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,當秦軍掘開河堤,水淹下邳之時,恰逢連日暴雨,更是助長了下邳的水勢。 整個下邳城的軍民百姓,全部都處於洪水肆虐當中,整個士氣跌落到了冰點,怨聲載道,一個個苦不堪言。 當劉備以及徐州軍將士,飽受水災之苦。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之際,嬴信則是帶著十來萬秦軍將士,將軍營移動至高地,坐看水淹下邳,劉備處於水深火熱,不斷掙扎的名場面。 城樓之上,劉備親自登樓,注視整個下邳城內一片汪洋,臉上湧現出無限的黯淡與失落。 他望著從天而降的傾盆大雨,心中不禁發出一陣陣感慨: “可惡,我劉備從當初的織蓆販履,好不容易成為如今的齊漢君主,難道要困死危城,被洪水吞噬嗎。” “不,我不甘心,我還未打敗嬴信,我還未光復漢室,我絕對不會失敗的,我絕對不會認輸的。” 劉備握緊拳頭,暗暗發誓,人定勝天,他一定能夠逃過此劫。 等待他的,則是磅礴大雨,一滴又一滴打在他的身上,很快便將劉備打落成落湯雞。 城樓上的劉備,一臉落寞,忍著被雨水襲擊溼身。 城外高地之上嬴信,則是佇立在雨水當中,一臉興奮的望著水淹下邳的壯觀景色。 “陛下,雨這般大,你還是回營休息,小心著涼了。” 糜貞走上前來,一臉的關懷,急忙為嬴信撐起了雨傘。 “區區幾滴雨水,又算的了什麼。” 嬴信豪情萬丈,指著下方的下邳城道:“愛姬,你放心,無論是為你的兩個兄長報仇雪恨,還是為了朕一統天下的大業,朕都不會放過劉備那廝的。” “待到城破之日,便是你報仇雪恨之時。”嬴信慷慨激昂的說道。 糜貞面露喜色,趕緊拱手拜謝道:“多謝陛下,妾身以後定當盡心竭力,服侍陛下。” 二人正說話之際,姚廣孝已經冒著大雨,趕了過來。 “啟稟陛下,陳登、張飛所部,突襲張繡將軍鎮守的宿遷,張秀將軍兵馬太少,疏於防備,被張飛率軍殺敗。” 說著,姚廣孝趕緊將一道情報,交到了嬴信手中。 張飛那廝,不在下相與龐德等人對峙,反而偷襲了宿遷? 嬴信很快便意識到,有些大事不妙。 嬴信急匆匆的趕回營帳當中,拿起書信仔細觀看起來,不由的眉頭緊皺。 宿遷乃是劉備東逃最為重要的通道,同時也是徐州東部各縣,馳援下邳的要道。 如今下相、睢陵一線,有龐德、馬岱大軍駐守。 張飛等人若是想從南面救援下邳,就要突破龐德等人的防線,其難度可想而知。 而張飛、陳登二人非常的清楚,下邳之圍已經刻不容緩。 故而直接繞了一個大彎,轉道至宿遷,選擇奪取宿遷,從東面馳援下邳。 不用多說,能夠想出這等策略的,除了陳登這等頗有智謀之人,也沒有幾個人。 而陳登等人的戰略,還是極為老道。 嬴信倘若是置宿遷於不顧,那麼張飛就是率領徐州全部兵馬,與劉備裡應外合,不說打敗他嬴信,數萬兵馬掩護劉備逃跑,還是有這個可能。 倘若嬴信分兵去管住張飛等人,那麼對於下邳的攻勢,勢必要削弱許多。 如此一來,久攻下邳不下,再加上諸多的因素,嬴信也只有選擇撤兵。 “張飛選擇從宿遷救援下邳,的確是相當明智的決定,只可惜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,陛下已經採用水淹下邳之計,奪取下邳不過是時間的問題。” 姚廣孝大笑聲中,暗藏著幾分諷刺。 嬴信也跟著冷笑一聲,很快便冷靜下來。 “話雖然如此,然而丟了宿遷,於我秦軍而言,還是極為不利的。” “文和與新文禮將軍,領軍兩萬,再加上龐德將軍的一萬兵馬,三萬兵馬發兵宿遷,給朕擊敗張飛,奪回宿遷。不知道文和是否有信心。” 張飛來勢洶洶,身旁還有陳登等謀士輔助。 嬴信也不放心,讓新文禮、龐德這樣單純的武將,去奪取宿遷,與張飛交鋒。 必須還要派遣賈詡這樣的毒士,方能穩操勝券。 “陛下放心,微臣必定不辱使命。” 當天晚上,賈詡便與新文禮,領軍兩萬,迎戰張飛,並且飛馬傳令,龐德的一萬大軍,也移師宿遷。 派出了兩員得力的文臣武將,嬴信也暫時將宿遷的事情放在一旁,只是專心準備奪取下邳。 他嬴信現在要做的就是。等待大水稍微退卻之後,趁著下邳城牆坍塌,士氣低落之際,發動最後的總攻,一舉奪取下邳,斬殺劉備。 整個磅礴大雨,接連下了七八天時間,神色正佳的嬴信,卻在此時不小心感染了風寒。 雖然嬴信也不是第一次來到徐州,然而對於徐州陰雨連綿的氣候,卻還是有些不適應。 那一天興奮之下,淋了一場大雨,嬴信原本也並沒有太過於在意。 卻不曾想到,區區一個著涼,居然感染了風寒。 好在此次東征戰役,李時珍也跟隨著軍醫營隨軍出征。 有了李時珍的整治之後,嬴信只需要服下湯藥,靜養休息幾日,便能夠痊癒。 儘管李時珍乃是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