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德。” “快,趕緊救人一定要救下仲德。” 望著自己的謀士程昱,渾身是血,奄奄一息,曹操急眼了。 他手下謀士原本不多,如今能堪大用的,也就只有程昱跟荀彧。 若是損失了程昱,等於斷了他一臂。 士卒們趕緊上前,企圖將房梁抬開,救出程昱。 然而只要稍微有一點動作。程昱便痛不欲生,發出一陣慘叫。 曹操雖有萬般不甘心,也只能令手下作罷。 “主公,在下……在下,怕……是不行了。” 程昱一臉慘白、氣若游絲,斷斷續續的說道。 曹操一臉沉重:“不許胡說八道,你一定要挺住,我曹操哪怕不惜血本,也一定會救活你的。” 程昱苦笑一聲,搖頭晃腦:“沒有用了,我……我自己的身體,我有數。” “下半邊身子徹底粉碎,哪怕從房梁下出來,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 曹操睚眥欲裂,千言萬語匯成化作一陣嘆息。 儘管他不想相信這個現實,然而程昱在的狀況,加之現在的醫療條件,他已經是必死無疑。 “都是在下無能,未能夠替主公籌謀好一切,屢次敗於秦軍之手,害的主公困守危城。” 程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。 曹操無言以對,不知道用什麼話語,來安慰對方。 曹操能夠有今天,是程昱的過錯嗎? 不! 不是程昱的過錯,也不是他曹操的過錯。 乃是上天的過錯。 上天讓他與嬴信這兩位千百年難遇的梟雄,並存於世。 嬴信文韜武略,目光長遠,舉賢任能,其手下文武薛仁貴、岳飛、王猛、姚廣孝,全部都是當世大才,得一可安天下。 如今,嬴信手下文臣武將,人才濟濟,活該人家能夠橫掃六合,廓清寰宇。 “主公,秦軍的攻城武器太過於兇猛,其兵力遠在我軍之上。” “加之後方的劉備,乃是小人一個,其見勢不妙定然會選擇突圍撤回徐州。” “倘若劉備一徹,主公大勢已去,必死無疑。” “請主公聽在下一言,趁著秦軍主力剛剛會師,趕緊領軍撤往南陽,與諸侯聯軍合軍,隨後無論是退守益州,還是領軍過江,尚有與秦軍周旋的餘地。” “請……請主公……” “主公”二字剛剛說出口,程昱整個身體都在猛烈抽搐,口中的鮮血翻滾,接連吐了一地,整個身子便再也沒有動彈的痕跡。 “仲德、仲德!“ 曹操拉著程昱的小手,悲痛莫名,嚎啕大哭。 左右曹軍將士見狀,無不潸然淚下。 半響之後,替程昱檢查一陣,許褚這才湊到曹操的耳旁,小聲的說道:“主公,程昱大人已經去了。” 曹操更是悲痛萬分。 過了許久之後,這才稍微平和了情緒,只得鬆開陳玉的手,解下自己的披風,將他的身體覆蓋住。 夕陽西下,整個商丘城處於一片淒涼與悲痛當中。 “父親,東城一線,有牆體開裂,必須抓緊修補。” “否則,若是秦軍再次來犯,被其找到薄弱之處,恐怕麻煩大了。” 曹昂急急忙忙趕了過來,滿臉的沉重。 “不用去修了。” 曹操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。 曹昂愣在當場,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何用意。 曹操眺望著城外遠方,嘆息一聲道:“傳令,令夏侯淵、曹仁領軍與我匯合,今夜從正面突圍,退往南陽。” 夜色如墨。 入夜之後,整個商丘都是一片寂靜,鴉雀無聲。 曹操將寧陵、睢陽兩地,所有的曹軍,全部都調集在商丘。 縱然劉備知曉自己的意圖,有了其他的打算,曹操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 曹操一身戎裝,早就已經準備妥當。 左右許褚、荀彧等眾多的文武,以及長子曹昂、三子曹植等人,也是身披鎧甲,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。 整個大殿,那一股沉重的氣氛,足以令所有的人窒息。 曹操就這麼端坐在那裡,穩如磐石,神情卻異常的凝重, 一陣腳步聲響起,這才命曹操回過神來,死死的盯著門口方向。 卻見夏侯淵披著重甲,大步流星快步的走到曹操面前。 曹操騰的一下子便站了起來,朝著夏侯淵的方向迎了過去。 “啟稟主公,末將已經在南門方向,集結了兩萬大軍,隨時可以行動。”夏侯淵拱手道 曹操上前一步,拍著夏侯淵的肩膀,感慨萬千:“妙才這次讓你以身犯險,吸引秦軍的注意力,只怕你是……,唉……” “主公身負我曹家的未來,我夏侯淵能夠為主公去死,死的其所,死的理所當然。” 夏侯淵慷慨激昂,一副從容不迫的赴死狀態, “不許說死字。” 曹操立刻呵斥打斷:“我要你在完成任務之後,一定要全身而退,我還等著你跟我一起去打天下。” 這時,身受重傷的夏侯淵也走了過來:“主公,北門一線的三千騎兵,也已經準備妥當,末將已經將主公的家眷,全部帶至北門。” 聞言,曹操陷入了沉思。 想要突圍,就只得使用聲東擊西之計。 可秦軍當中,能人輩出,這等小伎倆,豈能夠難過對方。 除了兵行險招之外,還要有足夠多的吸引力。 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