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信這一次便是要動用絕對的武力,要萬炮齊發,將整個肥西夷為平地。 讓這些殘存的呂布軍團將士,看看使得罪秦軍,將會遭到怎樣前所未有的打擊。 面對前方如此密密麻麻的投石車以及連弩車,城頭上的呂布軍團將士,一個個被嚇得戰戰兢兢,四肢發抖,就連武器都有些拿捏不住, 彷彿下一刻,整個身軀都要跪倒在地上去了。 “公臺先生,我軍昨天一天,便損失了數千將士,如今不到一萬大軍,壓根就抵擋不住秦軍的進攻,快快傳令撤退吧。”張遼一臉焦慮的進言。 “撤退,此時咱們還能夠退到哪裡去。” 陳宮苦笑一聲道:“我們的兵馬已經損失殆盡,而今又失去了東吳的盟友,即便是退往江東。” “可秦軍憑藉著騎兵的優勢,快速的便能追擊上來,沒有城牆的掩護,我們面對二十萬秦軍,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,將我們吞噬殆盡。又拿什麼來抵擋秦軍鐵騎。” 面對陳宮的一問,張遼神色緊張,卻又無言以對, 張遼也非常的清楚,失去肥西,他們的失敗便已經成了定局,再也沒有翻盤的希望。 “可是主公已經開溜了,並且還帶走了三千最為精銳的兵馬,卻叫我等在此死守城池,這不是讓我們在這裡活活送死嗎。” 張遼又抬起頭來,言語當中都流露出幾分對呂布的不滿。 “主公他……” 陳宮頓了頓,嘆了一口氣道:“主公也許是一時慌亂,亂了分寸,相信以主公的英明,只要咱們堅守下去,他定然能趕到江東,帶著江東援軍,前來營救我們的。” 事到如今,陳宮對於呂布,倒是沒有多少怨言,甚至還在替呂布開脫。 “當初我軍為了活命,不也讓高順率領著七千大軍,死守城池。” “然後我軍順利的逃到此處,對於高順以及七千大軍,也是不管不顧。” “到了這般地步,主公能否逃命都猶未可知,又怎麼可能來營救我們。”張遼直接反問道。 陳宮身形一震,面對張遼的詢問,無言以對,只好以沉默來應對。 張遼抬起頭來,望著城外鋪天蓋地無數的秦軍將士。 再看看自己身旁計程車兵,那些個誠惶誠恐,鬥志全無的殘兵敗將。 他的腦海當中,不禁浮現起,呂布當初為了逃命,居然煽動淮南附近的百姓,唆使他們一同逃命,利用百姓來當人肉盾牌。 這等惡跡斑斑的事情,令張遼越想越氣,越發的對呂布不滿與失望。 “公臺先生,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無力迴天,咱們……” “你不用多說了,主公給我們的命令,便是死守肥西。” “我已經決定了,與肥西城共存亡,為了大漢江山社稷,不被嬴信所得,為了天下黎民百姓死,也不會後退一步。” 陳宮用那慷慨激昂的言語,直接打斷了張遼接下來要說的話語。 看著對方那不容置疑的氣勢,張遼暗自咬了咬牙,他也只好將到嘴邊,準備說出來的話,給強行嚥了回去, 心意已決的陳宮,遂是將自己死守城池,與秦軍死戰到底的決心,傳達給了守城的所有將士。 並且親自沿著城池一線走了一遭,來鼓舞守城將士計程車氣,宣誓著自己與肥西共存亡的決心。 只可惜,呂布軍團將士的鬥志,早就在呂布攜帶家眷逃跑的同時,就已經跌落谷底。 縱然陳宮巧舌如簧,說得天花亂墜,給眾多將士畫了多少的大餅,也是無濟於事,壓根就無法挽回士氣。 僅存不到一萬的殘兵敗將,只是礙於呂布軍中的軍法,或許還有內心最後一點點的堅持,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,才會被強迫的留在城頭之上。 城頭之上,一片驚慌失措,所有計程車卒在這一刻,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, 而城外的秦軍,此時早已經鬥志昂揚,殺氣騰騰,滿腔的熱血,早就已經沸騰起來。 肥西正東面的城牆一線,秦軍已經在此集結了八萬將士,其餘三門,也佈置了八萬將士。 這是嬴信自起兵以來,在一個城池,調動計程車兵最多一次攻城戰役。 嬴信就是要用十六萬秦軍將士,以絕對優勢的兵力,一鼓作氣,將眼前的城池夷為平地。 駐馬不前,遠遠地望著眼前的肥西城城牆,嬴信目光如炬,他彷彿已經看到,那一張張顫抖不已的身形,躲在城牆下方瑟瑟發抖。 視野所及之處,一門又一門的連弩車以及投石車,早就已經佈置在陣前。 又過了一個時辰,千餘門投石車以及連弩車,早就已經準備就緒,放眼望去,黑壓壓的一片。 秦軍將士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,就等著自家皇帝陛下下令。 恰在此時,一騎兵策馬而來,快速的來到了嬴信面前。 鄧艾拱手道:“啟稟陛下,三軍將士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,請陛下下令吧。” 嬴信微微點了點頭,拔出手腰間的倚天劍,朝著前方一指,言語冰冷道:“傳朕的命令,投石車、連弩車同時發動,萬炮齊發,將整個肥西,給朕夷為平地。” “諾!” 得到命令,鄧艾遂是一臉興致沖沖,繼續策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