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當這些斥候們,發現被秦軍掛出來的老頭,不是別人,居然是自家將軍韓當。 當眾人看到這一切之時,無不流露出一股大驚失色的驚慌神色。 船隊飛馳的朝東吳主力艦隊靠近,斥候也快速地將自己偵查的情報,送到了中軍戰艦之處。 在吳軍最大的那艘巨型戰艦之上,身披鎧甲,手持佩劍的孫策,正昂首挺胸,一臉傲然的注視著前方不遠之處。 岸邊不遠之處,便是柴桑城。 他似乎已經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,那座柴桑中有著堆積如山的糧草,以及他動用了數千名夫,修建的吳侯府邸。 這一切,原本是屬於他孫策的東西,可此時卻被嬴信強行佔領,讓他肆無忌憚的享受自己的東西。 孫策甚至腦海當中,已經在腦補,嬴信那個厚顏無恥之徒,肯定將自己府邸的那些個婢女以及妾室們,全部都佔為己用,將他們盡情的玩弄。 “那些原本都是屬於我孫策的東西,嬴信你不過是憑藉著陰謀詭計,一時佔據著他罷了。” “你放心,我一定要將原本屬於我的東西,全部都拿回來。” “嬴信,你給我等著看好戲吧。” 孫策的眼神當中,散發著一股強烈的復仇光芒,緩緩地拔出自己的寶劍,當即便準備下達命令,全軍突擊,一舉攻破秦軍的水軍。 恰在此時,闞澤卻急急忙忙跑到了甲板,一臉驚慌失措的大叫。 “主公,不好了,出事了,那嬴信狗賊簡直就是畜生不如,他居然將韓當老將軍掛在了船頭。” “我軍倘若貿然進攻,勢必會要了韓當老將軍的性命啊。” 聽聞此言,孫策身形大震,那寶劍拔到一半,卻再也無法繼續拿下去了。 他急急忙忙衝上前去,來到甲板之上跳遠望去,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,在秦國軍艦最前段,還綁縛著一個人。 “該死的嬴信狗賊,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心狠手辣,更是這般的歹毒。” “居然是想用韓當老將軍的性命,做他的擋箭牌。” “普天之下居然有如此可惡之人,簡直可惡!可恨!” 孫策已經對嬴信恨的咬牙切齒,然而一時之間,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。 正猶猶豫豫,不知道是否該不顧一切的進攻,還是就此偃旗息鼓。 左右的諸多將領,如同董襲、陳武等人,此時也是一臉的憤恨,然而還是低下頭來,不敢再多說什麼, 韓當在整個東吳軍中,擁有著極強的威望。 倘若他們向孫策諫言,不顧一切繼續進攻。 即便到最後,能夠打敗秦軍水師,不少人都會將韓當之死,算在自己的頭上,讓他們來背這口黑鍋。 倘若他們勸阻孫策,為了韓當的性命著想,就此退兵。 那麼眼看近在咫尺的柴桑城,繼續被秦軍霸佔著,無法收復。 這樣的損失,又該由何人能夠承擔。 無論勸說自家主公退兵,還是勸說自家主公,不顧一切的進攻,都會承受著巨大的損失。 他們自然不願意,為這些損失買單, 只好沉默不言,靜靜等著自家主公的決定。 滿腔怒火的孫策,逐漸平息內心的憤怒,那一雙冰冷的眼眸,掃視著諸多將士,這才開口詢問。 “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,諸位以為,此時應當如何是好,這場戰是否應該打下去。” 孫策倒是很聰明,並沒有第一時間作出決定,反而是直接將這個難題,推給了自己的一眾部下, 眾多將領面面相覷,都是低下頭來,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。 此時此刻,沒有任何人敢站出來, 誰都不願意替,孫策來背下這口黑鍋。 就在眾多將領一片沉默之時,突然有一人站了出來,大聲呵斥道: “柴桑乃是我東吳西面的門戶,其地理位置至關重要,更是東吳無生死存亡的關鍵所在。” “絕對不能夠被秦軍佔領,更不能夠因為韓當將軍一個人的生死,而就這麼偃旗息鼓。” “懇請主公火速發兵,與秦軍決一死戰,奪回柴桑。” 聽到居然還有人,建議他們家主公,不顧一切的進攻。 眾多將領,全部都循聲望去,卻一臉驚訝的發現。 原來剛才這主張進攻之人不是別人,乃是一向謹小慎微,在江東有著老好人稱呼的魯肅。 就連孫策也是大吃一驚,他也沒有想到,主張棄韓當生命於不顧,不顧一切代價,繼續進攻,奪取柴桑之人,居然會是魯肅。 然而此時的孫策,也來不及多想什麼,直接拔出腰間的寶劍,眼神當中飽含著淚水,大喝一聲道: “韓當老將軍與我孫家,有著天高地厚之恩,我孫策萬死難報。” “然而家國大事,絕對不能夠因為韓當老將軍一人的生死,而有任何的偏廢。” “我孫策今日便以發代首,向韓當老將軍賠罪,希望韓當老將軍能夠明白,我孫策的良苦用心。” 說罷,孫策直接揮舞著手中的寶劍,將自己的一捋頭髮,給削下來了。 這個時代的人,講究的就是,身體髮膚,受之父母,未敢損傷。 而經孫策割髮帶首,就已經表示,要與韓當同生共死。 待到割發代首之後,孫策伸出寶劍