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的嬴信狗賊,你居然如此的膽大妄為,還敢偷襲我後方,你……你……” 韓當恨得咬牙切齒,一股怒氣,義憤填膺,此時想將嬴信,狠狠的臭罵一頓。 然而話到嘴邊,卻又不知道以何等的言語,去咒罵對方。 張成卻急忙建議道:“老將軍,柴桑已失去,我軍後方不穩,此場大戰,秦軍又佔據著優勢兵力,且位於上游,居高臨下。” “我軍處處遭到秦軍牽制,切不可與秦軍決戰。” “末將建議,速速退兵,退往下游,保全水師,與主公合兵一處,再去奪回城池也不遲。” 張成的話語,如同一記重拳,直直的捶在韓當的胸口,令其怒火攻心。 這位東吳老將,此刻雖然義憤填膺,卻仍然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。 縱然他恨不得,調集全部的兵力,衝上前去,與秦軍水師拼個你死我活。 話到嘴邊,還是被其強行給忍了下去。 “也罷也罷,該死的嬴信狗賊,這筆賬老夫全當給你記上了,他是老夫定然要讓你付出代價的。” 韓當放出一陣惡狠狠的話語,知曉如今形勢不如人,繼續強撐下去,只怕會全軍覆沒。 因此乾脆直接了當,選擇將大軍退往下游,保全實力。 江岸之上,正在觀察東吳情況的嬴信,那刀鋒似的目光當中,卻突然閃爍出幾分詫異。 東吳的艦隊已經動了,對方不是揚帆西進,與秦軍水師決一死戰,反而是調轉船頭。 看對方那副模樣,似乎是有臨陣撤退,退往下游的跡象。 見到東吳大軍,有這等突如其來的舉動,倒是讓嬴信的嘴角,帶著幾分笑容。 他遂是縱馬前行,來到不遠處的一處高坡之上,舉目朝著柴桑的方向望過去。 只見視野所及之處,柴桑一線,煙火沖天,直逼雲霄。 看到這種期盼已久的情況發生,嬴信的眼神當中,流露出幾分喜悅。 興奮之下,便直接放肆的大笑起來。 那一道黑色的青煙,正是嬴信當初與高寵,約定的記號, 只要那股黑煙沖天而起,便代表著一件事情,柴桑已經落入了秦軍之手。 兵分兩路,誘敵深入,奪取敵後的計劃,已然徹底完成。 讓嬴信的內心,如何不生出幾分喜悅。 左右將士,自然不知道,自家皇帝陛下,突然之間放聲大笑起來。 一個個抓耳撓腮,皆摸不清楚,自家皇帝陛下,究竟有何興奮的事情。 “陛下,不知道你在笑什麼。” 馬雲祿的臉上也帶著幾分好奇,上前一步,試探性的詢問道。 嬴信揮舞著手中長刀,指著東吳水軍戰艦的方向,一臉冷笑。 “東吳的敗退,就在眼前,我秦軍即將大獲全勝,朕放肆大笑,乃是為我秦軍取得大勝,提前慶祝罷了。” 聽到嬴信這般言語,馬雲祿舉目望去,眺望著東吳艦隊所在的方向。 就這麼說話的一會兒功夫,東吳大軍全部都掉轉船頭,不知道為何,全速地朝下游方向退去。 當馬雲祿、典韋等人,看到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局面之時,眾人都是一臉震驚的張大嘴巴,都有些合不攏嘴了。 “吳軍氣勢正盛,雖然兵力與艦隊皆在我軍之下,然而吳軍主將就是想憑藉著這股氣勢,憑藉著對長江的熟悉,與我軍決一死戰。” “對方在這個時候,臨陣退縮,士氣大跌,乃是犯了兵家的大忌。” “陛下,聽說那東吳主將韓當,頗有些本事,他為何會如此行事,難不成是老昏的頭,喪失了理智。” 馬雲露一臉驚訝,提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。 他並不知道,那處黑煙滾滾,乃是嬴信與高寵約定的訊號,自然不會明白,此時的柴桑已經落入了秦軍手中。 韓當此時除了撤退,也別無選擇。 什麼都不清楚的馬雲祿,自然帶著幾分好奇,問出了心中的驚訝與疑惑。 這其中的緣由,嬴信一時半會之間,也難以跟他們解釋清楚,只是昂首挺胸道:“先不要問那麼多了,韓當這廝還想逃跑,哪有這麼簡單,既然來了就給朕留下來吧。” “傳令下去,命令鄭和將軍、常遇春將軍,讓他們順流而下,火速追擊,千萬不要讓東吳水軍全軍而退。” 嬴信此次的胃口,可不僅僅是奪取柴桑以及東吳的水寨。 此戰即便不能,全殲韓當所部,嬴信也要將其打殘。 號令傳下,傳令官急急忙忙來到江邊,搖動著令旗,朝著長江當中,自家的戰艦,發動了進攻的號令。 戰艦之上的鄭和,正在排兵佈陣,打算將韓當的水師戰艦,引入自己的佈局當中,好一舉將東吳水師全殲, 卻未曾想到,在交戰的前夕,東吳大軍居然不戰自潰,率領大軍逃跑了。 一臉疑惑的鄭和,很快也發現了,下游柴桑一線,一道黑光沖天,直衝雲霄。 知曉內情的鄭和,他自然知道,柴桑一線,究竟發生了何事,臉上不禁流露出一股狂喜。 恰在此時,岸邊的傳令兵,又發來了全線追擊的命令。 “柴桑已經落入我秦軍之手,怪不得東吳大軍,如同喪家之犬一般,瘋狂逃竄。” “很好,本將軍此次,便要痛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