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當的嘴角之上,帶著幾分傲然,當即傳下命令。 讓各個艦隊保持著距離,不得相靠太近。 隨後又安排一部分,裝有撐杆的拒火船,朝著最前方駛去,以防止敵人順流而下,利用火船來對付自己。 淮河水域比不上長江,兩岸的距離並沒有太過於寬闊,因此不利於大規模的展開水師艦隊。 倘若自己的艦隊過於密集,處於上游的秦軍,一旦放下火船,對於下游的水軍而言,則是一個致命傷害。 來不及躲避的話,整個水師,都有可能全軍覆沒。 韓當極善於水戰,自然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。 故而他當即傳下命令,讓各個團隊之間拉開距離,依次同時在最前方佈置拒火船,為整個團隊新增一道防火牆。 韓方相信。只要自己能夠防止敵人用火進攻,一旦兩軍近距離交戰,東吳水是憑藉著強大的戰鬥力以及先進的船隊,定然可以一舉摧毀秦國的水師戰艦。 韓當的命令傳下去,各個艦隊依令而行,整支逆流而上的軍隊,頓時分散開來而。 最上游處,秦國艦隊的身影,也逐漸的清晰起來。 忽然之間,韓當的視野當中,突然閃爍出幾抹赤紅色的影子。 他很快便確認,那一道道軌跡,全部都是火把的影子。 “哼,秦軍果真是陰險狡詐之輩,還想放火船,利用火船來對付我軍。” “這種小伎倆,老夫在十年前便已經玩膩了。” 韓當冷笑一聲,自己已經料敵先機,事先窺破了敵軍的招數。 這位東吳老將的臉上,也不由自主地閃爍出幾分洋洋得意。 緊接著,韓噹噹即便下令,按照事先的部署,拒火船朝前方推進,以阻攔敵方釋放的火船。 隨後各個艦隊做好調整準備,以規避從上流順流而下的火船。 號令傳達之後,各個艦隊的吳軍將士,也頓時警惕起來,堅守崗位,準備迎戰秦軍。 一團團火焰沖天而起,不多時,前方整個一片區域,早已經是火光四射,那一團團火焰,如同拖著杏子的火舌,正飛速地朝著下游逼近。 韓當還繼續扶著寶劍,一臉的平靜,壓根就沒有將即將到來的火船放在眼裡。 在下層夾板處,凝神觀戰的呂蒙,眉頭卻愈發的緊皺起來。 “秦軍的火船,有些不同尋常之。” 呂蒙喃喃自語,忽然之間他眼神一亮,眼眸中閃爍出一抹驚嚇之色。 還來不及多想,便急急忙忙跑到了五層甲板上,氣喘吁吁的朝韓當稟告道:“啟稟將軍,敵方使詐,請老將軍火速下令,全軍立刻撤退。” 此言一出,不管是韓當,還是五層夾板上的那些吳軍將士,無不臉色大變。 韓當此時也是眉頭緊皺,猛然的轉過頭去,狠狠的跟著呂蒙,眼神中還充斥著怒火。 兩軍交戰在即在,這等關鍵時刻,呂蒙居然說出了臨陣脫逃,這等動搖軍心的言語,如何能夠讓韓當不生氣, 正打算斥責呂蒙不懂規矩,亂自己軍心之時,呂蒙卻直奔到韓當面前,指著上游的火光道:“老將軍請看,敵軍用的壓根就不是火船,全部都是載著燭火的竹筏,並且這些竹筏實在太多,覆蓋了整個淮水,僅靠拒火船,壓根就難以抵擋。” 聽到這等驚人的言論,韓當此時也從先入為主的觀念當中回過神來,再一次朝著北方望去。 漸漸的,海當原本凝重的眼神,頓時退去,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驚訝。 正如呂蒙剛才所說的,順流而下的並非是秦軍放的火船,而是數不清的竹筏。 這些個竹筏巨量之多,彷彿要將整個淮河水面,全部都給吞噬掉。 韓當此時,也終於明白了秦軍的良苦用心。 人家早就想到,你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,來應對順流而下的火船。 所以嬴信乾脆就直接一點,利用這些個竹筏,將整個江面全部都佈置成千上萬個竹筏。 如此寬闊的火勢,幾乎將淮水徹底吞沒, 即便自己有吞天的本事,也無法躲避如此密集的火勢, “這該死的嬴信狗賊,居然如此的狡詐,可惡,真是可惡。” 驚慌失措的,韓當臉上也湧現出無限的憤怒與詫異,暗自咬牙切齒,一時之間除了咒罵嬴信厚顏無恥,卑鄙無恥,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。 呂蒙見到這種情況,再次警告道:“老將軍,敵人的竹筏,距離咱們尚有一段的時間,現在調動拒火船前去阻攔,隨後命令將士調轉船頭,立刻撤兵,尚有一線生機。” 嬴信倘若等待竹筏靠近,再想撤兵,恐怕將會全軍覆沒啊。” 此言一出活,韓當渾身上下都在顫抖,臉上的懼怕之意突然增多。 韓當極善水戰,生平與人交戰之時,也用了無數次的火攻。 他自然清楚,一旦這些個火光沖天的竹筏,與自己的艦隊接觸,將會有怎樣的後果。 恐怕正如呂蒙所說的,整支艦隊都保不住了, 權衡利弊之後,韓當咬著牙,狠狠的下達了命令。 “沒想到那嬴信狗賊,居然如此的狡詐無比。” “傳我的命令,全軍立刻掉頭,朝著船塢方向撤退。” 號令傳下,立刻有令旗兵搖動著令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