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信先後擊敗了去卑與匈奴左賢王於夫羅,斬獲匈奴兵兩萬有餘,只是委以區區太守之位,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。”董卓突然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。 劉協與王允悄悄對視一眼,皆不知這董胖子意欲何為,只好耐著性子,繼續詢問道:“不知道董太師以為,應該如何賞賜趙信?” 董卓撫摸著他那標誌性的大肚子,哈哈大笑道。 “以本太師看來,趙信此人有勇有謀,不如將他召回洛陽,委以重用。” “有此人護衛在側,也可確保陛下安全,不知道陛下以為如何?” 劉協眼神一亮。 若是能夠讓趙信前來洛陽,自己以天子之尊,王霸之氣一開,收服趙信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。 到時候藉助趙信之手,除掉這該死的董胖子,自己就是真正的大漢天子,君臨天下。 正當劉協志得意滿,憧憬著美好未來之時,一道急促的聲音,再次從宮門外傳來。” “報……” “幷州八百里加急捷報!” “幷州八百里加急捷報!” 信使高舉著捷報,歇斯底底的大吼道:“趙信率軍長途奔襲美稷城,斬殺匈奴羌渠單于,將美稷城內的匈奴人屠戮一空,建造京觀。” “趙信又在曹縣大破匈奴王子劉豹大軍,南匈奴徹底滅亡。” 信使彙報完情況,大殿當中所有的文武百官,此時久久不能回過神來。 南匈奴就這麼被滅掉了 這怎麼可能? 想當初,漢武大帝雄才偉略,動用了帝國雙璧。 衛青與霍去病兩支大軍,北擊匈奴,將匈奴打得節節敗退。 封狼居胥,飲馬瀚海,成了中華武將最高的榮譽象徵。 可即便如此,也並沒有將匈奴真正的消滅。 然後數百年的時間之內,大漢與匈奴爭戰不休,互有勝負,南匈奴依舊頑強的存活下來。 可如今,他們在突然得知,南匈奴就這麼被人輕而易舉的滅族, 這等訊息,實在是太震撼了。 震撼到所有的人目瞪口呆,張大嘴巴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 即便是劉協,也滿臉震驚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。 他滿臉痴呆的望著信使,眼神當中那一股不確定的眼神,幾乎是不言而喻。 若說趙信有本事,消滅了匈奴幾千騎兵。 哪怕是信使先前所言,趙信兩戰兩捷,殲滅兩萬匈奴大軍,劉協都願意相信。 但這個訊息,實在是太誇張,誇張到令人匪夷所思。 將整個南匈奴滅絕,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。 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呂布,他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幷州人,並且長時間在幷州之地從軍與,南匈奴鮮卑等異族,也有過不少的接觸,對於南匈奴的強悍也知之甚深。 南匈奴擁有三四十萬人,控弦之士便有四五萬,甚至能夠做到全民皆兵。 哪怕他麾下最為強悍的幷州狼騎軍,若是對上南匈奴,也不一定能夠將其打敗。 而如今,趙信區區一個靈丘縣縣尉,率領著所謂的幷州豪傑,便能夠將整個南匈奴屠戮殆盡,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 董卓亦是如此,他張大了嘴巴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反應過來的董卓暴喝一聲道:“你小子居然敢在咱家面前胡說八道,真是該死。” “相國恕罪,相國恕罪,小人萬萬不敢欺瞞相國,小人剛才之言,句句屬實,還望相國明察。” 信使立刻跪倒在地,戰戰兢兢的解釋一番。 董卓並未相信,反而更加嚴厲道:“區區一個信使,居然敢在咱家面前信口雌黃,咱家這就命人,將你推出去斬了。” 大殿當中的文武百官,此時也反應過來。 “太師所言有理,區區趙信,何德何能居然有?敢說滅掉南匈奴,簡直就是欺君之罪。” “趙信居然膽敢欺騙陛下,欺騙太師,罪大惡極。” “微臣建議,斬殺此信使,派人捉拿趙信,就地正法。” “微臣附議!” “微臣也附議!” …… 聽到周圍喊殺之聲不斷,信使更加誠惶誠恐,急急忙忙舉起手中盒子。 “小人萬萬不敢期滿太師與陛下,小人這裡有匈奴羌渠單于人頭為證,請太師與陛下明察。” 劉協聞言,眼神中也有些許變化。 若是信使所言不虛,趙信真的由此本事,能夠撲滅南匈奴,或許真的能夠對付董卓。 他立刻將目光,放在董卓身上道:“太師,你覺得?” “既然有匈奴羌渠單于的人頭,那就擺出來也讓咱家看看,趙信是否真的覆滅了那南匈奴。” 一旁的小太監見狀急急忙忙,跑上前去,從信使手中接過人頭,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。 只見盒子裡面,果然裝著一個匈奴人的人頭,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那匈奴羌渠單于的人頭。 看著那蓬頭垢發血肉模糊的人頭,眾大臣紛紛掩面而去,不忍直視。 “這人頭是否是匈奴羌渠單于的人頭,還不好說。” “奉先我兒,你長年累月在幷州與匈奴人打了不知道多少照面,你來看看,這傢伙是否就是匈奴羌渠單于。” “謹遵義父之命!” 呂布拱手之後,當即上前仔細檢視一番。 然而眼前所見,讓他的心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