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信隨手指著伏壽道:“這個女人若是敢多說一個字,立刻將他扔到軍營,讓弟兄們玩個痛快。” “遵命!” 典韋哈哈大笑,擼起袖子,滿目猙獰,似乎是想當那第一人。 再次被趙信給威脅,伏壽縱然有一腔的怒火,但是被典韋那副恐怖的模樣,給嚇得瑟瑟發抖。 原本已經張開的嘴巴,只好緊緊閉攏,咬緊牙關,不敢再多說一個字。 趙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,再次將目光放在劉協的身上,目光如炬,一股不怒自威,始終注視著劉協。 “劉協,本王也不跟你囉嗦了,就給個痛快話,這個皇位,你到底是讓不讓啊?” 劉協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,事關自己的皇位,祖宗江山社稷,還是艱難的問了一句:“倘若朕不讓,秦王以意欲何為?” “這還不簡單,若是陛下你哪裡慘遭不幸,周圍的親友全部去殉葬,本王為了天下百姓著想,上應天命,下順民心,只好自立為帝了。” 趙信一番直白的話,也吐露出自己狠毒、殘暴的手段。 劉協聞言,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,後背的冷汗,早已經令他汗流浹背。 此時的劉協,方才想念起大魔王的好。 相對於趙信來說,董卓對他好的已經不能夠再好了。 滿臉痛苦,思索了半天,劉協這才戰戰兢兢道:“祖宗的江山社稷,重如千斤,秦王可否給朕幾天的時間,讓朕好好考慮一番。” 眼下曹操、劉備等人未滅,距離稱帝還為時尚早。 哪怕劉協現在讓出帝位,趙信都不想坐上去。 之所以如此威逼劉協,不過是想嚇破他的膽,並沒有指望著他立刻答應下來。 假意思索了一陣,趙信繼續道:“本王也不會強人所難的,既然你沒有想好,那便慢慢想吧。” “回去想想,是你全家的性命重要,還是你這皇位重要。” “友情提醒你一句,你現在還是大漢的皇帝,做好你份內之事,千萬不要想著謀反之事。” “否則,刀劍無眼,本王怕到時候來不及救你。” 一番善意的提醒之後,趙信也下達了逐客令,擺手示意劉協可以走了。 劉協如蒙大赦一般,急忙拱手告辭,拉著滿臉羞憤的伏壽,惶惶不安的逃出趙信的府邸。 車架上,劉協大口呼吸著,釋放內心的不安,旁邊的伏壽,則是默默無聲,不發一言。 返回宮中,二人徑直來到寢宮當中,驅散下人以及伺候的宮女,關上大門,整個宮殿只餘下劉協與伏壽二人。 此間再無外人,劉協只感覺雙腿一軟,撲通一聲的癱坐在地上,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。 “陛下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 看到劉協這副樣子,福壽急忙上前扶住。他一臉關心地詢問,誰正要喝水,快給朕水喝劉勰聲音沙啞,發出一陣哀求,福壽一陣手忙腳亂,趕緊給劉協找來一杯水,遞到劉協的面前。 劉協一把奪過水杯,直接灌進腹中。 冰冷的水進入咽喉之後,這才讓劉協惶惶不安的情緒,逐漸放鬆下來。 在伏壽的攙扶之下,一瘸一拐,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。 劉協這邊一坐下,伏壽撲通一聲跪倒在他的面前,哭哭啼啼,小聲的詢問。 “陛下,那趙信狗賊逼迫的如此之急,想要竊取大漢江山。” “陛下難道真的要將大漢四百年的基業,拱手讓人嗎?” “朕也不知道,祖宗江山社稷,若是這麼讓給趙信狗賊,朕死後有何面目去見祖宗,若是不讓,只怕朕與你的性命難保啊。”劉協無奈的嘆息一聲:“眼下也只好拖延時間,希望有奇蹟發生吧。” 此時的劉協,已經徹底沒有了主意,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。 他現在只能夠將希望,寄託在各路諸侯身上,希望他們能夠起兵勤王,來救自己。 而唯一的聯絡渠道,便是自己最為重要的心腹馬三寶。 只可惜,劉協引為希望的衣帶詔,壓根就沒有出長安,而是落在了趙信手中。 千里之外,陳留。 曹操也在府邸來回踱步,愁眉苦臉。 長安城破,漢獻帝落入趙信手中。 這些情報,早就在半個月之前,就已經抵達了兗州。 曹操萬萬沒有想到,秦軍的戰鬥力居然如此之強, 在東面戰場上,擊潰劉備大軍,逼著自己回防青兗二州。 西面戰場又擊潰王允、呂布的西涼大軍師佔據長安。 如今長安一失,秦軍威震天下,比起當初的董卓來說,都有過之而無不及,天下諸侯何人能擋。 一旦秦軍休整完畢,就是一隻甦醒的老虎。 兗州乃是中原腹地,趙信一定不會放過,發兵攻打,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 正在惆悵之時,親兵來報,荀彧、程昱二人求見。 戲志才病重之後,曹操能夠倚重的謀士,也就只有這二人,趕緊命人請二人進來。 “長安淪陷的訊息,想必兩位已經知道了吧。”曹操嘆息一聲。 程昱拱手道:“在下早已經知曉,聽聞秦國各地官吏紛紛上表,勸說趙信取代漢帝,開國稱帝。” 聞言,曹操的眉頭,頓時皺起。 “趙信一向都是狼子野心,篡漢稱帝是遲早的事情。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