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遷城內。 陳登臨時府邸。 “賈詡那老狐狸給我的信?” 陳登手裡拿著幾張白紙黑字,有些茫然的說道。 那名將信送到陳登手中的親兵,點頭道:“回稟大人,那名信使的確是那樣說的,說是賈詡給大人的親筆信。” 聽到這裡,陳登眉頭緊皺,然後拿著書信,返回自己的座位,展開仔細研讀起來。 然而當信件剛剛展開之時,陳登僅僅看了一眼,便眉頭緊皺。 為何會看的皺眉。 全是因為那書信上的字型,全部都是塗塗改改,就好像是那大字不識幾個的小兒,在胡亂塗鴉。 全篇大多數都是被塗改的字,只有開頭一些,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幾個完整的字。 這麼一封,連小兒都寫不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書信,讓陳登看了,怎麼會不覺得有問題。 “那賈詡老狐狸才高八斗,學富五車,必定是飽讀詩書之輩。” “他給我寫上這麼一封書信,究竟意欲何為,信上的內容,又會是什麼意思。” 陳登一邊說著,一邊拿捏著手中的書信,仔細翻看起來,想看看裡面究竟有何蛛絲馬跡, 可惜,左右翻看了半天,始終沒有察覺到任何奇怪的地方, 將書信放在桌面上,陳登揹負著雙手。來回在大廳裡面不斷的走動,開始踱步。 陳登的內心還在思索。賈詡究竟在搞什麼名堂。 對方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書信。交給自己,究竟意欲何為。 按道理來說,二人壓根就沒有見過面,更談不上有半點的交情, 可兩日前,在宿遷城外,自己三言兩語,就將賈詡那老狐狸說的退兵, 這件事情,說來甚是奇怪。 就連陳登都在懷疑,賈詡退兵究竟想要幹什麼, 可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,根據探馬返回的情報來看,賈詡的確是率領大軍西歸,去往下邳,與嬴信的主力大軍會合。 得到這一情報,陳登並沒有太大的懷疑, 只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,全部都是正確的。 賈詡就是假借自己的名義,隨便找個由頭撤軍,好與下邳成外的嬴信合軍,共同圍攻下邳。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賈詡突然派人送來這麼一封塗塗改改的書信,裡面的內容完全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花樣, 揹負著雙手,正在仔細琢磨,賈詡的良苦用心之際,陳登卻突然聽到,不遠之處傳來一陣雜嘈雜的聲音。 他立刻走出大堂之外,便看到了黑著臉的張飛以及張苞等人, 張飛無緣無故,為何會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? 皺著眉頭的陳登,趕緊整理好心情與衣物,隨後便朝著門外走來的張飛抱拳行禮。 “張將軍這些日子以來,都在忙著城防的事情,為何會有空來在下這裡。” “將軍請坐,來人,備茶。” 陳登不慌不忙,開始佈置起來。 還未等陳登的下人,去準備茶水,張飛便擺了擺手道:“不用準備茶水了,俺老張是粗人,一向只習慣喝水,喝不來那些東西。”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張飛的眼神,還不斷的在大廳當中掃視著,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,最終便落在了,陳登書案上的那一封信上。 張飛抬手指著陳登桌案上的書信,望著陳登詢問道:“先生,剛才聽聞那賈詡老賊,給先生送來了一封書信,可是這封書信。” 陳登先是一愣,這才明白過來,張飛氣勢洶洶找來的原因, 原來是張飛聽到賈詡派人,給自己送來一封書信。 於是乎,陳登並沒有任何的隱藏,點頭道:“的確是這封書信,張將軍若是有興趣,便去看罷了。” 陳登的語氣,也顯得有幾分不高興。 自己前腳才收到賈詡送給自己的書信,張飛後腳便知道,並且找了過來。 這代表著什麼。 不是代表著,張飛派人暗中監視自己。 得知張飛幹出這樣的事情,不信任自己,甚至還監視自己,陳登能夠高興起來,那就不正常了。 也不知道張飛是否看出來,陳登臉上流露出來的不滿,或許是張飛的內心,壓根就沒有在乎陳登的想法, 於是乎,張飛便大步流星,直接來到了陳登的桌案面前,並且從桌案上直接抓起了那白紙黑字的書信, 世人都認為,猛張飛不過是一個粗鄙之人, 實則不然張飛。所在的張家,乃是涿郡本地的豪強,張飛不僅僅識字,更有一首極為漂亮的書法, 然而就在張飛開啟書信之後,他卻眉頭緊鎖,隨後便扭頭將目光,放在陳登的身上。 “陳登,你這究竟是何意?為何將書信全部都塗抹了。”張飛發出一陣悶雷般的詢問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陳登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,直接將這張飛給活活噴死。 什麼叫他陳登將書信塗改,分明就是這封書信在送來之時,已然如此。 於是乎,陳登一臉不爽的說道道:“張飛將軍,你手中所拿的書信,在送過來的時候,便是如此。” “再者說了,我陳登心中坦蕩,又為何要將書信塗改。” 張飛原本就是一個火爆脾氣,心直口快之人,心中的想法,未曾多想,口裡便已然吐出來。 被陳登這般詢問,張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