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剿滅匈奴,打出了我漢人的威風,這次又救了我等的性命,我等想要當面感謝一番,卻被張倩那婦人壞了大事。” “張倩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,又守寡多年,如今熱情邀請侯爺留宿,會不會對侯爺圖謀不軌。” “侯爺是什麼人,那可是見多識廣的,張倩那個老女人想要迷惑侯爺,哪有那麼容易。” “別看張倩已經三十出頭,依舊是風韻猶存,完全不輸給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姑娘,而且他還有好幾個貌美如花的女兒,若是母女齊上,侯爺焉有招架之力。” 眾人議論紛紛,卻沒有強爽強行闖入的意思。 沒辦法,大秦銳士還在甄府門前防守,誰敢在這裡鬧事,最後眾人也只能夠憤憤離去, “大姐,你看他們說的多難聽。” “不過他們說的不會是事實吧,娘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吧?” 此時不過七八歲大小,卻異常早熟的甄宓,發出了內心的疑惑。 甄家其他姐妹見狀,也將目光放在他們大姐甄姜的身上。 顯然,她們的內心也有些動搖,甚至是不願意去相信她們的母親。 甄姜聞言,思索片刻,嘆息一聲:“若是一般之人,娘肯定不會心動,甚至將對方給請出去了。” “但是那位可是屠滅匈奴,坐鎮幷州,威逼四世三公袁家之後袁紹低頭的南皮侯。” “若是能夠得到南皮侯的垂青與幫助,我甄家就不用到處去受那些當官的氣,甚至能夠徹底崛起。” “南皮侯少年英雄,氣宇不凡,母親若是見獵欣喜,再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,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” “這……”甄宓愣在當場,滿臉擔憂道:“按照大姐所說的,若南皮侯發現母親的別有用心,適得其反,那咱們甄家可得罪不起南皮侯。” “現在除此之法,也別無選擇,若是不能夠得到南皮侯的支援,我甄家就如砧板上的肉,隨時都會被那些個大勢力給徹底吞併。” “所以,此事無論如何,只許成功不許失敗。” 甄姜臉上,突然露出一抹毅然決然的表情, 可惜,現場的幾個姐妹當中,並沒有任何人察覺出來。 就在甄家姐妹議論紛紛之時,趙信與張倩二人,也一前一後,來到了後院當中。 整座後院,乃是張倩經過精心佈置的,再加上微風吹拂,此時二人孤男寡女的坐在庭院當中,倒是別有一番風味。 不多時,下人端來準備好的酒水,識趣的退了下去。 “侯爺,這杯酒奴家敬你,感謝侯爺的救命之恩。” 張倩端起酒來,便是一飲而盡。 趙信點了點頭,也沒有推諉,拿起桌上的酒杯,輕輕抿了一口。 很快,二人便開始觥躇交錯,對飲起來。 張倩雖然身為女流之輩,酒量卻不是蓋的。 十來杯酒水下肚之後,只是臉色微紅,並沒有太多的變化。 看到張倩頻繁敬酒,甚至酒水還沾溼了她的衣物,趙信終於發言,打斷了張倩的動作。 “夫人,咱們可不能繼續喝了,再喝下去,本侯都要被你灌醉了,今天晚上還想有件事,想跟夫人商量一下。” 張倩聞言,雙頰微紅,卻又很快恢復過來,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:“侯爺留宿甄家,不正是想跟妾身辦正事嗎?” 看張倩這一副含羞待放的模樣,趙信便知道,她想多了。 趙信臉色一正道:“本侯的確是有正事,想要跟夫人商議。” 說起正事,都是這般正經,張倩雙手支撐著下巴,就這麼直勾勾的望著趙信:“不知道侯爺所談的正事,究竟為何事,妾身洗耳恭聽。” 趙信沉聲道:“甄家乃是商業世家,商隊遍佈全國,財力雄厚,甄家這些年,也算是賺的盆滿缽滿,然而這一切,終將是虛幻。” “甄家沒有根基,在這亂世之中,壓根就沒有自保的能力。” 張倩聞言,也是黯然神傷。 這個時代,講究的就是士農工商,商人是最不被人看得起的。 即便是在盛世當中,雖然掌握著一定的財富,卻沒有任何權利。 然而身處亂世,沒有能力,就沒有辦法保住這份家業。 所以那些商賈家族,都會想盡辦法,去投靠那些有實力的諸侯。 歷史上諸如糜家傾盡全力相助劉備,甄家將甄宓嫁給袁紹的兒子袁熙。 他們就是想借助這些諸侯的勢力,在保全自己的同時,擴大家族的影響力。 而今張倩之所以如此熱情的款待趙信,同樣是如此,只是想借助趙信的勢力罷了。 張倩也沒有想到,趙信跟自己談的正事,居然是這件事情。 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趙信,隨後也快速進入了狀態。 “侯爺,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,甄家不缺錢財,身處亂世,我們甄家又多為女流之輩,只想在亂世當中生存下去。” 趙信淡然一笑:“本侯身為南皮侯,統領幷州軍政大權,不說天下無敵,護衛區區一個家族,還是不成問題的。” “侯爺,你的意思是?” 張倩彷彿已經猜到了,趙信接下來要說什麼,捂著嘴吧,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。 “很簡單,本侯可以與你們甄家合作,幷州商業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