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小心。” 眼見曹丕難以接受兵敗的事實,踉踉蹌蹌,差點摔倒在地。 旁邊的吳質見狀,趕緊上前一步,這才勉強將曹丕扶住。 此時的曹丕,早就已經臉色慘白,冷汗直流,大口的喘著粗氣,彷彿下一刻就要窒息而。 營寨當中的劉曄等人,亦是震驚萬分。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。原本必勝的一戰,武安國居然全軍覆沒。 劉曄壓根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,也學著曹丕的樣子,抓住斥候,厲聲的詢問道。 “這怎麼可能?武安國是怎麼兵敗的,秦軍為何會有伏擊。” “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,讓武安國千萬不要正面硬剛秦軍主力,他為何不聽。” 接連被人抓住脖子,斥候整個人都傻眼了,心中暗自吐槽:兵敗的又不是他,為何你們這些大佬,就喜歡抓著自己不放。 當然,內心吐槽,表面上不敢有任何的抗拒, 只得畏畏縮縮的將,武安國如何追擊濟水邊上,準備給秦軍來一個半度襲擊,又如何中了秦軍的埋伏。 再到對方被殺,曹軍全軍覆沒的情況,大概的講述了一遍。 聽到這裡,包括曹丕在內的,曹丕集團的文臣武將,這才恍然大悟。 曹丕的臉色,頓時漲的通紅,臉上更是湧現出一股羞憤難當的表情。 他原本可以以為,有超越自己父親曹操的本事。 卻不曾想到,一場伏擊戰役,徹底教其做人。 先前的那諸多的自信,都隨著武安國兵敗,全軍覆沒的戰報,徹底的被打臉,令曹丕如何不羞憤難當。 事實上,除了羞憤之外,曹丕更多的還是絕望無助。 武安國與他的一萬五千軍隊損失殆盡,等同於徹底斷絕了曹丕最後的希望, 曹丕雙腿一軟,就這麼癱軟的坐在地上,滿臉的誠惶誠恐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,眼前的這場變故, 想他曹丕,手中滿打滿算,也不過三萬兵馬, 如今一場戰役的失敗,就折損自己一半兵力,只剩下一萬多兵馬,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秦軍數萬大軍, 曹丕徹底慌神,腦海當中有一股強烈的預感,並且愈演愈烈, 他已經預感到,自己全力滅亡為時不遠了。 “武安國全軍覆沒,僅憑我們剩下的這點兵馬,恐怕再也無法進行騷擾戰術,截斷秦軍糧草,只怕整個青州都將保不住了。”吳質驚訝的叫著,更加刺激曹丕那脆弱的神經。 曹丕急忙揮手,望向眾人求助:“那本王應該如何是好,本王該如何破局。” “主公,眼下北海肯定是守不住了,再下以為不如捨棄北海,繼續往東逃竄退往東萊的威山。” “微山距離歷城千里之遠。嬴信或許會因為路途遙遠,不願意派大軍東征,咱們或許還有最後一絲希望。”一旁的朱鑠勸說道。 曹丕聞言,頓時來了精神,馬上將視野放在了地圖上,找到了威山所在。 那一座偏僻的小城池,乃是青州最東部之地,三面靠海,道路崎嶇難行,算是一處不毛之地。 “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大魏王,難道要落魄的逃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?” 曹丕心裡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。 不過按照眼前的形勢,壓根就沒有更好的辦法, 若是不繼續東退,難道還要坐在這裡等著秦軍大舉殺至,將自己斬殺。 曹丕整個臉頰,徹底扭曲,心情澎湃,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界。 半響之後,曹操化作一聲嘆息,終於張開了嘴巴:“事到如今,無路可走,咱們也只有……” “大王,哪怕是退守威山,怕也無濟於事,秦軍只需要花費多一點的時間,一樣可以打到那裡,退守此地,無非是苟延殘喘,多活幾日罷了。” 劉曄出言,打斷了曹丕接下來要做的決定, 曹丕聞言,滿臉的尷尬,卻又嘆息道:“大人所言,本王又豈會不知,可除此之外,還有何辦法,能夠抵禦住秦軍的兵峰。” 劉曄沉吟片刻,拱手道:“大王也莫要焦急,微臣這裡還有辦法,或許可以解決目前的危機。” 還有辦法? 已經陷入絕望的曹丕,聽到此言,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,整個人都煥然一新。 “劉曄大人還有何妙計,趕緊說來吧!” 曹丕迫不及待的抓住劉曄的衣袖,滿臉期待。 希望對方能夠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,拯救自己。 劉曄卻是不緊不慢,趕緊將自己所謂的妙計,和盤托出。 聽到這裡,曹丕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一股豁然開朗的驚喜,彷彿在黑暗當中,抓住了一絲光明。 而周圍的吳質、朱鑠等人,也是無比的驚喜,皆為劉曄的計策所折服。 曹丕在興奮之餘,又有些疑惑:“劉曄大人的這條計策固然高明,只是不知道,那大耳賊是否會答應出兵。” “唇亡齒寒的道理,他們不會不明白的,只要大王答應向大耳賊稱臣,並且許下重利。” “相信他無論是為了他自己,還是為了利益,都不會見死不救。”劉曄頗為自通道。 曹丕的臉上,頓時來了幾分自信,點頭道:“此事還需要一名能言善辯,能夠說服大耳賊的人,前去遊說於他,不知道何人能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