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的秦軍不過區區三千人,他麾下可是有著兩萬大軍。 這一次的兵力,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優勢。 再加上整個南方地區,溝壑縱橫,溼氣潮生,壓根就不像北方戰場,更不適合騎兵縱橫。 秦軍這支水陸混合兵,種在自己兩萬大軍面前,壓根就不夠看的。 甘寧當即下令,大軍繼續休整一日,待到明日清晨,兩萬大軍齊出,對眼前的秦軍,發動猛攻,爭取一舉滅掉這三千兵馬。 次日清晨,秦軍大營。 斥候飛奔而來,直接來到了常遇春的營寨當中。 “將軍,前方探馬來報,東吳大將甘寧、丁奉,已經率領著兩萬大軍,傾巢出動,正朝著我軍大營方向殺來。” 聽到這個訊息,營寨當中的秦軍將領,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與意外,反而臉上都帶著幾分興奮的笑容。 常遇春嘴角微微搖起,露出了一抹極為自信的笑意。 鄧艾更是上前一步,滿臉興奮道:“常遇春將軍所料不錯,我軍隱藏虛實之後,吳軍果真不知道我軍真實兵力以及真實意圖,仗著絕對優勢的兵力,來欺負我們兵少。” “傳本將軍的命令,全軍立刻拔營,朝著離石要塞方向撤退。” 常遇春的嘴角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笑意,頓時傳達了撤退的命令。 撤退的命令一傳下,早就準備妥當的三千大秦鐵騎,當即便將營寨全部丟棄,直接朝著東南方向的離石要塞撤去。 秦軍將士撤離沒過多久,甘寧便急匆匆的率領著兩萬東吳大軍殺至,兵不血刃地奪取了秦軍的營寨,甚至在其中,還發現了許多來不及帶走的輜重。 常遇春在臨走之時,故意留下了不少的軍械糧草,就是為了營造出一種驚慌失措,來不及逃跑的假象。 讓甘寧更加興奮,可以肆無忌憚的前來追趕自己。 在看到整個營寨,一片狼藉之後,甘寧信心暴漲,更加確定,秦軍在得知東吳主力大軍回援的訊息,便決定猖狂的撤退。 畢竟秦軍雖然驍勇善戰,然而人數略是擺在那裡,對方自然不敢與自己決一死戰。 信心大增的甘寧,當即便下令全軍追擊。 他已經下定決心,即便不能夠將秦軍完全消滅,也要將這支隊伍給打殘,打出他們東吳大軍的威風出來。 於是乎,在六安城以及離石要塞這接近三百里的路程當中,秦軍將士以及東吳大軍,就這麼一前一後,相隔著近一兩個時辰的路程,一路狂奔。 常遇春接連拋棄了兩座臨時營寨,終於在第二日上午時分,率領著兵馬,趕到了離石要塞附近。 離石要塞兩面環山,另外兩面全部都是曠野的平原。 一旦東吳大軍失敗,只能朝著後方逃竄,再也沒有其他逃竄的地方。 正是大秦鐵騎與東吳兩萬大軍,決戰的最佳地方。 常遇春當即下令全軍停止撤退,原地列陣,等待著東吳大軍前來送死。 上午剛剛升起的豔陽,就這麼照耀在秦軍將士的鐵甲之上。 那一張張堅韌的臉頰之上。充滿著自信。 此次作戰,秦軍雖然是以多敵少,但大秦鐵騎將士的內心,沒有絲毫的慌張,有的只是濃烈的戰火。 常遇春駐馬而立,靜若處子,渾身上下也散發著一股毅然決然的冷靜,以及昂揚的烈火。 鄧艾與田豫二人,則是率領著秦軍將士,列陣在此。 一個個心頭興奮,只盼望著東吳大軍,能夠早點來這裡送死。 三千大秦鐵騎,無論是戰馬還是騎士,此時早就已經披上了厚重的鎧甲。 放眼望去,無數的魚鱗鎧甲,反射著刺目的寒光。 這段日子以來,常遇春為了麻痺敵人,讓對手不清楚。自己所帶的究竟是何兵種。 他一直都下令,大秦鐵騎將士全部都卸下重甲,就是要偽裝輕騎兵以及普通水軍的模樣。 而今,決戰時刻即將來臨,秦軍將士也已經撕破了偽裝,露出了原本猙獰的面目。 戰火森森,戰意昂揚,三千秦軍將士散發出如同刀刃般的目光,冷冷的注視著前方,注視著前方滾滾飛揚,逐漸靠近的嘈雜動亂的響聲。 常遇春的嘴角之上,終於揚起了淡淡的笑容, 他非常的清楚,甘寧已經中計,率領著兩萬東吳大軍,正一路狂奔,朝著自己追的過來。 鄧艾上下打量著常遇春,又環視著眼前的地形,心中暗歎,怪不得自家皇帝陛下,會選擇常遇春將軍來擔當此次偷襲廬江的重任。 常遇春將軍有勇有謀,有著超乎常人的判斷力,居然在短時間之內,選擇了這麼一處絕佳的戰場,為東吳大軍建造好了墳墓。 自家皇帝陛下用人的目光,簡直就是非常人所能及。 就在鄧艾心思飄渺感慨萬分之際,對面的嘈雜之聲,已經逐漸接近,隱隱約約還能看到,正在疾馳趕來的東吳大軍。 兩萬東吳軍將士,也抱著濃烈的戰火,正急匆匆地朝墳墓趕了過來。 甘寧的眼神當中,更是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表的鬥志昂揚,手提著長刀,凶神惡煞的縱馬狂奔。 因為他已經收到了訊息,秦軍將士已經停止了撤退,正在數里之外列陣。 似乎覺得退無可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