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荀攸、魏延、太史慈三人之後,一位身形略顯單薄,滿身酒氣的文士,也來到了晉陽城當中。 文士一進城就左顧右盼,彷彿看到新大陸一般。 “幷州多山,且靠近北方遊牧民族,可謂是積貧積弱,應該是死氣沉沉才是。” “可是現在倒好,城中商旅,絡繹不絕,百姓喜笑顏開,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。” “減免賦稅,吸引百姓入幷州,秦王就不怕這群百姓將他給吃死了。” “倒是個有趣的人,我非要去見識一下不可。” 文士嘴裡不斷嘟囔,沒走幾步,在經過一條巷子之時,只感覺腿腳有千斤之重,再也走不動道了。 “怡紅樓、麗春院、環採閣、金美樓、滿春院,天哪,這一條街就有不下十家。” “這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啊。” “不管了,我先去體驗民情,看看幷州百姓生活如何。” 文士說著,便朝那間最大的麗春院走去。 …… 荊州,長沙。 黃忠最近發愁的,就連頭髮都已經斑白。 原因無他。 乃是為了他的兒子黃敘。 黃敘從小就體弱多病,黃忠為此不惜四處尋醫。 即便是耗盡了家中錢財,黃敘的病情也沒有任何的好轉。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,黃敘身體更加虛弱,嘴角泛白,雙腿無力。 當地許多醫師都言,這等症狀,只怕是時日無多了。 黃忠為此,特地去求了當地的名醫張仲景。 奈何自己無權無勢無錢,連張神醫的面都沒有見到,便被管事的給趕了出去。 “唉,我家敘兒怎麼這般命苦。” “誰要是能夠救我兒子,我黃忠願當牛做馬,報答他的大恩大德。” 黃忠快要徹底絕望了。 不料這一日,黃舞蝶外出之時,碰到了幾個人,自稱是羅網之人,奉王殿下的命令,告知黃忠。 秦國國醫院李時珍,有妙手回春之能,能夠醫治自家哥哥黃敘。 於是他立刻帶著幾名羅網殺手,返回家中,再見到自己父親之時,便將情況說明了一下。 “真的,秦王殿下所言是真的,真的有如此神醫,能夠醫治我兒子?” 黃忠一聽,當即來了精神。 “將軍若是不信,就看看這等信吧。” 黃忠接過書信,便仔細閱讀起來。 原來此信乃是魏延所寫,表明自己已經受到了重用,更是見識到李時珍妙手回春之能,勸說黃忠舉家前來幷州。 “蝶兒,立刻收拾一下,隨為父去幷州。” 黃忠並沒有太多的遲疑,無論是否有把握救治自家兒子,他都決定去幷州一趟。 黃舞蝶先是一陣愣神,隨後趕緊收拾東西,望著眼前這座小屋,拋棄最後的不捨。 黃忠也不敢耽誤,簡單收拾一下,帶著黃敘與黃舞蝶二人,踏上了前往幷州的道路。 路上,望著年方十八,早就已經到了出嫁年齡的黃舞蝶,黃忠滿臉的愧疚。 “蝶兒這些年來為了你哥哥的病,為父忙前忙後,卻是耽誤了你的正事。” “你放心,這次不管能否治好你大哥的病,為父一定會為你尋得一份合適的親事。” “父親,你說這些作甚,女兒還年輕,暫時不考慮這些,眼下大哥的病,才是重中之重,” 聽到這裡,黃忠更加的愧疚。 雖然有羅網的提前安排,等黃忠一行人跋山涉水,來到幷州之時,也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。 此時已經來到了第二年開春,整個晉陽的天氣急速下降,白雪皚皚。 黃忠身體硬朗,自然沒什麼大事,黃敘一直被黃忠保護的好好的,除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,也看不出什麼。 倒是黃舞蝶,雖然有些功夫底子在身,沒日沒夜的趕路,又感染了風寒,終於一病不起。 等到一行人來到了國醫院,黃舞蝶已經昏迷過去了。 幸虧有羅網的幫助,李時珍親自出手救治。 在一方檢視之後,李時珍皺著眉頭道:“這孩子是太過於疲勞,加之最近幷州天氣反常,陰寒入體,辛虧送來的及時,要是晚了幾天,只怕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。” “快去抓藥。” 在李時珍一番操作之下,終於將一碗湯藥,喂到了黃舞蝶的口中。 也讓黃蝴蝶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,不過由於病毒入體,此時的黃無蝶依舊發著高燒還處於昏迷當中。 “你們這是怎麼搞的,這孩子身體的各個機能,都已經是極限了,沒有病死,都會被累死的。” 李時珍責備了黃忠幾句,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麼。 身處亂世,能夠保住性命,已經是萬幸了,至於其他的,那都是後話了。 黃忠也知道,自己急於趕路,將女兒累了半死,滿腔愧疚, 但見女兒的身,體逐漸好轉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 突然,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。 “神醫,我兒子從小體弱多病,現在又病了十多年,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,都沒有任何的起色。” “您給我看看,還有什麼辦法救治。” “只要能夠救我兒子,讓我黃忠上刀山下火海,” 正說話之時,歇靠一旁的黃敘突然犯病,四肢無力,腦袋一暈,倒在地上,暈死過去。 李時珍這才上前,替黃敘尋找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