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行進的速度,已經越來越慢,而在後方塵土飛揚,一陣天崩地裂的響聲越來越近,似乎有無數的秦軍追了過來。 見此情景,呂布終於是沉不住氣了,那一張鐵青的臉頰之上,湧現出無盡的畏懼。 他的眼神兇猛,猛然的瞥向的嚴氏母女。 這一刻,他兇光畢露。 嚴氏早就被嚇得花容大變,一臉哀求道:“夫君,我求求你,你放過我們母女二人吧。” “你是我呂布的結髮妻子,我不想動對你動手,然而留著綺玲,只會拖累你我二人。” “我養了她十來年了,現在也該輪到他報答我,為我做出犧牲的時候了。” 呂布言語冰冷,伸出手來便抓住呂綺玲的胳膊,居然想將自己的女兒,強行扔下馬車。 呂綺玲刺痛的大呼一聲,那一臉倔強的模樣,咬牙切齒,恨不得衝上去與自己父親拼命。 “夫君,綺玲可是我的親生骨肉,求你開放過他吧。” 嚴氏拼命地拉住呂綺玲的手,始終都不肯鬆手,一臉哀求,就差給呂布跪下來了。 嚴氏此時護女心切,拼盡全力之下,再加上呂綺玲身為呂布的女兒,虎父無犬女,也有著不俗的力氣。 三人僵持一陣,卻始終未分勝負。 眼見身後的煙塵,已經越來越近,呂布更加的焦急,轉而抓住了嚴氏,大喝一聲道:“既然你不願意犧牲女兒,那麼就犧牲你自己吧,還不給我滾下車去。” 大喝聲中,呂布猛然用力,如同拖拽死豬一般,強行將嚴氏給拖了出來,居然準備將她扔到馬車外面。 嚴氏驚恐萬分,他萬萬想不到,那個一向寵愛自己的丈夫,在這等生死關頭,居然毫不猶豫打算犧牲自己。 驚恐萬分的嚴氏,一手托住車欄,一手死死地拉住呂綺玲,他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,任由呂布使出力氣,卻始終都不肯鬆手。 “下去,你這個賤人,給我聽清楚了,你們母女二人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去。” 呂布破口大罵,掄起胳膊,接連扇了嚴氏好幾個耳光。 嚴氏被這突如其來的幾下,打得啪啪作響, 那一張白淨的臉頰之上,憑空添了兩個血紅色的巴掌印子,被呂布打的嚎啕大哭,暈頭轉向。 求生意念在驅使著他,死死的抓住車欄,始終都不肯放手。 呂布百般無奈之下,怒從心中起,眼神中的殺機凜冽,猛然的按住腰間的佩劍。 生死光頭,此刻的他,也顧不得這麼多,腦海當中只剩下最後一個念頭:既然這一對賤人母女不肯下車,那便只能夠殺了這兩個賤人,然後將她們的屍體,給扔下車去。 就在呂布拔出寶劍,正準備動手之時,旁邊的呂綺玲,卻站了出來,大吼一聲道:“你給我住手。” “我母親可是你的結髮妻子,他陪了你幾十年的時間,難道你真的狠心要殺了他不成。” 這一刻,呂綺玲對於自己這位父親,徹底失望,甚至是絕望了。 曾經的她,對於擁有呂布這麼一位,無敵於天下的父親,感到自豪。 縱然自己的父親是個唯利是圖,反覆無常的小人,先後殺了好幾任義父,早已經成了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之人。 呂綺玲卻沒有任何怪罪父親的意思,始終認為,父親這麼做,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。 然而,這等生死關頭,方能看清人心的險惡, 呂布為了活命,先是將他寵愛多年的愛妾青凝,無情的推下馬車,而今更是打算殺了她們母女二人。 這等無情無義,為保性命不擇手段的屠夫,壓根就不配做他呂綺玲的父親。 “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們兩個賤人自己找的,你們兩個人跳下去,或許還能保住性命,若是繼續逼我,就不要怪我不念情分了。” 呂布此時也已經撕破了偽裝,為了保命,他已經不顧一切。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乾脆直接掏出寶劍, 下一刻,便準備將這不識時務的母女二人,斬盡殺絕。 “父親,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了。” 呂綺玲眼神中含著淚,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:“你不就是嫌馬車上多個人,連累你嗎,我這就跳下馬車,希望你看在母親,乃是你結髮多年的妻子的份上,放他一條生路吧。” 說著,呂綺玲又回頭,滿臉不捨的望向自己的母親。 她咬著牙,不做絲毫的猶豫,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。 呂綺玲由於是自己跳下馬車,加上一身的武藝,倒是沒有太過於狼狽。 當他下馬車的一刻,便看到四面八方,全部都是呂布軍團逃命的將士,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,不管是呂布還是他麾下的將士,再也沒有半點抵抗的意志,只知道四散逃命。 呂綺玲女也非常清楚,繼續留在這裡,等秦軍主力追上來,也是死路一條。 當即便咬著牙,從呂布軍團將士手中,搶奪馬匹以及武器。 縱馬狂奔的呂綺玲,尚未跑出一里地,便聽到一陣山崩地裂的踐踏之聲傳來。 原來是秦軍騎兵已然追至,來不及逃跑的呂綺玲,頓時便被秦軍的輕騎兵,團團圍困住了。 呂綺玲驚恐萬分,陷入了死戰當中。 環顧四周,呂布軍團的將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