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央宮中,悶雷陣陣,春雨綿綿。 未央宮外,劉協如同失魂落魄般,蹲在宮外的臺階之上,默默舔舐著傷口。 未央宮裡面那放肆的咆哮之聲,以及吱吱喳喳之聲,就像是千萬根針,扎進了劉協的心臟與耳膜。 堂堂大漢天子,九五至尊,整個大漢最為尊貴之人,如今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。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皇后,被亂臣賊子欺凌,卻又無能為力,只能夠坐在殿外聽牆角。 此時此刻的劉協,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未央宮前,也好一了百了,免得生前遭受趙信侮辱,死後無言面對劉氏列祖列宗。 只是,他終究沒有尋死的勇氣。 劉協死死的捂住耳朵,企圖遮蔽那令他痛哭的聲音。 然而,那一道道靡靡之音,並非掩耳盜鈴,就能夠掩蓋。 除了趙信那得意洋洋的征服之聲,劉協甚至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伏壽的求饒與喘息之聲。 這道聲音一出來,豈不是表明著,他的妻子,大漢帝國的皇后,已經徹底放棄尊嚴,淪為趙信的玩物,任由趙信馳騁。 劉協的腦海當中,不斷的湧現出自己幻想出來的畫面。 畫面當中的伏壽,徹底放下身份與尊嚴,跪倒在地,笑臉相迎,一臉的享受。 劉協那顆弱小的心靈,再次遭到暴擊傷害之後,並沒有支離破碎,反而是怒火中燒。 “該死,你們這兩個該死的狗男女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 劉協咬牙切齒的痛罵。 在謾罵趙信的同時,就連伏壽這個“不守婦道”的皇后,都一同恨上了。 一旁的典韋,冷笑不已,還是按照趙信先前的交代,冷冷道:“小皇帝,俺勸你還是識相一點,再出什麼么蛾子,俺這鐵拳可不長眼睛的。” “當然了,我家秦王殿下也說了,小皇帝你獻出皇后有功,這個皇帝,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下去的。” 劉協腦袋一震,滿腔的憤恨,在聽到自己還能繼續做皇帝的一瞬間,便被徹底擊碎。 自己還能夠保住這個皇位,難不成還要感謝趙信? 劉協苦笑一聲,他只是覺得,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唐了。 趙信如此的羞辱自己,搶走了自己的女人,奪走了自己的尊嚴,甚至還要搶自己的皇帝,難道自己還要感謝對方。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。 天理何在? 公道何在? “小皇帝,你也不用這麼多委屈。” “你看看,天下的百姓都食不果腹,整個大漢民不聊生,這一切都是拜你劉氏歷代皇帝所賜。” “你現在不過是,在替你們老劉家祖宗做的孽還債罷了。” 替祖宗還債? 劉協身軀再次顫抖不已。 難道自己現在的遭遇,真的是罪有應得的。 不! 不可能! 自己身為大漢天子,劉氏子孫,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。 劉協咬牙切齒,壓根就不承認,自己以及他劉家的列祖列宗有罪。 劉協虛弱無力的倒在地上,看似是徹底認命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,不到最後一刻,他絕對不認命。 不知道過了幾個時辰,坐在地上的劉協,都快要睡著了。 只聽到大殿當中,晴天霹靂,突然爆發出一聲悶雷響聲。 雲收雨歇,只餘下呻吟與喘息。 趙信就這麼四平八穩的躺在龍椅上。 皇帝的位置,坐起來就是舒服。 大汗淋漓的伏壽,直接匍匐在趙信的腿下,氣喘吁吁,久久不能回過神來。 “不愧是皇后,果真是與平常女子,有著不同的滋味。” 回過味後,起身的趙信,又是一陣哈哈大笑。 不多時,伏壽也逐漸從回味與迷離當中甦醒過來,急急忙忙穿好衣物。 最後在趙信眼神注視下,只好不情不願,替趙信更衣。 “來啊,請天子進來吧。” 一聲令下,未央宮大門大開,典韋拖著快要虛脫的劉協,重新回到了大殿。 在看到劉協的那一刻,伏壽驚訝的捂住嘴巴,一股叫做“羞澀”東西,快速席捲全身。 她原本以為,劉協已經離開,不清楚自己“羞恥”的模樣,索性也放開了矜持,醜態畢露的迎合趙信。 不曾想到,劉協壓根就沒有離去,反而是在距離自己只有一門之隔的殿外。 要真的是那樣,自己剛才那些不知羞恥的嬌淫之聲,喘息之聲以及求饒之聲,豈不是讓劉協聽得一清二楚。 想到這些,伏壽更是被羞澀的面紅耳赤,無地自容。 與伏壽相比,更加羞愧的是劉協才是,真正無臉見人的也,應該是他才對。 畢竟是他,一手將伏壽推向深淵,獻給了趙信。 精神恍惚的劉協,強撐著一口氣,忍著痛苦,一臉懇求:“秦王,你的所有要求,朕都已經滿足了,不知道秦王能否兌現當初的承諾。” 趙信滿意的將伏壽朝往懷中一摟,哈哈大笑道:“皇后令本王很滿意,本王一諾千金,你就繼續當你的皇帝吧,只要你不再搞什麼么蛾子,本王是不會為難你的。” 劉協大吃一驚,緊接著便是一陣大喜。 他原本想著,靠出賣伏壽,這等無恥的行為,能夠保住性命,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。 他萬萬沒有想到,趙信居然還讓自己繼續當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