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布眨了眨眼睛,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迷迷糊糊的,似乎快被姚廣孝催眠似的。 然而很快,他的腦袋當中,又閃爍出一絲清明,眉頭緊皺起來。 “螻蟻終歸是螻蟻,他能被你隨意操縱,那又如何。” “我呂布可是無敵於天下的猛將,又豈會是這群螻蟻一般,任由你操縱。” 姚廣孝突然哈哈大笑兩聲,隨後突然變臉,大吼一聲道:“來人了,將呂布這廝,給貧僧拿下來。” 站在一旁姚廣孝護法的高寵、黃忠二人,聽到命令,當即走到呂布的身旁。 二人一起用力,扣住呂布的胳膊,將對方強行的按在地上。 待到控制呂布之後,姚廣孝這才收斂心情,一臉慈善道:“呂布,剛才那一隻螞蟻,的確是被貧僧親手了結,摘掉對方的腦袋。” “可對付你一個小小的呂布,貧僧壓根就不需要自己動手。” “只需要貧僧一句話,甚至簡單的一個眼神,都能夠取了你的腦袋。” “你現在覺得,你與那隻螻蟻相比,還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嗎。” 這話說的太過於直白,簡直就是將呂布的尊嚴,按在地上摩擦,令呂布自尊心大大受傷, 他剛想去反駁姚廣孝,卻發現,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理由,去反駁對方, 螻蟻在自己生活的世界,過得自然是非常的好, 或許剛才那一隻,被姚廣孝捏死的螻蟻,乃是它們一族當中,實力最為強悍的。 可惜,面對姚廣孝這等,完全超乎螻蟻認知的力量,他們壓根就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。 呂布認為,自己過去,即便不是無敵於天下,普天之下能夠勝過,自己的也是寥寥無幾。 然而自從遇到秦軍將領之後,呂布便先後吃癟,被打的懷疑人生。 先是被薛仁貴暴打一頓,又遭到了黃忠的暗箭傷人,差點領了盒飯。 昨天晚上一戰又被高寵,按在地上摩擦,打成了死狗。 秦國的猛將,接連不斷,一個比一個厲害,打的他呂布毫無還手之力。 仔細想想,以呂布現在的實力,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辦法,敢去跟秦軍扳手腕。 “哼,你秦軍的將領的確是非常厲害,你若想讓我呂布服氣,除非跟我單打獨鬥,勝過我。” 呂布突然靈機一動,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。 他打不過黃忠、高寵等人,難道還打不過眼前這個黑和尚嗎, 姚廣孝卻是淡然一笑,不知道是不屑與呂布一戰,還是不敢應戰。 總之一句話,他壓根就沒有理會呂布的挑釁。 不過,姚廣孝卻是從袖中掏出一顆佛珠。 在呂布等人的注視之下,雙指用力,那佛珠猛然的飛出去,直接彈到了旁邊的地上,濺起一堆灰塵。 隨後,那一道反彈之力,直接再次令佛珠彈起,居然旁邊將木桌椅掀翻在地。就這麼硬生生的鑲嵌在木桌椅上。 見此情形,呂布臉色一變。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,單打獨鬥、沙場對決,呂布或許有信心,可以完敗姚廣孝。 然而對方這一手彈指神通的絕技,已經令呂布目瞪口呆,望塵莫及。 使出這一手,將呂布震懾住之後,姚廣孝再次雙手合十。 “呂布,貧僧也不跟你廢話了,給你兩個選擇。” “其一,你繼續頑抗到底,貧僧會像剛才碾死那隻螞蟻一般,將你這支大螞蟻,徹底碾死。” “其二,便是由貧僧給你剃度,從此以後皈依我佛,成為貧僧麾下的信徒。” 聽聞此言,呂布雙拳緊握,內心緊張到了極點。 倒不是,說姚廣孝的這兩個要求,有多麼的過分,多麼的令呂布不知所措。 實在是他呂布這一生,囂張跋扈,視天下英雄於無物,自認為已經是天下無敵。 然而姚廣孝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,如同泰山壓頂一般,壓在他的胸口,令其喘不過氣來。 這樣的感覺,就好像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,被如來佛祖強行按在了五指山下,內心有一股憋屈與無助。 “貧僧的耐心是有限的,不想跟你繼續耗下去了。” “倘若你為難,不知道該如何抉擇,就讓貧僧來為你做出抉擇吧。” “只需要砍下你的腦袋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 砍了我的腦袋,還說是為我好? 呂布一臉的抓狂,內心更是生出一股無力感, 而今的他,已經成為了姚廣孝的階下囚。 眼前的局勢便是,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。 即便呂布的內心,有再多的不甘與憤恨,甚至恨不得將姚廣孝碎屍萬段。 然而面對姚廣孝,他又多出了幾分無可奈何的嘆息。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,臣服於秦國。 呂布雖然有些不爽,但還是會咬著牙答應下來, 可如今姚廣孝要的,並非如此,而是要給自己剃度,要他去當一個和尚,成為姚廣孝的弟子。 呂布絕哪裡心甘情願,去幹這樣的事情。 倘若不從,定然會被姚廣孝這心狠手辣的黑和尚,奪取性命。 就這麼屈辱的去死,還是選擇當和尚,忍辱偷生。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之後,呂布那不甘的臉頰之上,終於有了些許的決定,咬牙切齒道:“我……我願意皈依佛門,去當和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