的戰事。 對於自己佈置的三才防守大陣,曹仁有足夠的信心,並且猜出,秦軍之所以大舉攻城,還是為了將自己引下山。 可不知道為何,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,並且愈發的強烈。 親兵將早就準備好的水,端到了曹仁身前。 曹仁三兩下子,便將盆中水用盡了隨後朝著旁邊的親兵示意,再打盆回來, 等待著這會兒功夫,曹仁揹著手,在帳中來回踱步來回思索著後面的作戰計劃。 正傷著腦時,只見一親兵急急忙忙闖了進來,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曲。 親兵入帳,便驚叫一聲:“將軍,出……出大事了。” “本將軍正在思索大事,你慌慌張張的,成何體統。”曹仁瞪眼大喝。 “秦……秦軍得手了。” 曹仁先是一愣,還沒有反應過來,“秦軍得手”是何意思。 遲疑不到一秒鐘,曹仁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。 “難道是封丘城那邊出了事情?” “不可能,封丘城地形限制,施展不開,以李典的能力,外加一萬大軍,守住秦軍一夜的攻擊,完全不在話下。” 曹仁自言自語幾句,懸著的心,又一次放下。 “將軍,封丘城已經被秦軍拿下,李典將軍陣亡了。” “不僅如此,秦軍偷襲樂進將軍營營寨得手,樂進將軍也已經陣亡了。” 曹仁身形又是一震,整個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,那深陷的眼眶都在顫抖。 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?” 曹仁嘴角抽搐一陣,強行打起精神,勉強道:“隨我去山下檢視。” 出得營寨,在一眾親兵的帶領下,曹仁來到了一處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。 眺眼望去,一眼便能夠看到封丘城的城防。 此時的封丘城,戰事早就已經結束,秦軍將士也已經全部接手城防。 由於離得太遠的緣故,曹仁只知道戰事已停,至於更多的,他也是一頭霧水。 “爾等不必擔心,封丘城由李典將軍親自鎮守,固若金湯,這不過是秦軍的擾敵之計,不必理會。” 曹仁強行支撐起幾分自信,大聲安慰眾人。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,曹仁與他的一眾部將,都在焦急的等待訊息。 已經派遣出三十幾名斥候,前去打探訊息,到目前為止,始終是音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