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絕對不能,落入嬴信狗賊的身手中,我還要留得有用之軀,來報效大漢,來嬴信對付賊子。” 想到此處,陳宮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心思,當即便打算讓一眾親兵,帶著自己逃出肥西。 恰在此時,渾身上下都已經被鮮血包圍的張遼,卻提著那血淋淋的大刀,從城頭之上撤了下來。 “先生,秦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,我們根本就頂不住了。” “趕緊率部撤離,或許還能保住性命。” 張遼大喊一聲道。 陳宮眼珠子一轉,心想著:張遼若此時率領大軍撤退,那秦軍頃刻之間,便能破城而入。 就憑自己的力量,想要在秦軍鐵騎的追擊之下,保住性命,無異於難於上青天。 到了最後關頭,恐怕還是要被秦軍生擒活捉,被嬴信捉住。 心中一寒,陳宮立刻板著臉,一臉鄭重道:“我等都是奉了主公的命令,死守城池,豈能夠後撤一步。” “張遼將軍,我現在就命令你,率領以麾下的將士,給我返回城頭,死死地擋住秦軍的進攻。” “公臺先生!” “張遼,難道你想違抗主公的軍令,想背叛主公不成。”陳宮發出一陣大喝。 張遼身形大震,迫於無奈之下,只得暗自咬牙,眼神中充滿著怒火。 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,提著大刀,再次朝城頭一線奔去。 張遼前腳剛走,陳宮後腳便叫上一眾親兵,扭頭朝著西面奔去。 剛剛踏上城頭的張遼,下意識的回過頭去, 然而不看不要緊,一看嚇一跳。 他卻發現,在數十步開外,陳宮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之下,急急忙忙朝著城西的方向逃竄而去。 張遼整個人傻眼了,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腔的怒火。 “好你個陳宮,你要本將軍死守城池,死戰到底。” “原來想利用我張遼以及弟兄們的性命,前去拖住秦軍,好讓你趁機逃跑。” “你果真是陰險狡詐,算我收張遼看走眼了。” 怒不可遏的張遼,當即便破口大罵起來, 此時此刻,張遼內心所有的不滿,所有的怨恨,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爆發了。 呂布剛愎自用,對自己提出的諸多意見,屢次不聽, 甚至是為了活命,更是不惜犧牲淮南十數萬的百姓,早就已經令張遼對其有所不滿。 肥西一戰,呂布如同驚弓之鳥一般,不顧大局,不顧自己以及麾下弟兄,他們的生死性命,直接選擇開溜,更是令張遼對其生出了怨恨。 而今,呂布手下最為信任的陳宮,口口聲聲大義凜然,卻讓自己死守沉池,為他的逃跑贏取時間,更是令張遼怒不可遏, 諸多不滿的情緒,在內心積累,直至此時此刻,眼見城池即將失守的前一刻,已經令張遼對呂布,對陳宮等人,徹徹底底的不滿, 取而代之的則是反抗。 “我張遼堂堂七尺男兒,又何必為呂布這種小人賣命。” “老子不幹了。” 張遼此時已經決定,跟呂布恩斷義絕,再也沒有半點關係, 甚至想倒戈相向,投降秦軍。 然而轉念一想,自己在秦軍尚未攻城之前,沒有任何投降的舉動, 而今在城池快要被攻破的時候投降,難免會讓嬴信覺得,自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,為了保住性命,才這般做的。 倘若嬴信怪罪下來,自己仍舊難逃一死, “想要歸順秦軍,投靠大秦天子,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功勞,才能數清楚我以前的罪過。” 張遼的眼珠子不斷亂撞,視野所及之處,正好落在不遠之處,打算開溜的陳宮的身上。 “陳宮乃是呂布的首席謀士,想必大秦皇帝陛下對此人,也有諸多的不滿。” “倘若將這陰險狡詐的小人拿下,豈不是是立了大功,大秦天子興奮之下,肯定能寬恕我以前的罪過。”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,張遼此時也不再有任何的猶豫,當即快速地衝下城牆,揮舞著手中大刀,直奔陳登的方向趕去。 “先生,張遼已經追了過來。” 陳宮一旁的親兵,在看到張遼追過來的同時,趕緊小聲的提醒陳宮。 陳宮扭過頭一看,卻見張遼快速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奔赴過來。 他大吃一驚,此時卻故作鎮定,朝張遼大吼一聲:“張遼將軍,你不在城頭,率領著大軍抵擋住秦軍的進攻,再次跑下來,究竟想幹什麼。” “陳宮,你不是說過要與肥西共存亡嗎?你現在急急忙忙是準備去哪裡。” 張遼此時也是隱忍不發,暫未選擇與陳宮撕破臉皮,反而高聲反問對方。 被張遼這麼一問,令陳宮有些無言以對, 眼見對方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,他非常清楚,自己的意圖,已經被張遼這個該死的傢伙給識破了。 “快,不必理會於他。先護送我離開城池。” 陳宮非常清楚,張遼自己既然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謀,即便再怎麼解釋下去,也無濟於事。 他也懶得解釋,直接帶著一眾親兵,朝著城西方向逃竄。 “陳宮,你這卑鄙無恥的偽君子,你到了此時此刻,終於露出了你本來的面目嗎。” “你想走,問過我張遼沒有。” 張遼怒不可遏,飛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