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城,董卓府邸。 逃回長安的董卓,不僅僅終日沉醉在酒池肉林當中,就連脾氣都變得暴躁起來。 身旁之人,稍有不讓他滿意的,不是杖斃就是賜死。 此時,滿腦肥腸的董大魔王,就端坐在太師椅上大發雷霆。 由於憤怒的原因,導致脖子上的贅肉,都在不停的顫抖。 下方的呂布、牛輔、李傕、郭汜等大將,也一個個低下腦袋,生怕殃及池魚。 “咱家率領的西涼鐵騎,自從出道以來,一直都是攻無不克,戰無不勝。” “先破黃巾軍於廣宗,隨後敗邊章、韓遂於涼州,滅掉丁原,收洛陽之軍,威震天下。” “天下諸侯聞我西涼鐵騎之名,無不聞風喪膽。” “可現在倒好,你們一敗再敗,害的咱家被迫遷都長安。” “爾等連一幫烏合之眾都打不贏,還好意思稱之為大將,簡直就是丟了咱家的臉。” 對待底下這些人,董卓毫不留情,對著所有的人,都是一通臭罵。 “義父,我軍原本是佔據上風的,殺的聯軍閉門不出。” “都怪那趙信,若非是他出來搗亂,汜水關、虎牢關,都不會丟的。” 這次大戰,就以呂布敗的最慘。 別人都能夠保持沉默,他必須站出來,為自己做蒼白的辯白。 因為接連戰敗,又被薛仁貴打成重傷的原因, 讓呂布的傲氣,也逐漸收斂了起來,再也沒有了往日那般的囂張跋扈。 比起平時來說,倒是低調了不少。 “廢物,你們簡直就是廢物、飯桶。” 原本就因為脾氣不好的董卓,最近的心情,再一次變得暴躁起來。 在最近幾天的時間內,幾乎已經達到了吹毛求疵。 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,不知道殺了多少朝中大臣。 文武大臣、三公九卿,稍微有一點讓董卓不爽,免不了一個抄家滅族。 雖然董卓早就過慣了驕奢淫逸的生活,但是多年以來的戎馬生涯,也讓他擁有著一定的政治嗅覺。 董卓明白,自己此次戰敗,被迫遷都長安,已經讓他的聲望與威嚴一落千丈。 一旦這些朝臣在背後搞事情,捅自己的老窩,或許會將前面的努力,毀於一旦。 反正到目前為止,他董卓已經是臭名昭著,成為千夫所指之人。 他現在的底牌,除了西涼軍之外,也就只有漢帝劉協。 以天子的名義頒佈詔書,挾天子以令諸侯。 倘若被這群朝臣搞鬼,自己的優勢,將會蕩然無存。 “丟了汜水關,丟了虎牢關,甚至都丟了洛陽,我董卓自帶兵以來,什麼時候連吃了這麼多的敗仗?” 因為憤怒的原因,董卓已經變得聲嘶力竭聲嘶,導致嗓子都有幾分沙啞。 “相國大人息怒,喝口水吧。” 身後的婢女,小心翼翼的端來一杯茶水。 “這些個亂臣賊子,氣煞咱家了!” 董卓怒氣衝衝的,直接從婢女手中接過茶水,大口飲了一口。 “啊,怎麼這麼燙?” “該死的賤人,連你也想謀害咱家!” 察覺到到嘴裡的茶水有點燙,讓董卓的怒氣,直接暴漲一萬點,暴怒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, 雖然早就因為享福,導致整個身體都有些臃腫,但董大魔王的敏捷性,依舊不屬於常人。 董卓也知道,自己此時必須要有些什麼動作,要讓整個大堂的人見血。 否則,無法讓自己這一眾手下,瞭解到自己心中的怒火,究竟是有多大。 他爆喝一聲,直接將整個桌案翻起,狠狠的朝著那花容失色的婢女砸了過去。 婢女還沒有反應過來,只聽砰的一聲響起,頭顱被桌案砸出一個窟窿,鮮血猶如滔滔江水一般,噴湧不絕。 整個人就這麼癱軟的倒在地上,抽搐了幾下之後,便失去了生機。 “賤人,這就是謀害咱家的下場。” “你該死,袁術該死,那趙信賊子更該死。” 董卓徹底歇斯底里的抓狂,即便當眾砸死這一婢女,也沒有讓他的怒火消掉。 他快一步走下前去,大手一探,就這麼一抓便將那幾十斤的婢女,提在半空當中。 隨手一扔,狠狠的正向門外。 “護衛何在,將這賤人給拖下去,剁成肉泥餵狗。” 吩咐一聲,董卓這才氣喘吁吁的返回桌案後面,盤膝坐下。 由於身體太過於肥胖的原因,他早就已經失去了跪坐的習慣。 隨後便用那一雙狠毒的目光,掃視著堂下文武。 目光所及之處,一個個靜若寒蟬,將頭壓得更低,壓根就不敢與董卓對視。 即便是呂布,此時也不管直視董卓的目光,舔了舔到有些乾燥的嘴唇。 “你們都說說,咱家應該如何對付趙信那群賊子?” 董卓的目光,在眾人面前掃視一圈。 作為他手下第一大將的李傕,趕緊出言道:“相國大人勿擾,函谷關天險,易守難攻,咱們還有十來萬大軍,擋住諸侯聯軍,不成問題。” 董卓冷哼一聲,沒好氣道:“守,又是叫咱家守,你們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?咱家養你們這麼多人,有什麼作用?” 董卓絲毫沒有給李傕面子,將其破口大罵。 “好訊息,天大的好訊息。” 謀士李儒急匆匆的跑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